文醜一邊思索着,一邊應對着程普的連連進攻,轉眼之間,二人已是交手十數回合。
那程普顯然不會以爲這是自己武藝的增長,畢竟他也是久經沙場之人了,而且眼前這個文醜無論是名氣還是實力都非同小可,程普自然不會松懈。
果然,那文醜在結束了頭腦之中的思索後,便一轉長槍,攜雷霆之力朝程普轟殺過來。
程普見狀,趕忙揮槍相迎。隻聽“铛”得一聲響,程普的槍杆遭受到猛烈撞擊,一股巨力通過長槍傳來,震得程普雙手都有些酥麻。
程普感受着文醜的巨力,咬牙暗道:“好大的力氣,若想單獨将其拖住,隻怕還要多費些心神了。”
就在程普思索之時,那文醜又是一轉長槍,再度轟殺過來,程普隻好咬牙堅持,苦苦抵擋。
幾乎就在瞬間,戰場的局勢就被文醜所掌控,兩陣将士見得此景境況各不相同。隻見那袁紹軍中,傳來一陣陣歡呼聲,那些被文醜喝住不準上前的将領們,見到陣前的這激烈交鋒,内心焦急不已,無奈之下隻好跑去親自擂鼓,好好宣洩一下心中的戾氣。
而再觀涿郡一方,主将韓當就在程普身後不遠處,見之被文醜打壓,也是心急如焚。
在其身後一衆軍士,見自家兩位主将皆不是對面文醜的對手,士氣着實是低落不少。
那文醜越戰越猛,竟完全将程普打壓下來,程普一個不注意,那文醜的長槍便繞過其防守,直奔程普面門刺去。
“叮!”就在這時,隻見一道箭矢自後而來,正中文醜槍尖。文醜槍頭被這箭矢阻擋一下,攻勢也随之一頓,對面程普正好借此機會收槍來防。
不用說,這箭矢自然就是在後方爲程普掠陣的韓當所發。程普與其乃是故交好友,二人又一同參軍投效公孫瓒,共駐遼東,組建水師,且程普也是爲了解救自己才來與那文醜交鋒,自己又怎會眼看程普死于自己面前。
于是當見到程普有危機之時,韓當也顧不上什麽比鬥道義了,直接張弓搭箭,飛射箭矢,爲程普擋去了那一計攻勢。
文醜被韓當這麽一擋,心中也是有所怨氣,其先前已經打量好了,此涿郡之中可堪大用之人隻此二人矣,其皆不是自己對手,若是自己能夠搶先将其二者之一擊殺,則更能把握戰局的走向。
隻可惜,文醜的謀劃卻就此落空,這時躲過一劫的程普也縱馬後撤,與韓當列于一處,看那架勢,其是要放棄單打獨鬥了。
那邊程普與韓當兩人相互道着感謝與謀略,這邊袁紹軍中諸将卻大爲惱怒,當即便有人喝喊道:“爾等卑鄙小人,竟敢暗放冷箭,實在可恥!”
“對!可恥!”有人領頭之後,當即便有不少将領帶着兵士在後壯聲威。
不過這些喊話對韓當來說,完全是次要的,其現在所面臨的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依舊還是眼前這個文醜。
韓當程普兩人一邊盯着文醜,一邊緩緩策動馬匹,一左一右,向兩旁散去。
那文醜顯然也是知曉其二人的意圖,一邊打量着其二人動作,文醜還不忘嘲諷道:“哈哈,怎麽,終究還是要聯手上陣了嗎,早這樣多好,某也能打得痛快些!”
文醜話音剛落,便率先出動,隻見其兩腿一夾馬腹,左手調轉馬頭,右手揮舞長槍,先向那韓當沖刺過去。
韓當此時手上還握着弓箭,本想等程普與文醜交鋒之後自己在後策應,卻沒曾想這文醜竟急速向自己襲來,眼見着文醜的長槍向自己面頰刺來,韓當來不及再換長槍躲避,匆忙之下,隻好用手上的長弓向前迎去。
隻見文醜的長槍刺入韓當的勁弓之中,絲毫沒有受到阻攔。不過這顯然不是韓當所有的打算。
就在文醜的槍頭刺入韓當勁弓中時,韓當立馬快速收縮弓弦,令其纏繞住了文醜的槍頭,倒也是阻攔住了文醜的攻勢。
這時程普也在後猛追過來,引動長槍便向文醜刺去,文醜若是還對韓當窮追不舍,則必會被程普刺成重傷。
文醜兩相比較之下,當即選擇舍棄韓當,回槍防守。可這時那韓當卻是死死地把控着弓弦,令之纏繞着文醜的槍頭,并不想讓其抽離出去。
眼見程普的長槍越來越近,文醜心急之下,當即從戰馬之上跳起,扭轉過身子來,先是狠踢了一腳韓當胸口,将後者踢下馬去。
韓當這一落馬,手上力道自然也就散去,文醜屆時回收長槍,将韓當的長弓震成了兩半,而後收槍在手,回身抵擋住了程普的攻勢。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的如此之快,簡直是電光火石,以至于在韓當落馬之時,那些袁家軍馬竟然沒有一個及時沖上前來将其捕捉回陣。
在其衆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韓當卻已經又翻上了馬背,并且與程普兩人一同奔回了本陣,向那涿郡逃竄了去。
見得韓當程普兩人撤退,文醜也沒有要追的意思,畢竟前方可是敵人的軍陣,而并非隻有那兩個敵将而已。
待得韓當程普二人返陣之後,文醜則在陣前大笑道:“哈哈哈,幽州軍将,不過如此。某文醜就在此等候,你們涿郡之中若是有能人,便出城挑戰,某近日心情好,還可與爾等戲耍上一番,若是你們涿郡無人來戰,那某可就要親自去城裏找爾等挑戰了!哈哈哈!”
城上郭嘉劉緯台等人聽得城外文醜所言,皆震怒不已,尤其是公孫續,其自小跟在父親身邊,所見之敵皆一觸即潰,其又何曾受過這般侮辱,當即就要親自提兵前去與那文醜交鋒,不過卻被趕回來的韓當與程普二人所阻攔。
同時對面袁軍衆人,在跟着大喊了好幾句“将軍威武”之後,便随着文醜去到城外安營寨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