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張郃與太史慈兩人,又分成兩隊,一左一右,向那并排的烏桓營帳襲殺過去。
那些距離營門較近的營帳之中的烏桓兵士們,雖然被同伴們的慘叫與漢軍的厮殺呐喊聲吵醒,可他們起床穿衣還需要些許時間,就在他們各自準備上陣之時,漢軍已經持着短刀沖殺了進來。
這些漢軍兵士們不過片刻,便先将那些已經起來的烏桓兵士們刺死,随後便又将那些尚在朦胧迷離之間的烏桓兵士們也紛紛殺死在床榻之上,待得解決完這一整座營帳之中的敵人之後,才脫身而出。
可憐那烏桓兵士們,就這樣在半睡半醒間,被屠殺了數百上千人。
這時那踏頓也是明顯察覺到了異常,雖然每次聽到漢軍的呐喊聲都會離得很近,甚至可以說是一次比一次近,可是這次,那喊殺聲卻是近得離譜,好似其就在自己的營帳之外一樣。
并且同時踏頓更還聽到了自己人的慘叫聲,踏頓一邊聽着一邊覺得情況不對,并一邊摸索着身邊衣物,快速穿衣披甲,拿起武器匆匆趕了出去。
待到踏頓行出自己營帳之後方才發現,原來那些漢軍當真沖進了自己這座營寨,并且距離自己這大寨主營,也離得不遠了。
見到這般情景,踏頓驚慌不已,眼見自己已經沒了優勢,便要倉皇逃竄。
就在這時其才剛剛轉身之際,卻是聽見身後有道破空之聲響起,踏頓聞之倉皇回頭一望,卻是見得一道箭矢直直地飛射過來,直中踏頓面門。
踏頓中箭,仰頭便是栽倒了下去,不過卻還尚且留有一絲氣息,并未斷絕。
可是緊接着,那踏頓才剛剛從地面爬起,卻是又聽到一陣馬蹄之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踏頓一手捂着中箭流血的額頭,一邊擡眼望去,就隻看見一杆長槍,帶着豔陽的反光刺将過來。
踏頓想要翻身躲避,可頭顱之中卻是忽然翻湧一股眩暈之感,卻也沒能躲過那杆長槍,被後者又從肩甲貫穿,連帶着馬匹的沖擊力,被那用槍之人在地上拖動了一段距離方才停下。
待得踏頓停駐之時,隻見其之鮮血已經流灑了一路,這時的踏頓,再無來時的英姿與豪氣。
他想要放聲大喊,好好辱罵一番這些個奸詐漢軍,可是不等踏頓有所作爲,對面那将已經從戰馬之上翻身而下,自懷中取出匕首,在踏頓的脖頸之上狠狠一割,踏頓的人頭便永遠與身體分離,而踏頓的意識,也在此時徹底喪失,與外界斷絕。
這時隻見那太史慈策馬匆匆趕将過來,笑道:“哈哈,沒想到某卻還是慢了儁義你一步,這斬殺低首的功勞,合該是儁義你的!”
原來那以長槍刺中要逃脫的踏頓,并親手将之首級割下之人,乃是張郃。
張郃聞得太史慈此言,則是笑道:“子義說笑了,若不是你先一箭将這踏頓射翻在地,我又怎能将之順利擊殺。再者說了,今日我們能夠以如此小的代價攻下此烏桓營寨,不還多虧了子義你的奇謀妙計嘛,說到底,這頭功還應該是子義你的才是。”
太史慈聞言,也是仰頭哈哈大笑了一番,随後二人方才一同喝住部下的屠殺之舉,先是将那賊首踏頓的首級高高舉起,喝止住烏桓兵衆的反擊,随後剛要對之進行受降收編之時,卻是聽得有着部隊朝此匆匆行進,遠遠望去,帶起一道煙塵。
聞此異動,太史慈張郃以及營寨中的烏桓兵衆們俱略顯緊張,不知來者會是何方人士,意欲何爲。
等不多時,太史慈與張郃兩人便是看到了一個醒目的“漢”字大旗在半空之中飄蕩,與之并列飄蕩在半空之中的,還有那太史慈極爲熟悉的‘遼東’旗号,以及‘徐’字大旗。
望見這許多熟悉的旗幟飄揚在半空,太史慈則是興奮的叫喊道:“是我們的兵馬,遼東軍,一定是徐晃将軍所率領的遼東軍凱旋回歸了!”
張郃站在太史慈身旁,聽着太史慈的叫喊,也同樣興奮不已。
從徐晃所率兵馬來路方向看去,想來其是已經解決了烏桓王庭了,這場曆經許久的與異族的交鋒,終于是進入到尾聲了。
在張郃于心底發出由衷的感慨之時,那些才剛剛燃起了一點希望的烏桓兵衆們,卻又再度失望不已,最終隻好就此接受現實,老老實實接受收編。
在太史慈認出了來者是徐晃部隊的同時,徐晃同樣也是看到了那太史慈的旗幟,見太史慈已然攻下了烏桓營寨後,徐晃則是在隊伍之中欣慰道。
“我果然沒有看錯了太史慈,這才是我遼東的好男兒,好将帥!”
随後,徐晃便引領着軍兵匆匆行進了這營寨中來,在其剛入營寨之時,太史慈則帶着張郃在一旁列隊相迎。
“末将太史慈,見過徐晃将軍!”徐晃剛策馬行進營寨,太史慈便是拱手拜說道。
在太史慈拜說完畢後,張郃也是一同朝那徐晃拱手拜道:“末将張郃,見過徐晃将軍。”
徐晃接受二人此拜,也是趕忙下得馬來,将二人托起,笑談道:“子義将軍快快請起,沒想到竟然能這麽快就在此關外草原之上與你相見,看來關内的那宵小叛亂,是已經解決了啊。不知這位将軍是?”
見徐晃問起張郃,太史慈則是趕忙爲其介紹道:“回将軍,此乃北平城的張郃将軍,與末将在剿除漁陽叛軍之時會兵一處,其之武藝謀略也十分高超,俱不在子義之下,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将才。”
聽太史慈這般介紹,徐晃心中甚喜,太史慈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不想這張郃竟然也這般勇猛,且還能夠得到太史慈的認可,想來的确是懷有大才之人,此般能人俱彙聚于幽州,可見主公的威望之大,此後幽州軍必将成爲天下第一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