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看來,那張舉張純的叛亂事業并未成功,不但如此,甚至那張純反而還丢掉了自己的腦袋。
這令那些豪族大家的代表人們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随後,則是有人出言提議道:“不如,我們現在打開城池投降吧,也許那些漢軍會饒恕我們也說不定啊。”
“對,隻要将所有事情全都推到那張舉張純兩人身上去,就說我們也是被他們強迫的,希望他們能夠寬宏大量饒恕我們,這樣也許才是我們的出路啊。”
“對對對,不妨就這樣做吧,我們投降吧。”
此般言論一被提出,瞬間就獲得了廣大豪族的認可,不過就在這時,衆人卻是見到在那城外忽然有異動傳來。
此般異動同時也是引起了城下漢軍的注意,隻見張郃皺眉問道:“怎麽回事?”
随後,則是有着士卒彙報道:“啓禀将軍,有一支部隊正匆匆向此間逃亡而來,看上去極似賊首張舉。”
“張舉?”
張郃聽到張舉竟然出現了,還在向着此間潰逃,當即便在臉上展露出了笑容來。
随後張郃則是昂首向城上的那些還在觀望猶豫的豪族們喊話道:“城裏的人聽着,本将再最後給你們一段時間考慮,待到某将那張舉的項上人頭取來之時,便是我麾下大軍攻城之際!”
撂下狠話,張郃便轉身領兵向後退去,見到張郃率軍退走,城中則是有人提議道:“我們不妨趁其退軍之時,派兵襲殺,還可與那張舉首尾呼應,豈不正好!”
不過卻是有人反駁道:“不妥不妥,那公孫瓒還是太過強悍,我等即便是能勝此一陣,卻也終究是難以抵擋得住整個幽州的反撲,萬一弄不好,我們便隻有逃到草原去了,你們都想過那樣的生活嗎?”
“不不不”
在此相聚的都是在當地有着一定威望的豪族大家,誰又願意放棄在城中安心享樂的生活,而去選擇到塞外草原去過風吹日曬的日子呢。
“那各位的意思是?”
“事情進行到現在這個地步,說白了那張舉張純兩人舉事就是失敗了,我等與那張舉非親非故,又爲何要去爲他賣命,守此城池。依我之見,那張舉敗局已定,若是其逃至城下,我們便也不開城門,将之賣與城外漢軍。”
“那要是張舉他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至城下呢?”這時則是有人問道。
“那,我們同樣也可以交出一些人去,來證明我們的投降的決心啊。”那爲首之人說着說着,便忽然轉過頭去,目光鎖定在了那些逃亡過來的鮮卑士卒的身上。
周遭衆人也都明白了此人意思,并紛紛跟随點了點頭,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來。
且不去理會在那漁陽郡中,到底會發生怎樣的變動,隻說城外的那張郃,卻是與公孫續以及田豫,劉備,關羽等兵衆一同調轉方向,将矛頭對準到了即将到來的潰兵之上。
而那正匆匆朝此奔逃的張舉等衆,卻是并不知曉。
“快了,将軍,我們馬上就到漁陽了!”
臨近漁陽之時,則是有着部将興奮說道。
那張舉聽得此言,同樣心情大好,可再一想到自己之前的潰敗,那才剛剛好轉的心情,瞬間卻又轉變爲了低沉。
随後張舉則是惡狠狠地說道:“等我們到了漁陽,那些漢軍便再也奈何不得我了。”
“快,再快點!”說完此話之後,張舉便也向身後的那些将士們發出了這一道道催促之聲。
不過就在這時,張舉的先頭部隊,卻是遭受到了猛烈的箭矢攻擊。
“嗖嗖嗖”
無數道箭矢自道路兩側突然飛射而出,将那些沖在最前面的叛軍與烏桓将士們盡皆擊倒在地。
聽着将士們發出的那一陣慘叫,張舉則是驚呼道:“什麽情況,發生了何事?”
張舉話音剛落,随即便是見得那張郃突然在軍陣之前策馬而立。若是那金狼身在此處,必定能夠告訴張舉一聲,其胞弟張純,便是殒命在此将槍下。
不過此時的金狼卻也早已命喪黃泉,這個消息,便也隻能由那公綦稠轉告給張舉。
“将軍,此人乃是那北平守将,張純将軍,就是被他所殺啊。”
那張舉聽得此般消息,則是怒喝道:“可惡,殺我胞弟,就要以性命來償!将士們,誰能斬殺此人,爲彌天将軍報仇,本天子重重有賞!”
聽得張舉的這道喝喊,那一衆将士們則紛紛抽刀向前沖鋒而去。
不過陣前的張郃卻也毫不示弱,隻見他面色平靜地說道:“大戟士何在!”
“我等在此!”張郃喝令一聲,當即便聽得近千将士昂首回應道。
“與我奮力向前,盡斬賊兵!”随後,張郃則是下達了此道将令。
那些将士們聽得張郃此令,則也紛紛應和道:“大戟士遵命!”
随後,其衆便各持長戟,沖上前去,與那沖奔過來的叛軍交鋒到了一處。
在大戟士沖陣之後,那公孫續與田豫兩人,則也一同引領一路兵馬,緊跟大戟士向前沖鋒。
與此同時,那劉備與關羽兩人,則也分别自那道路兩側現出身來,各自引領軍兵向中間的那支叛軍襲殺了過去。
隻見那關羽一席綠袍,手舞一杆青龍偃月刀,在那軍陣之中左沖右突,放眼所有将士,并無一人能阻其一二,直向張舉所在方向沖奔了過來。
張舉見之,則是吩咐道:“公綦稠,你即刻領人,去抵擋住那綠袍紅臉漢,不要讓其阻擋了老子爲胞弟報仇!”
說罷,這張舉便也挺身而出,一夾馬腹,向那張郃所在方向沖奔了過去,就好似對戰張郃,他就能夠有勝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