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雙張世平二人無論如何也都沒能想到,公孫瓒竟然要将此等重要之事交給自己二人負責,這可相當于交給了自己二人幽州未來的經濟命脈啊。
且不說放眼當今天下唯有公孫瓒一人有極具輝煌的未來,單就說公孫瓒的這份信任,便已經将此二人感動得五體投地。
“侯爺放心,我二人必将借此助我幽州發展壯大!”随後隻見蘇雙張世平二人一同納頭向公孫瓒拜伏道。
不過公孫瓒卻也并未将整個技術的核心全部交付給蘇雙張世平二人,而是将此事又交付給了自己的族弟公孫越負責,隻不過是将蒸餾酒的對外貿易等一切具體事宜,全權交給了蘇張二人。
盡管如此,蘇張二人依舊是感覺肩負重任,而且他二人本就是商人,對于貿易之事也是更加看重,便正好是與公孫越兩相輔佐,倒也是極好。
就這樣,在蘇雙張世平與公孫越三人的聯合推動進行下,由公孫瓒所創的蒸餾酒也是極快問世,起初隻是在公孫瓒的府會之中流傳,瞬間便征服了張飛典韋這等好酒莽漢。
“兄長,此酒爲何物,怎會如此之烈,俺張飛今晚可是要痛飲一番!”
“末将也是!”
“俺也一樣!”
“哈哈哈!”
看着平日裏魁梧挺拔的諸位将軍們,在這蒸餾酒的面前宛如鬥氣的孩子般相互比鬥搶奪酒水,公孫瓒以及公孫越等人都滿心歡喜。
随後,張飛典韋等将在公孫瓒府會之上因争搶酒水而展開較量,龍騰,虎嘯,鳳鳴三軍主将因争先搶奪引進蒸餾酒入營,更是下起了賭注來。
府會之後,張飛,趙雲,張郃,太史慈,乃至典韋高順,都回去厲兵秣馬,要在即将到來的三軍會戰之中大展身手,繼而将那蒸餾酒引入本軍,好讓衆将士們開懷暢飲。
看着三軍将士如此積極操練,公孫瓒則是欣慰道:“诶呀,真沒想到,此酒竟然還能調動起三軍的操練激情來,之前倒是某家想得少啊,哈哈。”
公孫瓒正笑間,卻見公孫越急匆匆行将過來,在公孫瓒耳畔低聲說道。
“大兄,我們抓到了個偷酒的賊人。”
“哦?想不到這麽快便已經有人惦記上我們的發家之物了,此等事宜你問我作甚,直接處理掉不就好了嘛。”
公孫瓒聞言,先是小小驚訝了一下,随後則是頗爲不解地問道。
這時則是聽公孫越皺眉道:“大兄,這次的賊人,與往常不同,我們抓到他時,他不跑不逃,隻是一手懷抱着酒水,躺在造酒工坊的角落之中沉醉着,而且我觀其身上,還穿着北平學院的衣服,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這才前來詢問大兄。”
“哦?聽你如此說來,這個賊人,倒像是個醉鬼,不爲技術,隻爲飲酒而來。不過,既然他身着北平學院之服飾,想來應當是個學子才對,可一介學子又怎能做出此等事情,某倒是要見識見識這個賊人了,走。”
說罷,公孫瓒便起身向那造酒工坊行将過去,公孫越則緊随其後。
過不多時,待得公孫瓒兄弟二人來至造酒工坊之時,隻見那被稱之爲‘小偷’的學子已經被手下人擡到了偏側室内,此時尚在那微醺半躺着。
看到了這年輕醉酒的學子模樣後,公孫瓒心中突然莫名浮現了一個名字來,随後其不由得又上前湊近了兩步,試探問道。
“你這學子,乃是何人,因何不遵守儒學之道,卻來此做這等勾當。”
那學子聽後則是大笑反駁道:“哈哈,那些繁文缛節,又怎能束縛得了我郭嘉,此間有美酒問世,我郭嘉若是不能痛飲一番,那才是最大的過失!”
“郭嘉,沒想到還真是郭嘉!”聽到這學子自報姓名後,公孫瓒心頭震驚,繼而想道:“郭嘉啊郭嘉,沒想到我派人四處找尋你的下落,你卻就躲藏在我北平城中,可真是出人意料。如若不是有此美酒現世,隻怕你還要繼續躲藏在那北平書院之中吧。”
心中這般腹诽着,公孫瓒面上卻是沒有半點波瀾,隻是淡淡說道:“爾等先不可動他,等他酒醒,帶之見某。”
“是。”公孫越雖然不知公孫瓒具體是要做什麽,不過他都不會過問,應下之後,便随同公孫瓒一起離開了此間。
待到第二日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郭嘉忽然驚醒,看了看身邊的環境,疑惑的搖了搖腦袋,随後再回想昨日舉止,卻隻記得自己聽聞得此間酒水之美味,不聽好友之勸告,執意來此尋酒喝。
那酒果然夠烈夠勁,自己沒喝上幾口,便已經酩酊大醉,之後的事,便概不記得了。
搖了搖依舊有些沉重的腦袋,郭嘉整個身體也都跟着有些搖晃起來,不過這卻并不影響其之行走。
隻見他走了幾步後,打開眼前這道陌生的門後,卻被門外的看守者告知,自己要去見燕侯公孫瓒。
“什麽?竟然就這麽去見燕侯了?”
當得知這個消息後,郭嘉整個人也是驚訝不已。他自負滿腹才華,自然也是想要在日後有所作爲,放眼當今天下,能入得郭嘉法眼的,當真就唯有公孫瓒一人而已。
不過這卻并不代表郭嘉就非要投效與公孫瓒,對于自己日後的托身,郭嘉還是要考量一番的,這也是他雖然滿腹學識,卻身在北平學院之中充作常人而不被盧植蔡邕發現。
他與其好友便正是想更近得觀察考量公孫瓒,不過郭嘉卻是沒有想到,隻因公孫瓒所創造的這美酒,便完全打亂了他與好友的如意算盤。
郭嘉無奈,唯有低頭歎息一聲:“喝酒誤事啊~”随後其便随同侍衛,前去會見了那早已等待了許久的公孫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