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投擲長槍之人年歲甚至還不如自己,張繡更是驚訝不已,忙問道:“你是何人?”
對面馬超聽得張繡詢問,當即昂首冷哼道:“反賊張繡聽着,某乃馬騰長子馬超馬孟起,聽聞你被封了個涼州王,小爺我很是不爽,今天就是要讓你知道知道小爺的存在,哼!”
“馬超馬孟起,好,馬騰真有福分,有你這麽一個好男兒。不過我說小子,在背後偷襲别人,可卻不是英雄所爲。”張繡聽了馬超所言後,冷冷說道。
馬超聞言卻是不以爲意,昂首說道:“你張繡若是連我這标槍都接之不住,就别說涼州王了,連那讨逆将軍的名号也都配之不上了。”
張繡聽得馬超此言後,不怒反笑道:“哈哈哈,好,好一個馬孟起,我記住你了。你不是要這涼州王的稱号嗎,好,那你我就約定半月之後,來上一場比試,你若是赢了,這涼州王的名号,我便讓與你,如何?”
馬超果然是少年心性,聽了張繡所言後,歡喜不已,連忙确定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輸了可别反悔!”
“放心,絕不反悔!”
答應了馬超之後,張繡再度與柳毅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這涼州地盤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今日上午在漢陽城外發生的事,才過晌午便傳到了長安城裏去。
“可惡,那張繡好不識擡舉,某家看中他賞他個涼州王,可他倒好,竟将本某家的聖旨給砍爲兩半,簡直是欺人太甚!吾兒奉先何在!”
聽到董卓呼喊,呂布當即在群臣之中走将出來,朗聲回道:“孩兒在此!”
“你速速點起兵馬,前去将那個不識好歹的張繡的項上人頭給某家取來!”
“孩兒領命!”
呂布聞言朝董卓拱手一拜,轉身就要離去。随着牛輔胡轸二人的身亡,董卓麾下五大中郎将的陣勢不複存在。如今董卓雖在長安,可其老巢隴西卻又不能不派人把守,這就使得董卓身邊的将領愈發的少。
除了被自己封賞了高官用以與那些朝廷大臣們分庭抗禮的親弟弟董旻之外,在董卓身邊可堪大用的将領就隻剩下了呂布與徐榮兩員大将而已。
就在呂布領了董卓将令準備下去點兵之時,李儒卻是緩緩說道:“太師,此計本就是離間之計,您又何必如此大動幹戈。再者說了,雖然那張繡不曾接受我們的冊封,可那屯駐在漢陽城中的麴義,可是對此消息深信不疑,且就在今日上午,麴義麾下更還有一小将爲這涼州王的稱号與那張繡動了武,這不正是我們所願意看到的嗎。”
“太師您若是這時派飛将軍帶兵前去攻打張繡,不就是急着告訴那麴義,張繡并沒有投靠我們嗎?”
聽了李儒如此一般分析,董卓則是緩緩點頭說道:“聽你所言,倒也有着幾分道理。”
随即又朝呂布說道:“吾兒奉先也先别急着出兵,就聽李儒所言,再等上一等吧。”
呂布聽聞此言,朝着董卓李儒二人拱了拱手之後,便又返還到了那群臣中去。
見呂布退回之後,李儒又繼續說道:“太師,如今那麴義已然與張繡翻了臉,我們不如再遣人往那張繡處一趟,爲其分析利害,若是能夠将之勸降自然是好的。即便不能将之勸降,也可對其示好,麻痹其神經,然後趁其不備,将之一舉殲滅,拿下金城郡。”
“屆時張繡一滅,麴義一軍獨木難支,我軍再聯合西涼兵馬,緩緩圖之,麴義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難逃一死。”
不得不說,李儒的這條計策果然狠毒,董卓聽了之後,瞬間一掃先前的不爽,連連拍手稱贊,笑的是合不攏嘴。
“快,快去點人,就依照賢婿所言,再去聯絡張繡。”
這時,呂布卻是提出疑問道:“可是義父,如今那張繡正被麴義猜忌着,萬一他見了我們的人,當即将之殺害來向麴義表其心意,我們卻該如何是好?”
“所以,這次派去籠絡張繡的人選就變得極爲重要,他可以不直接将張繡勸降,但一定要保證張繡不可将之殺害,我們才能讓麴義更加懷疑張繡。”
聽了呂布的提問,李儒繼續頗有耐心的爲之解答。
董卓聽到此間,也開始皺着眉頭思索了起來,片刻後,沉吟道:“是啊,這次該派何人去才好呢。”
見呂布董卓等人皆眉頭緊鎖,李儒則再度笑言道:“禀太師,據小婿所知,校尉張濟乃是張繡的親叔叔,此番不如就由他前去籠絡張繡吧。”
下方張濟聽李儒突然說出自己來,也是吓了一跳,就在這時,其又繼而聽到上首董卓詢問道:“張濟,可有此事?”
張濟聞言,慌忙從隊列之中行出,拜道:“回禀太師,确有此事。”
“哈哈哈,好,那這趟出使人選,可就非你莫屬了啊。”
聽得董卓任命,張濟趕忙拜道:“是,屬下遵命,定不負太師所期!”
待到大會散去,李儒則是緩步走到張濟身旁,提點道:“張濟校尉,你也不必太過緊張,你是那張繡的親叔叔,諒那張繡是不會對你如何的。你此番過去,也不用與其述說過多,就隻與他閑唠些家常便好。”
張濟聽了李儒所言,連連點頭道:“好,多謝軍師提點。”
随後,張濟便帶着沉重的使命與複雜的心情,來到了金城郡外。
“勞煩通報張繡一聲,就說他親叔叔張濟前來探望!”
那守城将士聽了張濟此言,自然不敢怠慢,趕緊去将這個消息傳進城内。
張繡正與賈诩述說着事務,聽到這一消息後,與賈诩對視一眼,随後賈诩神秘一笑,退了下去。而張繡,則喚人去将自己的叔叔張濟接近城來與自己相見。
當然,此時李儒也并沒有閑着,他也是将這一消息,傳遞到了距此不遠的漢陽城中報與麴義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