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此景,公孫瓒還以爲是有何方勢力在這洛陽城外進行戰鬥,于是不由分說,領着部隊就是殺奔了過去。
隻聽“哒哒哒”的馬蹄之聲迅速傳來,正處于慌亂之間的并州部隊聽聞此聲,當即全都停駐下來,朝那聲響傳來的方向望去。
這時隻見軍中頭銜最高的一位将官,也就是那飛将呂布的副将,行将出來,組織軍士道:“定是那董卓前來襲殺我們了,全體軍士速速結陣,萬不可在此時被那董卓得逞!”
聽得此将大喝,并州軍衆這才反應過來,重新鎮定,迅速集結,準備與敵交戰。
可這正趕人心惶惶之際,哪怕是重新鎮定,集結陣型,卻也趕不上公孫瓒所領白馬義從飛馳而來的速度。
最後隻見公孫瓒領着那支白馬義從迅速趕将過來,而此時的那并州丁原所部的軍陣卻尚未集結完畢,看上去俨然如同一片散沙,此時他們見到公孫瓒兵至,則亦慌亂不已。
這時公孫瓒見到眼前這般景象,同樣也是滿臉疑問,因爲此間看起來,卻并不像是有兩軍交戰的痕迹。
于是公孫瓒則是問道:“爾等何方軍士,主将何人?爲何在此洛陽城外駐紮,又是因何騷亂!”
聽到公孫瓒的問話,對面軍陣之中将士皆沉默不已,甚至還略帶一絲感傷。
這時則有眼尖的軍士看到了公孫瓒身後軍中的那面寫有“公孫”兩個大字的旗幟,當即驚呼道:“大人該不會就是幽州的鎮北将軍吧?”
公孫瓒聽有此問,則點頭示意,對面軍士見後,瞬間将那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而後則将先前那位組織軍陣的将領推出與公孫瓒應答。
那員将領同樣對這公孫瓒心存敬佩,當即訴苦道:“回禀侯爺,我等乃是并州刺史丁原所部,奉大将軍何進诏名前來洛陽剿除宦官的。今日方才抵達洛陽,便是聽聞大将軍何進已然身死,宮中宦官亦被剿除,可如今卻有西涼董卓作亂宮中,廢除少帝,另立新帝,還自稱太師,把持朝政。”
“那董卓竟如此大膽!”公孫瓒雖然對這段曆史早已心知肚明,可其還是要喝罵一句。
随後又繼續聽那員将領訴苦道:“是啊,董卓老賊,不止如此,今夜更還派人将我并州飛将呂布策反過去,呂布更是毫不念及舊情,當夜将刺死大人殺害,現投董卓去了。”
“想那呂布在并州享有飛将之名,我還以爲其是何等英雄豪傑,怎會是這般毫無信義之無恥小人!”
聽到此處,公孫瓒則又是怒而喝道。
此言一出,當即獲得了并州軍馬的高度認可,一個個皆向公孫瓒埋怨訴苦那呂布與董卓的惡行,聽得公孫瓒及身後的白馬義從們氣憤不已。
正值群情激奮之時,公孫瓒則是說道:“爾等放心,本侯身爲這大漢朝廷的鎮北将軍,就自然不會放任那董卓不管。且并州與我幽州相連,更是應當同仇敵忾。你們刺史的仇,便由本侯來替你們報!”
“多謝侯爺!我等願與侯爺共進退,勢要誅殺董呂二賊,爲刺史報仇!”
公孫瓒的這一席話,引來并州軍馬的強烈認同,隻見其紛紛下拜道:“多謝侯爺!”
随後,公孫瓒則是說道:“并州鐵騎之名,本侯身在幽州也有所耳聞,卻絕對不應該是如今的樣子。”
聽得公孫瓒此言,并州軍士皆有一絲低落,随後那位将官則是下定決心說道:“侯爺所言不錯,并州鐵騎,并不弱于誰,今日着實讓侯爺見笑了,還請侯爺放心,日後我等,必不會辱沒了并州鐵騎的威名,更加不會辱沒了侯爺威名!”
公孫瓒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後說道:“好,如此才是好男兒該有的姿态。本侯觀你日後定有一番作爲,不知将軍姓名,可願爲本侯統領這并州本部兵馬?”
那将聽聞公孫瓒詢問,激動不已,當即拜服道:“回禀侯爺,末将張遼,今番有幸爲侯爺做事,乃是末将之天大榮幸!”
“張遼?嗯,好,張遼,這并州軍日後能否再現當日并州鐵騎的風範,便要全要靠你了。”
雖然在得知眼前此人乃是張遼之後,公孫瓒心中狂喜不已,可他還是沒有表現出來,隻這般風輕雲淡的,便将統領并州兵馬的大任交付到了張遼手中,完美的展現出其燕侯的風度與魄力,更是在這不經意間,籠絡住了這位良将的心。
果然,張遼聽得公孫瓒此言後,當即拜道:“還請侯爺放心,遼必不負所托!”
“哈哈,好,今日天色已晚,經曆了這許多事情,想來爾等也都累了,便都下去歇息吧,我等遠道而來,也是該安歇一陣,待到明日,再去向那董卓讨戰,爲丁刺史報仇!”
“好!”
至此,洛陽城外并州軍馬,甚至是那遠在邊關的整個并州,全都被公孫瓒籠絡到了手中。
而原本應該擁有這一切的董卓,卻隻單單收服了一個呂布,不過董卓這段時間卻也并沒有閑着。
其在将自己麾下人馬安插進洛陽,各個身居要職之後,更是将那原屬何進何苗兄弟兩個的兵馬,全部編制到了自己名下,卻是完完全全地成爲這洛陽城的權力中心。
在當日晚間,呂布入眠之前,同樣也是對城外并州軍心有貪念,其還想着等到明日,直接領着董卓兵馬前去對那并州軍進行收編,還讓其成爲自己的直屬部隊,這樣自己在這董卓集團之中也能擁有屬于自己的不可侵犯的絕對勢力,從而還可提升自己在這權利中心的地位。
隻不過這一切卻全都被突如其來的公孫瓒打破了,正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公孫瓒的及時到達,完美成爲了各方勢力之中的最後得益者,不但順利成章地收編了并州軍,更還招攬到張遼這員良将輔佐,真個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