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的這一番奮勇突刺,令那軍陣本就遭受了打擊的鮮卑兵衆們,又是遭受了一場慘重打擊。
而在趙雲沖陣之後,卻隻見得其所率領的那兩千白馬義從,也是跟着一同沖鋒了過來。
其兵衆以趙雲爲首,整個軍陣呈箭矢型,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到那鮮卑的軍陣之中。
轲比能見得那白馬義從沖入陣來,則是大聲喝喊道:“速速圍攻,阻其去路,将之扼殺在我軍陣之中!”
轲比能還是有着戰陣經驗的,知曉騎兵部隊,若是沒有了機動力,被圍困在戰陣中央,其之戰鬥力會大受打擊,更何況此時自己以上萬之衆對那區區兩千部隊,是足有可能将之完全殲滅在戰陣之中的。
這般道理轲比能知曉,公孫瓒趙雲更是知曉,爲了保障麾下軍兵不被這些鮮卑兵衆堵截住後路,趙雲的作用便在此時突顯了出來。
隻見那趙雲見得周遭鮮卑兵衆慢慢聚攏了過來,随即則是将手中那杆長槍緊握,一夾馬腹,胯下那匹白龍駒猛地向前蹿了出去,而這時趙雲則便借着這股前進之力,策馬一躍,并在空中揮槍橫掃,恰恰将面前的那剛聚攏過來的三五兵衆全部掃中并向後退去。
見得眼前出現了一條道路後,趙雲當即便又引領軍兵,向此突圍沖鋒。
其麾下那些白馬義從們也都已經是身經百戰之輩,即便身陷重圍,卻也能毫不慌亂,各自揮舞長槍與周遭敵人交鋒,也斬獲無數。
而此時見得前方道路被趙雲開通後,便紛紛一勒馬缰,夾緊馬腹,緊随趙雲突圍了出去,将這鮮卑軍陣從中殺穿。
就在趙雲率領兵衆将這軍陣殺穿之後,卻是見得那趙雲又再度帶頭從前方空地之上來了個華麗的轉彎,随即又率領着麾下的那一支白馬義從又再度從後陣殺奔了回來,又再度沖殺進了這鮮卑軍陣來。
趙雲的這一番舉措,卻是将那轲比能氣了個夠嗆,其本以爲能夠依仗人數優勢,将那趙雲所部困死在這軍陣之中,卻怎會想到,那趙雲的武藝竟這般了得,即使身陷萬軍之中,卻依舊動作自如,并且還能率軍突圍。
而且那趙雲在率軍突出自己的包圍後,卻還又再度引軍沖殺了進來,這豈不是将自己的這軍陣當成紙糊的了不成,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麾下的這些鮮卑精銳了。
就在那轲比能以及所有鮮卑兵士們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即将從後面再次沖殺入陣的趙雲所部之時,那由張飛管亥兩人所率領的狼牙黑騎也是終于趕到了這鮮卑的軍陣之前。
“你們這些該死的鮮卑,統統給老子死來!”
剛一沖到陣前,那張飛便是爆喝道。
張飛的這個大嗓門,當世能出其左右者并無一二,那些鮮卑兵衆們又何曾聽到過這般響動,初次聽聞,還以爲是天雷降落,紛紛爲之所驚。
而當那些處在前陣的鮮卑兵衆們回過頭來,看到張飛的那豹頭環眼,面怒甚是猙獰,就是連那跟在其旁的管亥也與其頗爲相似,好像真個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鬼一般,可将那鮮卑将士驚吓不已,當即便是發出了一道驚呼來。
不過緊随着那道驚呼,伴随而來的,便是那一陣陣的慘叫之聲。
隻見這張飛同樣也是引領着兩千兵衆,不過這兩千兵衆卻全是重甲在身,手持狼牙棒等沉重武器,攜帶着騎兵沖鋒的勁頭,在那鮮卑軍陣之中橫掃一片。
這當中也是有着一些鮮卑軍士想要以自己能力前去阻擋住那張飛所部,不過卻完全不能與之相比。
在這個年代,張飛管亥的這支重甲騎兵,就好比是坦克裝甲車一般的存在,無論那些鮮卑軍士們如何抵抗反攻,卻終究沒能給這支部隊造成一丁一點的傷害。
唯一證明了那些鮮卑将士沒有像待宰的羔羊一樣束手就擒的,就隻有狼牙黑騎将士們的那重甲之上被兵器所劃出的一道道白痕,除了讓之看上去少了些許美觀外,卻對那重甲之内的将士們沒有半點傷害。
這時,那轲比能也是終于體會到了當初美陽城外涼州叛軍所遭受的,被這黑白雙煞聯合圍攻的痛苦與恐懼了。
隻見那張飛管亥領軍在前,趙雲單獨領軍在後,二人兩軍一前一後,裏應外合,内外夾攻,終于是将轲比能的這路大軍所有軍士的信心打擊得一點不剩。
最後那轲比能隻好抱頭鼠竄,大喊饒命,并再度親自引領軍兵向那來時方向撤退了回去。
不過事情到此卻還不算完結,在那轲比能率軍撤退之時,公孫瓒卻是引領着餘下三千兵馬,正好來到了那轲比能的對面。
“将士們,殺!”
當與這轲比能對陣之後,公孫瓒卻是沒有太多言語,當即便是将沖鋒口令傳達下去。
聞得公孫瓒此般喝令,其本陣将士自然各個奮勇向前。
若是說趙雲所領白馬義從是精銳中的精銳,那公孫瓒麾下這支由典韋統領的虎衛親軍,可以說是整個幽州最爲精銳的骁勇也不爲過。
隻見那典韋舞動着兩杆大鐵戟沖鋒上前,當先便是将一個鮮卑軍士的胯下戰馬給拍倒在地。
見得典韋這般勇武,衆鮮卑瞬間膽寒,可就在這時,在其身後又是響起了陣陣馬蹄聲,轲比能等衆回首望去時,隻見那趙雲張飛兩人,也是各領軍兵向此追趕而來。
轲比能見狀,仰天哀嚎一聲:“難道當真是天要亡我不成!”
不過在這嘈雜的戰場之上,并沒有人能夠注意到這轲比能的哀嚎,即便是注意到了,可卻也還是無暇管顧。
可今日卻是個例外,因爲那身爲幽州主人的公孫瓒,此時同樣也在軍中殺伐。
好巧不巧的是,這公孫瓒卻是剛好聽到了那轲比能的哀嚎,随後,公孫瓒便滿帶笑意地挺槍向那轲比能襲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