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張飛整頓兵馬,行進涿郡,剛一進城,便見那郡守劉緯台下拜道:“多謝張将軍來得及時,否則光憑涿郡這些人手,隻怕早晚會被那些賊兵攻破城池。”
張飛見了劉緯台也感到十分親切,當即上前将劉緯台攙扶起來,并說道:“劉大人無需這般客氣,你們能成功守住涿郡,堅持到我率援軍到來,此便已經是大功一件了。”
“不瞞劉大人,俺老張一路率着兵将千裏奔襲,又接連厮殺一陣,将士們可都是身心俱疲啊。今日我們不但成功守住涿郡,更還大破敵軍,不如借此機會,大擺宴席,好好慶祝一番,也好爲我麾下第弟兄們接風洗塵,畢竟往後一段時日,可是都要緊繃着弦的啊。”
裴元紹早就想大喝一場了,如今聽得張飛提議,當即拍手稱贊道:“翼德将軍此言甚對,俺也覺得,咱們今天打了這場大勝仗,該好好喝上一頓,正好我也與周倉大哥好好叙叙舊。”
繼張飛裴元紹之後,管亥周倉也接連表示贊同,劉緯台見幾大主将都如此意思,當即則也點頭同意道:“好,那便全聽将軍吩咐。”
随後,在張飛管亥周倉裴元紹這四人的帶領下,城中将士們好好大喝了一番,全城上下軍民同歡,一掃先前被圍困的陰霾。
這邊廂在涿郡之中張飛帶着軍民大肆喝酒慶祝,進行着慶功接風洗塵宴,而另一邊在那冀州治所邺城之中,袁紹看着從前線傳回的戰報,氣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甚是惱怒。
看罷之後,隻見袁紹直接将那戰報撕了個粉碎,并大怒咆哮道:“廢物!真是個廢物!竟然連一個小小的涿郡都拿不下,反倒還丢了性命,真是太丢我袁家的臉面了!”
見袁紹發怒,下首郭圖則趕忙上前安撫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那孔伷的确是個廢物,真當該死,主公不要因爲這等小人物而氣壞了身體啊。”
“呼~呼~那孔伷賤命一條,死則死矣,就連他所帶的那幾千将士,也全是廢物,全都不值得憐憫。隻是大戰還未開啓,便先輸了一陣,此對戰事不利,有損軍心啊!”
聽了袁紹這一番話語之後,下方一衆文臣武将雖沒有說什麽,可心裏卻都感覺有些不舒服,要知道,那可是數千将士啊,怎麽在袁紹眼裏,就這麽不值錢,甚至都不如一個吉利的征兆重要。
當然,這些話他們隻敢在心底想想,卻沒有人敢出面表達。
就在這時,隻見上将顔良行将出陣,甕聲說道:“主公莫慌,不就是小小輸了一陣嘛,我們這就點将兵馬,直奔那涿郡殺去,再殺敗他們一陣,不就能扳回一局嘛。末将不才,願爲先鋒,爲主公征戰四方!”
顔良話音剛落,便見又一上将文醜也行将出來,拱手拜道:“末将文醜,亦願爲先鋒,替主公分憂!”
那袁紹見顔良文醜相繼出來表忠心,心裏的确好受了一些,而後隻見袁紹整理了下心情,說道。
“好,二位将軍不愧是我軍上将,相信有二位上将在,那涿郡公孫瓒是守不住幾天的。這次無需先鋒軍,你們兩個,還有高覽韓猛,及爾等麾下一應将領,全部回去整頓,三日後,某要親自出征,此番定要将那涿郡給攻下來不可!”
顔良,文醜,高覽,韓猛,此四人皆乃袁紹軍中上将,有萬夫不當之勇,号稱‘河北四庭柱’,是袁紹集團之中最爲勇猛的四員将領。
袁紹此番出征要将此四将一并帶上,足以見得袁紹奪取涿郡,與公孫瓒撕破臉皮的決心。
隻不過袁紹雖然氣憤,說得氣勢洶洶,可如若不是他優柔寡斷,非要有禦駕親征的排場,磨蹭到現在大軍也未離開邺城一步,又怎會叫張飛得了空子救援涿郡。
便是今日也是一樣,那張飛所部爲救援涿郡日夜趕路千裏奔襲,能夠出其不意戰勝孔伷部除卻那孔伷部軍心懈怠軍紀散漫之外,更還是憑借着張飛及所部的一鼓作氣。
可如今敵人消亡殆盡,張飛及所部的趕路疲勞頓時湧了上來,隻能暫時在城中休養,靠開慶功宴會爲幌子,好生恢複一番氣力。
要知道,涿郡雖然得到救援,可那援軍卻僅僅隻有張飛所率的三千狼牙黑騎而已,真正的平東大軍還在後面尚未抵達。
如若袁紹這時選擇即刻出擊,也學張飛那般日夜兼程千裏奔襲,趁張飛不備以雷霆之勢重新攻下涿郡也并非不可。
隻可惜,還是同樣的拖延,使得張飛等人不但在涿郡得到了充分的休整,而且就連張飛的平東大軍,也在袁紹率軍出征的那天,抵達到了涿郡城外,并且有充分的時間爲接下來的大戰做戰略部署與準備。
韓當與程普兩人率領餘下大軍抵達涿郡之後,便與郭嘉一同入城拜見張飛。
一見到張飛,軍師郭嘉便是說道:“将軍,聽在邺城内的細作來報,今日袁紹點了十萬大軍出征涿郡,我們雖然成功彙合,可所部卻隻有三萬人馬,便是加上涿郡軍民,也不足五萬,是以某以爲,此戰我們不可與那袁紹大軍正面對抗,應當要暫避鋒芒,某以爲,固守城池,消耗袁紹大軍軍心士氣才是關鍵。”
張飛可是個脾氣火爆的人,其又怎會接受這種建議,隻見其當即反駁道:“不可不可,我等率軍前來,就是要與那袁紹痛痛快快打上一場,怎能全軍抵達之後,便龜縮在城中不出呢。”
“而且數日前我軍新勝一陣,軍心士氣都在頂峰,正該趁此機會,一鼓作氣,再破袁紹大軍,一路高歌猛進,直突袁紹大本營才是,怎可像你所說那般,龜縮不前,不可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