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馬超也是策馬挺槍,沖入到對面的那軍陣之中,揮舞起自己的那杆虎頭錾金槍來,也是将周遭的兵衆殺得四散潰逃。
同時,馬超更還學着張繡的樣子,怒目圓睜,大喝道:“西涼馬超在此,爾等受死!”
有張繡馬超這兩人兩騎在這軍陣之中一前一後的猛烈沖殺,那些西涼軍士又如何抵擋得住。
更何況,勇武傍身的又并非僅有馬超張繡兩人而已,在其二人率先沖入敵陣,一路殺至中心去之後,那由麴義馬騰等人所率領的第二梯隊也是緊随而上,其中麴義所領之羌兵,戰法搭配極爲出彩,完全不是樊稠張濟這等連二流武将都算不上的半吊子能比的。
不過片刻,樊稠張濟所率兵馬,就被馬超張繡等人領兵殺得大敗。
感受着無邊的殺意,張濟心中更多的,卻是一種被欺騙的痛苦,他萬萬不曾想到,自己的親侄兒,竟會憑借與自己的叔侄關系,來給自己設下陷阱,讓自己帶人鑽到裏面。
其實張濟感覺受騙,可他對張繡又何嘗不是一種欺騙呢。這種事情歸根結底,還是雙方立場不同,各爲其主而已。
這邊張濟将複雜的情緒暫且壓下,引領軍兵且戰且退着,而距其不遠處的樊稠,卻是氣的鼓鼓的。
以往征戰,樊稠所處向來都是勝利的一方,他何曾感受過這般被人追趕着殺的屈辱。
看着對面那最爲勇武的兩員主将馬超張繡都年歲不大,樊稠也不知是從什麽地方借來的膽子,竟将目光鎖定馬超,策馬向其奔襲過去。
或許這樊稠是看馬超年歲尚小,以爲其空有一身勇武,卻隻是在士兵之中高出一頭而已,自己跟随牛輔久經沙場,戰鬥經驗又豈是馬超這等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可以比拟的。
就這樣,樊稠帶着在這亂軍之中一舉擊殺地方主将而後力挽狂瀾反敗爲勝的想法,向那馬超奔襲而去。
馬超此時殺得正盡興,忽然聽得背後有着不同的聲音響起。
因爲經過馬超的厮殺,在其周邊的敵軍将士幾乎都是背離而走,向遠處奔逃,而樊稠策馬前來襲擊,所傳來的馬蹄之聲卻是由遠及近的。
聽着這由遠及近的馬蹄之聲,馬超先是暗道有趣,而後其也将馬頭調轉過來,果真見到有一将領模樣的軍士,策馬挺槍朝自己沖殺過來。
見到樊稠這般沖鋒架勢,馬超道了一句有趣,便也挺槍迎上前去。
隻見此二人搶到中心,兩馬相錯,雙槍并舉,極爲激烈得相撞到了一起。
馬超雖然年輕,可其兩臂之力卻非尋常之人可比,如今樊稠就明顯感受到自槍尖傳來的一股大力感,直震得他兩臂發麻。
可此時樊稠已然與馬超對上,臨陣退縮也不是樊稠的性格,于是,爲了緩解一下雙臂的酥麻感,樊稠隻好出言問話道:“你這小子乃是何人,雙臂好大的力氣!”
馬超聽有人稱贊自己,而且還是對方陣營的将領,自是開心,随後也不隐瞞地回答道:“小爺乃是馬超馬孟起,你這漢子,又是何人,速速報上名來,讓小爺知曉知曉,免得小爺手快,将你殺了卻還不知你姓甚名誰!”
“哼,年歲不大,口氣倒還不小。大爺我乃是西涼軍中部将,樊稠是也!”
馬超聽得樊稠自報名号之後,則是搖頭道:“沒聽說過,真是無趣,你還是給我速速死來吧!”
被馬超這一少年輕視,樊稠也是惱火不已,叫嚣道:“你這小子,竟敢小瞧于我,看我給你點厲害嘗嘗!”
說罷,樊稠便再度挺槍向這馬超沖刺過去,此時馬超遠遠窺見張繡依然不住地收割着西涼軍士的性命,擔心自己輸給張繡,也毫不作僞,直接動用全力向那樊稠襲殺過去。
又是兩馬相錯,雙槍并舉,隻不過這次的結果,卻是一槍斷裂,而那杆長槍的主人樊稠的胸口之處,被馬超一槍洞穿,而後虛弱無力的從戰馬之上栽倒下去,再沒了氣息。
擊殺掉樊稠之後,馬超依舊懊惱道:“這人可真是的,沒什麽戰鬥力,廢話倒是挺多,耽誤了小爺擊殺敵軍,着實可惡!”
而後,馬超則是頭也不回的策馬繼續向前奔襲過去,再度投入到殺伐之中。
這支西涼部隊一共就隻兩員主将而已,樊稠被馬超當做垃圾一樣收割掉,無聲無息地淹沒在了人海之中,而另外一個主将張濟,則偏偏與自己的侄兒張繡撞了個臉對臉。
看到張濟撞到面前,張繡一擺長槍,神色傲然地說道:“叔叔,如今你們大勢已去,不要再負隅頑抗了,現在投降,你手下的人還可留得一條性命!”
張濟聽到侄兒此言,神色一暗,而後有些責怪地說道:“侄兒,你爲何要欺騙與我,設下此般陷阱,這卻是害了你叔叔我啊!”
張繡聽後,則是說道:“叔叔,你我若都隻是一介百姓,繡自然會毫不吝啬,以誠相待。可你我各爲其主,我又是一郡之主,言行舉止,都關系到城中百姓的安危,恕侄兒不得不略施小計。”
“隻要叔叔你棄暗投明,就此投降,侄兒保證不會讓人傷害叔叔分毫!”
看着張繡那雙發射着精光的眼眸,張濟無奈歎息道:“哎,你卻是把我害慘了,也罷,叔叔我以後就投靠侄兒你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隻見張濟突然高聲喝喊道:“停手,我等願降!”
當聽到張濟此言,張繡的臉上也是露出了歡喜的笑容來。對着叔叔點了點頭之後,張繡随即便舉槍高喝道:“放下武器,降者不殺!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那些西涼軍将士們本就被張繡馬超殺得肝膽俱裂,如今自己主将都下令投降了,自己還有什麽堅持的必要。
于是乎,張繡麴義等人幾乎毫不費力,便将眼前這僅剩的一萬餘衆西涼軍全體收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