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那洛陽朝廷之中,劉宏及一衆文武大臣也都得到了幽州漁陽人張舉張純聯合異族發動叛亂的事情。
雖然這一動亂比起前幾年的那攪動天下的黃巾之亂來說尚且構不成威脅,但卻也是令那劉宏頭痛不已。
可緊随其後,那常侍張讓便是行上前來,與劉宏奏言道:“陛下,那漁陽人張舉張純叛亂,乃是在幽州境内,如今幽州牧公孫瓒已平定涼州叛亂,在率軍返程的路上了,想來用不了多久,我們便可收到燕侯的捷報了,陛下還是不用太過憂慮。”
聽到公孫瓒的名字後,劉宏立刻就安下心來,點頭說道:“對,不錯,有鎮北将軍在,何愁幽州不平,何愁天下不定!”
麾下大臣們聽得劉宏此言,也都跟着随聲附和,畢竟公孫瓒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爲,尚且并沒有一絲不利于漢室的舉動,相反,如今那公孫瓒的權勢以及威望,甚至已經隐隐蓋過了大将軍何進。
這洛陽城中的大将軍何進不過是一個屠夫而已,誰都知道他是憑借什麽做上的這個大将軍的職位,公孫瓒卻是不同,其那鎮北将軍的職位以及燕侯的爵位,可都是其一刀一槍從戰場上拼出來的,且隻要有公孫瓒參與的戰鬥,就從來沒有失利過。
想到此處,不止是官宦與劉宏,甚至就連朝中一衆大臣們,也都對公孫瓒産生了些許的依賴之感。
果不其然,不出數日,公孫瓒率軍平定叛亂的捷報就被快馬加急送達洛陽。
那劉宏在觀完此捷報後,則大喜道:“朕就說過,有鎮北将軍在,定可保幽州無憂,如今果然應了此言,朕心甚悅啊,哈哈哈!”
“恭喜陛下~”
不過還不待劉宏高興多久,便又有着各地相繼發生叛亂的消息傳入宮中,劉宏的臉色當即便不再喜悅。
聽到各地這麽些個地方都發生了大大小小的叛亂之後,劉宏則是皺眉說道:“這,怎會如此,這麽多的地方相繼有刁民叛亂,可鎮北将軍卻隻有一個,朕到底該如何分配才可平定天下動亂!”
“陛下息怒,還請聽老臣一言。”
出言者,乃是前幽州刺史劉焉,如今随着公孫瓒的勢力聲望愈加壯大,就連他這個曾經與公孫瓒共事,甚至還當過公孫瓒上級的糟老頭子,也是跟着水漲船高,在朝廷之中有了一定話語權。
劉宏見是這劉焉說話後,則是問道:“愛卿有何高見。”
隻見那劉焉躬了下身,繼而說道:“回禀陛下,縱使鎮北将軍能力再多強大,可其卻也隻有一人,終究是分身乏術,且不言其不能兼顧各處叛亂,便就是幽州,才經叛亂,也許鎮北将軍坐鎮一段時日,才可讓幽州恢複生氣,是以此番卻是不能再勞煩鎮北将軍了。”
“愛卿說的也有道理,可鎮北将軍無暇分神,朕又該派何人去往各地鎮壓這諸多叛亂。”
“陛下,鎮北将軍除卻軍職與侯爵之外,同時可還是幽州牧,陛下經過此番漁陽叛亂之事或許也可窺見一二州牧制度的好處。是以老臣鬥膽建言,懇請陛下恢複州牧制度,如同鎮北将軍乃是陛下驸馬一般,陛下可派遣幾名宗族成員分派各地,爲當地州牧。”
“領這些州牧掌管本州軍政,陛下隻需将權力下發,自會有您信任之人爲陛下平定掉這些叛亂,且日後但凡叛亂再有反複,也隻需那些各地州牧自行征兵讨伐,便無需再讓陛下分神擔憂了,起步妙哉。”
劉宏聽了劉焉的這一番建言之後,仔細思索了一番,發現若是如此的話,那便無需自己再這般分心了,當真甚妙。
随後隻見劉宏興奮點頭說道:“愛卿所言甚是,便依愛卿之言,即刻恢複州牧制度,委任宗族人員去往各地任職。”
“多謝陛下,陛下聖明。陛下,老臣年老體弱,聽聞益州其地土地肥沃,還請陛下準許老臣去往益州,爲陛下鎮守其地,也好頤養天年。”見劉宏應允後,劉焉則再次建言道。
“嗯,好,那便依愛卿之言,任愛卿你爲益州牧。”
“多謝陛下!”
聽到自己的目标終于完美達成後,劉焉大喜不已。其實那益州的确土地肥沃不假,可這劉焉想去往益州,卻還是因爲那益州地處偏遠,遠離中原,劉焉到了那處,完全便可脫離朝廷的掌控。
并且還有就是,前兩日有人與這劉焉提及,說觀那益州有天子氣。劉焉年老人精,聽到那地有天子氣後,思想便更是活泛了起來,這才會這般勸說,讓劉宏委任自己爲那益州牧,所爲的,便是那傳說中的天子氣。
在委任劉焉爲那益州牧之後,劉宏緊接着又是下達了幾道任命狀,分别是:
委任宗族劉虞爲冀州牧,委任宗族劉表爲荊州牧,委任名士黃琬爲豫州牧,委任名士陶謙爲徐州牧等。
很快,這些任命書便傳達到了那幾位的手中,這幾個宗族名士們,便懷揣着上任的喜悅,去往各地任職了。
當然,作爲日後要謀略天下的公孫瓒,對于消息的掌握自然是十分迅速的,在得知那劉虞被委任爲了冀州牧之後,積壓在公孫瓒心中多年的石頭是終于落了地。
作爲一個未來人,公孫瓒當然明白,自己這幅身軀雖然最後是殒命在了袁紹的手中,可造成公孫瓒失敗的最大原因,便是這個劉虞。
如若不是劉虞任職幽州牧與公孫瓒分權,處處排擠公孫瓒,緻使公孫瓒将之殺害,導緻公孫瓒失去百姓民心,其最後也不會落得那麽個下場。
所幸如今在公孫瓒這一世的不懈努力下,終于讓曆史的軌迹發生了偏移,讓劉虞這個棘手之人去到了别處。
隻不過,劉虞沒來,公孫瓒的麾下卻還多了那麽一個比劉虞城府還深,并且心眼更多的劉備,卻還是讓公孫瓒不能完全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