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張舉親率大軍沖入戰陣的同時,那埋伏在西門之内的太史慈則是抽出那兩杆狂歌戟,說道:“将士們,殺敵立威的時候到了,随我出城去将那叛軍殺個片甲不留吧!”
“沖啊!”
太史慈言畢,便一馬當先,帶頭沖鋒。同時其更是朝天發出了一隻響尾箭來,給了那等候在東門的程普信号。
而後便是見得那太史慈一騎絕塵而去,不過片刻就是殺奔到了那交鋒正激的南門戰場處。
到得此間,太史慈當即便是連發數矢,全部命中烏桓賊将。
那些餘下的兵衆見得身旁之人中箭倒地,心中則是升起了一股不祥之感來,而後當其回頭望去,卻是見得那太史慈此刻正舉着弓箭,還兀自在那連連放矢。
當看到太史慈的面容之後,那從昌黎郡逃奔過來的烏桓兵士們瞬間就驚慌了起來,忙道:“不好了,那個射箭的白馬将軍殺來了!”
他們并不知曉太史慈的名号,而且幾乎所有的遼東軍都是身騎白馬,再加上現如今整個天下公認的白馬将軍,便隻有那個公孫瓒而已,這些烏桓賊兵不好分辨,便隻好在那白馬将軍之前,加上了這麽一個射箭的特指,畢竟這太史慈的箭術也的确尤爲高超。
那些烏桓兵衆的這連連喝喊,自然也是被太史慈聽了去,太史慈聞後,則是再度将手中強弓拉至滿懷,并說道:“你們這些賊寇都給我小爺我聽好記住了,小爺我乃太史慈,通通給我納命來!”
話音剛落,太史慈手中箭矢便釋放了出去,隻見這太史慈直接一弓五箭,五支箭矢同時飛射而出,随即便是有着五員兵丁中箭而亡。
這時,那三萬白馬義從也是抵達了戰場,并紛紛亮出弓箭,展開了一輪射擊。
白馬義從若是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則更加偏向于弓騎部隊,對敵人進行弓矢打擊,可是這些将士們最拿手的。
一瞬間,上萬箭矢鋪天蓋地向着那些叛軍襲殺過去,才一輪過去,那叛軍兵衆便已經死傷慘重。
後陣的損失也是吸引了那張舉的注意,隻見張舉喝問道:“怎麽回事!”
這時,則是有着兵将上前彙報道:“啓禀将軍,攻克昌黎的那支遼東軍,現在西路圍剿我軍。我軍左翼,損失慘重。”
“什麽!”聽到這一消息後,張舉驚慌不已。同時,其也是終于知曉了這城中漢軍會前來迎戰的原因了。
就在張舉猶豫不決的時候,又是有着兵丁前來禀報道:“報!将軍不好了,有一路騎兵正在襲擾我軍右翼,甚是勇猛,将士們都抵擋不住了!”
“什麽?右翼之遭此重擊,那漢軍到底是自何處弄來的這許多兵将的,實在可惡!”
張舉喝罵了一聲之後,那先前跟随張純圍攻北平的公綦稠則是分析道:“将軍,我軍如今遭遇漢軍三方圍攻,且城頭之上還有漢軍弓矢相助,時局對我軍大爲不利,還是該先從此間撤退,待得返回漁陽,整頓軍心之後,再卷土重來方爲上策啊!”
張舉聽這公綦稠所言甚有道理,再擡眼望去,見那三方漢軍,果然各個勇不可擋,比起自己麾下的這些弱軍來,實在強過太多,随後張舉無奈之下,則是喝喊道:“撤退,速速撤退!”
聽得張舉此言,那些已經陷入多線厮殺的叛軍們各個欣喜不已,皆奮力厮殺,邊殺邊往那唯一沒有漢軍兵馬的方向撤去。
那公孫越與公孫範兄弟連同一衆遼西将士們被這些叛軍壓着攻打了那麽久時日,如今終于自己一方占據上風,又豈會善罷甘休。
當即便是聽得那韓當高聲喝喊道:“将士們,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千萬不要放過這些叛軍以及烏桓異族!殺啊!”
“殺啊!”
在韓當,公孫兩兄弟的帶領下,那些本就懷有一肚子怨恨的軍兵們,更是将這些時日來所積攢的怨恨與怒火全部轉化爲了戰意,紛紛策馬揚刀挺槍地向那些叛軍追殺了出去。
與此同時,那統領着三萬白馬義從的太史慈自然是斬殺叛軍的主力,隻見這太史慈收起弓箭,取出狂歌戟,雙腿一夾馬腹,胯下那匹戰馬便一躍向前沖去。
待得沖入敵陣之中,太史慈便是左揮右刺,在那叛軍之中肆意殺戮,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太史慈的這一番作爲,自然是引起一衆烏桓将領的不滿。那金狼銀狼兩人更爲最甚。
“那個使雙戟的是何人,竟這般放肆,真當我軍中無人了不成!”
看了眼那太史慈肆意殺戮的姿态之後,金狼則是極爲厭惡地說道。
随後則是有着從昌黎而來的烏桓将士在其身旁路過,與其說道:“将軍,便是此人斬殺了丘力居首領大人。”
“什麽!就是此人,那本大爺更饒不了他!”說罷,這金狼便再度策馬揚刀,朝着那太史慈所在方向沖奔了過去,與這全數向外奔逃的叛軍将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金狼勇士如此悍不畏死,可那與其同名的銀狼卻是不想他就這麽上前送死。
隻見那銀狼一路狂沖,将那金狼攔截在了半路之上。
“金狼,你要幹什麽!”
見到前路被阻,金狼也有些不滿,随即說道:“銀狼,就是那人斬殺了丘力居首領,我要去爲首領大人報仇,你不要阻攔我!”
“可是你已經受傷了,如今我軍也正是奔逃之時,你就不能再等等嗎!”
“不能,我已經等不及了,今天縱然是死,我金狼也要死在戰鬥的道路上,而不是潰逃的途中!”
聽得金狼如此一番言語,銀狼心中的那股熱血也是被這金狼給調動了起來,随後其回首朝那正向此一路猛沖的太史慈看了一眼,繼而說道:“好,那便讓你我攜手,共殺此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