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得此景,張濟趕忙關心道:“侄兒,你這手腕,怎麽受傷了?”
聽得張濟關懷,張繡則是尴尬笑道:“啊,沒事,白天不小心被一個惡賊傷到了而已。”
“啊?這惡賊是何人,竟敢傷害我侄兒,叔叔這就給你報仇去!”聽了張繡所言之後,張濟很是義憤填膺地說道。
“叔叔,無妨,我已與那惡賊相約半月之後再度比試了,到得那時,我再報今日之仇也是不晚。”聽叔叔張濟要急着爲自己出面報仇,張繡則很是感動的緩緩說道。
“對了叔叔,你今晚過來,是有什麽事要說嗎?”感動過後,張繡突然問話道。
張濟聞言,話語一頓,而後笑道:“哈哈,也沒有什麽,這不是許久沒有見到侄兒你了嘛,爲叔我就過來與你叙叙家常。侄兒放心,今晚我們隻談家室,不論其他。”
張繡原本還有些擔憂懷疑,當聽到張濟此言之後,則是舒心笑道:“如此最好,正和侄兒心意。”
于是,張濟張繡叔侄二人便這般詳談了許久,張濟則是等到第二日清晨用過早膳方才離去。
至于昨晚張濟張繡叔侄二人到底都聊了些什麽,并無旁人知曉,不過董卓來使與張繡詳談一夜,第二天又被張繡親自送出城外的消息,則是傳進了漢陽城中與麴義知曉。
李儒隻是得知,麴義在聽聞此道消息後,氣的冷笑不已,這便夠了。
“先生,我侄兒張繡看來是當真與那麴義決裂了。我昨晚過去之時,隻見張繡的手腕之上還纏着紗布,并且他還自言,說是被漢陽城内的惡賊所傷,想來應當說的就是麴義了。”
“不,傷了張繡之人并非麴義,而是一個名叫馬超的少年。”聽張濟彙報完之後,李儒則是緩緩說道。
“哦,原來如此,對了,張繡還說要在半月之後與這個叫馬超的人再次進行比試,說是誰赢就将涼州王的稱号給誰。”
李儒聽後,眼眸之中精光一閃,喜言道:“好,那半月之後,張繡馬超會武之時,就是我們吞并麴義,謀取漢陽之刻。”
“那,先生,我侄兒張繡,又該當如何?”聽到李儒此言,張濟則是略微關心地問道。
李儒自然知曉張濟這是關心自己侄兒的性命,于是笑道:“張校尉且放寬心,隻要你近來與張繡多加走動,說服他幫助我們将麴義軍引出并将之除掉,太師是少不了張繡好處的,更何況在太師陣營之中他還有你這個叔叔在,自然是性命無憂,以後太師的宏圖霸業,還需要靠你們叔侄輔助呢。”
張濟聽到此處,這才安心下來,不住地說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随後,李儒則是将自己的這一番策劃全部向那董卓彙報了過去。
“太師,如今那張繡麴義兩人已經是有着重重誤會,不可解除了。相反由于有張濟的緣故,張繡對我們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敵視了。據小婿所知,半月之後,張繡要與麴義軍中的馬超比武,依小婿之見,我們隻需委派兩隊人馬暗中行進。”
“屆時待到那麴義離開漢陽,與張繡會武之時,一隊人馬趁機将那漢陽城攻奪下來,另一隊人馬則聯合張繡所部,合擊麴義部,屆時麴義身死,張繡無處可投,必将成爲太師所部。”
董卓聽了李儒的這一番計劃之後,甚是開懷,那大手不斷地撫摸着自己的碩大肚子,大笑道:“哈哈哈,好計策,這可當真是個好計策啊。”
随後,董卓便将此戰全權委托給了李儒統籌,李儒要的也正是如此,在得了董卓準許後,李儒便退将下去,至那軍中點兵挑将。
隻見在李儒挑選完畢将領之後,董卓的那兩員大将呂布徐榮二人卻還皆在長安城中,根本未曾随軍出征。
原來李儒雖然隻是一介文人,可其也是有着要與徐榮呂布分庭抗禮,争奪董卓首席寵信席位的想法的。
其之所以這般謀劃,思緒良多,也都是爲了這個目的打下基礎而已。
由于董卓的另外一個女婿牛輔身死的緣故,在西涼之時曾是牛輔得力部下的四大校尉李傕,郭汜,樊稠,張濟四人變成了無主之将。
張濟無需多說,此番李儒謀劃張繡,張濟是不可或缺的一張重要棋子,如此其自然早就被迫站在了李儒一方。
而餘下的那李傕郭汜樊稠三将,李儒也是一笑全收,将之收并麾下,與其整頓兵馬,行出長安,向那涼州進發過去。
也就在李儒帶了李傕四将及三萬兵馬行出長安之時,那屯駐在太原的徐晃,也是與張遼兩人,點兵挑将,共領五萬人馬,向這長安進發了過來。
當然,徐晃張遼所率五萬大軍浩浩蕩蕩向長安挺進,董卓自然是不能不知曉,當得知徐晃來襲的消息,董卓震怒道:“這個徐晃,可真是煩人,不但白白得了并州不說,先前更還斬殺了我軍上将華雄,如今更是趁我賢婿李儒帶兵出征之際,前來進犯,莫不是欺我董卓無人乎?”
這次無需董卓召喚,呂布當即挺身而出,拱手拜道:“義父,那徐晃當真可惡,且更有叛賊張遼與其同行,更是可惡。還請義父調撥給孩兒一支兵馬,前去據敵,孩兒此番定要将那二人全部斬殺,爲華雄李肅二位将軍報仇,給義父出氣!”
董卓聽得呂布此言,也是腎上腺素湧上頭腦,當即就要拍闆同意呂布的請戰。
如今李儒不在城中,可是不會再有人出言阻止自己了。
就在呂布心中這般思索之時,大堂之上卻還是有着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道:“太師,末将以爲,此事不必太過着急。”
又聽到了阻止之聲,呂布煩惱不已,回頭看去,見出言阻止者,乃是原董卓五大中郎将之一的徐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