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接風宴席之上,那從并州而來的張遼諸将,更是被公孫瓒所制作的蒸餾酒,也就是那瓊漿玉液所征服。
“末将自小在并州長大,自認并州之酒已經甚是強勁,中原各郡都比之不上。直到今天喝到這瓊漿玉液,方才知曉自己的目光是多麽的短淺。”
張遼喝着喝着,突然起身感慨道。
聽到張遼贊歎這美酒之強烈,那郭嘉與張飛這一文一武則當即站起身來,向那張遼走将過去,與其勾肩搭背道:“哈哈,文遠,你想不到的事還多着呢,我們主公之才,可是無窮無盡的啊。”
“你看這郭嘉,當初在北平學院之中不是也隐藏的甚好嘛,最後不還是因要喝此美酒,而顯露蹤迹,被主公招納過來。如若不是有此酒出世,隻怕我們還不能作爲同僚在此開懷暢飲呢。”
張飛喝得盡興,卻是将這郭嘉的糗事給說了出來,不過此事在幽州可謂是人盡皆知,郭嘉也不在意,便隻當做笑談,倒是讓張遼覺得自己與他們之間的關系都拉近了些。
一場宴飲,幾多豪傑,滿堂文武,衆皆開懷。
待到次日,公孫瓒則是将這一衆文武再度召集到一處,就新增并州地盤問題,進行人員調動。
在場衆人若論對并州的了解程度,自然當屬張遼及那六員部将最是清楚,聽得公孫瓒詢問,張遼當即回應道。
“啓禀主公,那并州下轄共有六郡,分别是太原郡,雁門郡,新興郡,樂平郡,上黨郡,西河郡。”
“其中太原郡,西河郡皆在西邊,我等雖在并州,可卻并未與其有所交集。末将本部人馬,皆部署雁門其郡,如若主公想要将那并州全部收納,卻還是要費上一些精力的。”
公孫瓒聽罷,則是笑道:“哈哈無妨,若是連這點小事某都擔憂,那日後又怎能胸懷天下。”
“咳,主公,某認爲張遼将軍頗具勇武,且又對那并州境況甚是了解,是以攸以爲,可将并州之事,交給張遼将軍負責,再派以兵丁人員相佐,勉勵耕種,安穩民心,待到時間久了,并州軍民定會認同侯爺。”
察覺到公孫瓒的言語有些許露骨,荀攸則是趕快出聲,将話題引入正軌。
緊接着荀攸,程昱也是谏言說道:“徐晃将軍跟随主公起家甚久,對于基礎建設等諸多事宜皆比我等了解。如今遼東已無戰事,且更有韓當程普嚴綱田疇等文武官員鎮守,徐晃将軍完全可自遼東撤出,正是去往并州,統管并州事物之機。”
“且戲志才甚有謀略,這幾日與某處理政務也甚是得心應手,年輕人,正是出去闖蕩的時候,如今并州未定,正是需要人手輔助徐晃将軍,可再委派戲志才作爲長史,随同徐晃将軍同往并州,處理并州一應大小事務。”
“不錯,還有前些時日随同主公來至幽州的牽招等人,亦皆有能之士,正是去往并州鍛煉的大好時機。”待得程昱言畢,郭嘉又接着話茬說道。
公孫瓒聽了座下荀攸,程昱,郭嘉這三大謀士的建言後,則是看向戲志才問道:“志才,如何,派你去往并州,輔佐徐晃張遼二位将軍一同處理并州事物,你可有把握?”
戲志才聽得公孫瓒此般詢問,當即拱手拜道:“回主公,志才定當竭盡所能,定爲主公将并州打理得井井有條!”
聽得戲志才這肯定的回答後,公孫瓒當即大喜,笑道:“哈哈哈,好,既如此,那此事便這麽定了。”
随後,隻見公孫瓒大筆一揮,寫下诏令一道,調遼東太守徐晃往赴并州,全權負責并州之事,但有任何請求,皆可上書至此北平調取兵丁将勇。
任命一下,不出三日,那徐晃便與田疇交代好遼東事宜,一路風風火火趕至北平,并在公孫瓒的介紹下,與自己新組建的班底人員一一會面。
待得主将副将及一衆文武皆配備齊全後,徐晃便領着張遼戲志才及牽招史路等一衆文武,浩浩蕩蕩朝那并州趕赴了過去。
公孫瓒的這一舉動,聲響很是壯大,就連那身處皇宮之中的董卓李儒,都知曉了公孫瓒此行。
“咚!”
隻見那董卓極爲憤怒地一捶桌案,怒罵道:“這個公孫瓒,本太師還沒計較他先前領兵進犯洛陽之事呢,他回去就反将老子一軍,直接派人進駐并州,那并州可是本太師的地盤,他公孫瓒此番作爲,明顯是還要與老子過不去啊!”
“義父所言甚是,也不知那公孫瓒到底給孩兒舊部灌了什麽迷魂湯,竟讓這些人一個個地全聽他公孫瓒的指揮吩咐,不但将孩兒辛苦操練的并州鐵騎搶奪了去,如今更是連孩兒家鄉占據,此般作爲,孩兒着實不能再忍!”
董卓話音剛落,一旁的呂布便也跟着怒喝道。
見這董卓義父子兩個如此震怒,一旁的李儒卻很是淡定。
這時董卓則是問道:“李儒,快點給本太師想點什麽辦法,好讓那公孫瓒不這麽嚣張。”
聽得董卓此問,李儒則是說道:“太師且先息怒,如今那公孫瓒縱使嚣張跋扈,可其卻也遠在邊疆,至少現在,對太師您還構不成威脅,待得太師您将地位穩固,做到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得那時,我們大可輕松調遣全國兵力,北上讨伐公孫瓒,豈不是要比現在隻用我們西涼人馬要容易得多?”
“再者說了,那并州可不似幽州,公孫瓒一聲令下,就可全境聽從。那公孫瓒要想真正将并州吃到肚裏,也還需要花費上一段時間與精力的。我們便正可趁這段時間,穩固朝堂,清掃掉一切阻礙我們的人,隻有如此,才能真正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聽了李儒這一番分析之後,董卓則是若有所思地點頭稱贊道:“嗯,李儒你所言甚是,好,便依你之言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