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那金狼見了,則又再度喝罵道:“張純那個廢物,不但幫不上什麽忙,更還丢了性命。你丢了性命事小,可打擊了我軍士氣,又叫我如何取勝!”
雖然嘴裏不斷辱罵着那張純廢物,可這金狼也通過剛才的那一場較量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想戰勝眼前這支漢軍,攻入北平城,光憑他手上的這些人馬,還是遠遠不夠的。
于是乎,金狼便趁張純殒命,叛軍群龍無首的情況下,登高一呼道:“張純将軍死了,衆将士速速随我撤離,前去與張舉丘力居大人彙合一處,來日再戰!”
此時叛軍被北平将士打擊的早便不想戰鬥了,又趕上張純身死,大軍士氣更爲低落,自是沒有了再戰的心思與勇氣。
此時聽得那金狼之言後,衆叛軍将士紛紛響應,不多時,那上萬大軍便在金狼的帶領下,灰溜溜遠離了北平城,向東北方向逃竄去了。
戰後,程昱與衆将收兵回城,張郃則是将那張純的首級緩緩獻上,程昱公孫續與衆将見之,皆是大喜,不住贊歎道。
“張郃将軍果然強悍,竟在此萬軍之中取其賊人首級,這般本事,着實令老夫刮目相看。若不是張郃将軍在,隻怕我這北平城甚至整個幽州,還都要再受那賊人的迫害啊。”
張郃聽後則是說道:“程昱先生謬贊了,張郃所做也不過分内之事。要說萬軍之中能取上将首級者,公孫将軍以及子龍将軍,翼德将軍,還有那典韋将軍,都有此般本領,隻不過如今其皆不在,才會讓末将有此機會,又怎敢在此賣弄。”
“诶,張郃将軍過謙了。”程昱公孫續又與張郃交涉了一番之後,則是說道:“現下我北平危機已解,可這幽州卻還有着叛軍作亂,各郡百姓們也都深受其害。”
程昱剛說到此處,張郃便是接茬道:“程昱先生,張郃不才,願領一支人馬,前去掃清敵寇,恢複幽州!”
“好,那一切便要多勞煩将軍了!”見張郃請戰,程昱也毫不推脫,當即便答應了張郃之請求,準其領軍出去,掃除叛軍。
這時那公孫續及田豫鄒靖等人也紛紛向程昱請戰,程昱則是婉拒道:“諸位将領且聽我說,如今雖然城外叛軍已經退卻,可難保他們不會反複,如若爾等皆不在城内,那若是叛軍再來攻打,城中百姓又能依仗誰來抵禦敵軍呢。”
“這,”聽了程昱此言後,衆将也都爲難了起來。
還是張郃及時說道:“是啊,程昱先生所言甚是,諸位将軍的好意,張郃心領了,不過北平城乃是我軍根基,還請勞煩諸位将軍共同鎮守此間,不要讓北平有失才是。”
聽了程昱與張郃二人所言之後,那鄒靖等将這才作罷。
不過這時卻見田豫再度站出,與張郃說道:“張郃将軍,小子田豫本就是漁陽郡人,深知其間地勢,這北平城有諸位将軍鎮守足矣,少小子一個也不少,便還請将軍帶上小子一同出征吧!”
“這,”聽了田豫所言,張郃也是犯起了難來,原因無他,實在是這田豫的年歲尚小,張郃恐其有所差池。
見張郃犯難,程昱則是笑言道:“張郃将軍,你可别小看了這田豫小子,他也有着将校之才,既然他執意要跟随,那便帶着他一同出去磨砺下吧。”
“好,既然程昱先生發話了,那末将便帶你一同出戰便是。”
“好,多謝張郃将軍,多謝程昱先生!”田豫見張郃程昱準許自己所請之後,興奮不已,連忙朝此二人拜謝道。
不過此時,那在衆人之中的公孫續卻是暗自想道:“這田豫年僅十八,隻長了我四歲,便要随張郃将軍外出遠征,剿除作亂叛軍。我乃我父長子,如今我父不在,幽州有難,我公孫續身爲長子,自然是要爲父親大人守護好幽州百姓。”
“可若是我此時說出想法,又怕程先生與諸位将軍阻止,既如此,那某便暗中加入遠征部隊,待得遠離了北平城之後,即便被張郃将軍發現,也爲時已晚了,嗯,就這麽辦。”
在心底打定了主意後,公孫續也不多言語,隻就這麽默默看着張郃田豫準備着出征事宜。
待得時機成熟之後,公孫續便悄然換上軍士盔甲,潛入到出征部隊之中,倒是也未曾被人發現。
過不多時,張郃便領着田豫及此五千将士,一同行出北平來,向着那金狼等衆先前逃竄的方向趕将過去。
而那金狼,此時卻是率領着一衆殘軍敗将,匆匆逃亡至這遼西來,先是與那張舉及銀狼彙合到了一起。
見得金狼匆匆趕來,又不見張純身影,張舉以爲是其已将北平奪下,張純留守城中,特意派這金狼前來相助自己攻打遼西,是以喜而問道:“我那兄弟也真是,竟這般勞煩金狼将軍你,怎麽才攻下北平,便又派金狼将軍你到此相助。”
聽了張舉的話後,那金狼則是躊躇道:“那個,張舉将軍,北平,北平并沒有攻下來,我們,也是敗退逃亡至此的。”
“什麽?”聽到此般消息,張舉大驚,而後見此部隊之中并無張純,便又問道:“那張純呢,我胞弟張純又在何處,怎未曾與你一同前來?”
聽張舉問起張純來,那金狼更是不知如何開口,可見這張舉逼問得緊,最後也隻得如實說道:“張純将軍他,在北平城下被那城中漢将,槍挑斬殺了。”
“什麽!怎會如此!”
聞得胞弟張純陣亡的消息,張舉哀嚎一聲,悲憤不已。
“是誰,究竟是誰殺害了我胞弟張純,我張舉定要讓他血債血償!”哀嚎之後,張舉則是仰天長嘯,發出了這一道怒吼來,隻不過他卻不知,就是連他自己,也即将要殒命在那張郃之手,卻還在此口出狂言,亂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