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楊奉等人起兵就是要推翻那董卓的統治,自是不會去受那董卓的冊封。而在這諸侯林立的時局之下,想要夾縫求生,也就隻有投靠哪一方勢力才能生存下來,如若一直這樣以白波軍的形式活動下去的話,終究會被那些諸侯吞并或者消滅。
如今這公孫瓒率先抛出橄榄枝,楊奉自然是想要及時搭上,畢竟公孫瓒這棵大樹,可是中原這些諸侯們之中勢力最強的了。楊奉還是有些腦瓜的,在确認了公孫瓒的身份之後,就一直在朝着這個方向努力,現在可終于是要成功了,楊奉也是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然而就在楊奉即将開口答應的時候,在其身旁的郭太,卻是突然不屑道:“誰說我們并無出路,自西河至河東,沿途之地全都盡歸我白波囊中,你公孫瓒好大的面子,不但平白搶奪了被我們擊敗的牛輔所部,更還要嘴皮一碰,讓我們将這幾郡之地全都拱手相讓不成?”
“郭兄!”
聽得郭太此言,那楊奉焦急萬分,生怕身後這近十萬弟兄們的出路就此斷送,更怕因此得罪了公孫瓒,連同弟兄們的性命也一起斷送了去。
那張飛早就看這郭太很不順眼了,如今再聽其敢對公孫瓒不恭,當即發作,爆喝一聲道。
“呔!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家侯爺的姓名也是爾等可以直呼的!膽敢對侯爺不敬,給老子死來,看招!”
喝罷,張飛便一夾馬腹,挺着丈八蛇矛飛騎而出,對面的那郭太也毫不示弱,當即也是拍馬舞刀迎上前去。
隻見兩人搶到陣前,兩馬相交,矛刀相撞。郭太手中長刀瞬間就被張飛擊穿,而後張飛手中蛇矛餘勢不減,直接連同那郭太的身體,也一起洞穿了過去。
可憐那郭太才剛結束了對陣牛輔的戰鬥,還沒等好好享受一番作爲一軍主帥的威風呢,就被張飛草草斷送了性命。
見張飛一擊挑殺主帥郭太,那韓暹,李樂,胡才三名白波将皆膽顫不已,想要上前爲同袍報仇,可是卻被張飛的威壓吓得兩股發抖,不敢動作,就連楊奉也在一旁拼命的思索着該如何救場。
就在這氣氛緊張之時,隻聽公孫瓒說道:“翼德,且先歸陣。”
張飛聽得公孫瓒召喚,瞪了對面的那一衆白波軍一眼後,便拖着帶血的蛇矛歸還到了本陣之中。
随後公孫瓒則是說道:“方才虎嘯将軍所殺郭太,乃是因爲其二者言語之間有所沖撞。雖然那郭太是你們白波軍的主帥,但我可以暫且将其言行決斷歸納爲其個人行徑。如今爾等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但卻也是最後一次,希望你們能夠好好斟酌。”
雖然公孫瓒說得很是輕巧,可是對面幾将都明顯感覺到了公孫瓒身後那張飛等将身上帶來的濃濃殺意,他們清楚,隻要回答的稍有差錯,他們的下場便也會如郭太一般。
幾乎不用商讨,四人很快就給出了雙赢的完美答案。
“能夠成爲白馬将軍的麾下,是我等的榮幸,我等願意随同将軍共往幽州!”
“哈哈,好,公明,文遠,說起來那西河郡歸并州統轄,這楊奉四人及白波軍便交給你二人統領了,其軍紀有所散漫,你二人可要花費一些時間慢慢調教了。”
“主公放心,我二人定将這白波軍訓練成真正的銳利之軍!”
張遼,徐晃兩人聞言後一同拜說道。
随後,公孫瓒便引領起這數以萬計的白波軍,以及那些牛輔麾下的西涼降軍一起,朝着幽州方向繼續進發而去。
在其途經并州之時,徐晃與張遼兩人則帶着新收的楊奉等白波軍先行辭别公孫瓒而去。之後公孫瓒又與張飛趙雲等人行了數日,方才抵達幽州地界。
此時隻見程昱引領着齊周,鄒靖,關靖等将領紛紛出城來迎,遠遠地便望見了公孫瓒大軍的身影,衆人登時便湧上前來迎接道。
“屬下恭迎侯爺凱旋!”
公孫瓒此行外出征戰時日雖說并不太長,可在外面跟那些個關東諸侯們一個個勾心鬥角的卻也是勞心費神,如今外出歸來,見到這些熟悉的屬下們,自然是又親切又開心。
隻見公孫瓒笑不攏嘴道:“哈哈好,本侯外出之時,衆位也都辛苦了,今夜我們可得好好大喝一頓,喝他個一醉方休!”
“哈哈對,俺也是這麽想的,侯爺此言真可謂是說到俺的心坎裏去了,哈哈哈!”
張飛聽聞此言,當即大笑道,其此言一出,也是引得周圍衆将開懷不已。
随後,公孫瓒便是引領衆人行進北平城去,先将牛輔舊部降軍打散安頓好,又将自洛陽河東一帶跟随公孫瓒大軍前來幽州的百姓們交付給程昱,公孫瓒方才放心。
反倒是那程昱苦笑道:“主公您這一趟回來可真是收獲斐然,順帶着将某的工作也全都安排了出來。”
公孫瓒聽罷,哈哈大笑道:“能者多勞嘛,帶兵打仗安撫人心是某的強項,安穩後方某可就不如仲德你了。再者說了,若是沒有先生您在後面爲本侯看守住大本營,本侯也是無心出外征戰不是?”
程昱聞言捋須笑道:“哈哈哈,全靠侯爺信任,某才有機會一展所長,此般恩惠,仲德沒齒難忘。”
“诶,先生這麽說就見外了,走,我們先去宴席吧,再不開席,隻怕翼德就要掀桌子了。”
“哈哈哈,侯爺說的是,還請侯爺先行。”程昱聽得公孫瓒此言,大笑一番,随後便跟随公孫瓒一同行進府内,展開這場接風宴席。
與此同時,那徐晃與張遼兩人,自然也是在并州治所自行慶祝,一來是爲了接風,二來也是歡迎楊奉四将及白波軍的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