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都不是,我們還要自塞外草原而行,去往上谷,助陣上谷軍兵,退卻鮮卑。”
“退卻鮮卑?”
聽到這個消息後,三人皆是有所驚訝,不過這也都很是正常,畢竟在上城頭之前,連劉備自己也沒能想到接下來會是這麽個行程。
随後關羽則是問道:“那與我們一同行進的,是那張郃還是太史慈?”
劉備聽得此問,卻是緩緩搖頭道:“都不是,二位将軍要同去進攻烏桓腹地,此番前往上谷,就我們本部人馬而已。”
廖化等人聽後,則是有些歎息道:“原來如此。”
随後其衆整頓一番兵馬,便是踏上了趕赴上谷的征程。
并且就在次日,太史慈也是與張郃合兵一處,自漁陽關口而出,去往塞外草原。
并留下公孫續與田豫程普三人以及一萬人馬,留守在這漁陽郡内。
公孫續自然是不願就此止步的,可奈何遠征烏桓的任務實在有些艱巨,所以此番不論公孫續怎般央求,張郃也都未曾答應。
最後,那公孫續還是乖乖留在了這漁陽郡,與田豫程普一起,守衛這幽州的大門之一。
此時在那上谷郡外,轲比能所率領的鮮卑大軍,已經同臧洪等衆展開了多次交鋒,就是連那上谷郡邊的關口,也已經傷痕累累,甚至有些地方還有一絲殘破。
關口之内,臧洪則是感慨道:“這關外鮮卑攻勢這般猛烈,我這十萬大軍一時半刻卻也脫不開身,真是可惡。”
感慨了這麽一句之後,臧洪則又是說道:“也不知高順将軍在薊城如何了。”
聽得臧洪此問,一旁的閻柔則是說道:“臧洪将軍您就放心吧,且不說那高順将軍性格沉穩,麾下又有陷陣将士攻防有度,城中還有鄒丹王門單經三員将校協同鎮守。就是我幽州州治北平城與其也相鄰不遠,相信有程昱先生在,必能保得薊城不會有失的。”
“我們眼下所要做的,便唯有堅守陣地,萬不可讓關外這鮮卑大軍攻入幽州,再爲程昱先生他們增添負擔了!”
果然,在聽了閻柔的這一番建言之後,那臧洪也顯得不再那麽惆怅,正如閻柔所說那般,眼下轲比能大軍壓境,臧洪的确沒有心力再去關顧其他,唯有專心防守好此處,不要再給幽州添亂才是最主要的。
就在臧洪與閻柔兩人交談了一番之後,卻是見得城外的轲比能,又再一次發動了攻城進攻。
關内的警報之聲,又再一次響起。
“鮮卑來攻!鮮卑來攻!所有将士,速速登上關口準備防禦!”
一道道呼喊聲接連響起,臧洪與閻柔兩人,也皺了下眉頭,随即便是蹬上關頭,引領軍兵,來到了自己所鎮守的方位,再度盯緊了下方鮮卑。
與此同時,在那鮮卑軍陣之中,轲比能早就沒了前幾日的淡定與從容。
經過這幾日連番攻伐,不但眼前的那漢軍關口依舊沒有攻下,并且自己麾下的鮮卑大軍也是損失慘重。
而再觀那關口之内,漢軍們雖然同樣奔波疲憊,可在有那城牆作爲依仗,漢軍所付出的代價終究是要遠遠少于自己一方的。
如今圍城已有本月之久,這十萬人每日的吃飯進食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卻不是轲比能這個在草原之上馳騁的遊牧民族能夠承擔得起的。
若是再不能攻下此城,進入幽州掠奪糧草,隻怕這支大軍就要悻悻而退了。
轲比能此番這般興師動衆而來,自然不希望所得到的隻是這麽個結果。
所以今日一早,轲比能便将衆将全部召集過來,喝令道:“如今我等圍攻此關也有數日之久了,爲何卻遲遲攻打不下。我再給你們三天時間,若是三天之内還不能将此關卡攻打下來,本首領便用你們的項上人頭祭奠戰死的勇士們!”
聽得轲比能此言,帳内一衆将領皆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随後轲比能則又是怒喝道:“都還杵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攻城,難道真就等着我将你們的人頭割下祭旗不成!”
再度聽得轲比能的話語,那些将領們頓時落荒而逃,各自到得本部,匆忙下令,再一同前去進攻那上谷關口。
“沖啊!殺啊!”
再度進攻此關,那些個鮮卑将領們,全都一改常态,紛紛喝令麾下部衆,必須攻上城去。
甚至其中還有人直接布置弓箭手與刀斧手在那雲梯之下等候着,但凡看到有怯戰退縮者,不論官職大小,一律當場斬殺。
在這般幾乎喪心病狂的政策的監管下,那些鮮卑将士們也隻是不得不拼了性命去攻城。
向前沖,有可能會死,可是向後退,卻一定會死。
鮮卑将士們兩項抉擇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哪怕是死,也要死在奮戰前進的道路上,死在敵人的弓矢長矛下,而卻并非是自己人的箭矢刀斧。
不得不說,在以轲比能爲首的數名鮮卑将領的這般帶領下,那些将士們還真是比以往更加盡心盡力。對于此點的感受,那守衛在關頭之上的漢軍将士們則是感觸最深。
“怎麽今天這些鮮卑士卒攻城都這般賣力,難道他們都不怕死的嗎?”
一邊投擲着滾木釋放着箭矢,則是有着兵丁忍不住說道。
聞得将士此言,那前鮮卑首領素利則是說道:“一定是那轲比能,又下了什麽喪心病狂的政策所造成的,你們看那雲梯之下的鮮卑士卒們,他們各個手持弓矢刀斧,卻并非與我等相對,乃是逼迫那些鮮卑士卒攀登城池所設,那轲比能這般鐵血無情,隻顧澤自身利益,絲毫不管顧麾下将士的死活,這般做法,實在不配做那鮮卑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