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這張郃将軍竟這般英勇神武,看來我北平城退敵有望了!”
在見識到張郃的能力之後,鄒靖齊周等人則興奮說道。
不過張郃能力越強,對城外的那些叛軍來說,其威脅也就越大。
這時的張純,完全可以用懵逼來形容,任他想破了天,也不會想到,在這北平城中,還有張郃這麽一位擁有超高戰力的将領在。
那金狼本想去呵斥張純一番,可當看到張純那副窩囊樣之後,金狼卻是連呵斥他的興緻都提不起來,暗罵了一句廢物後,金狼便高舉手中兵器,叫喊道:“孩兒們,與我一同沖鋒,殺盡漢軍!”
“啊!沖啊!殺啊!”
一萬烏桓騎兵帶着憤怒的吼叫,跟随金狼兇悍出擊。
見得對面烏桓騎兵沖殺上陣,無需程昱喝喊,那鄒靖田楷等将便紛紛引領麾下部隊迎頭而上。
與此同時,有着一支由張郃親自操練的部隊,也正式亮相在了這戰場之上。
這隊士兵的穿着,與那張飛麾下的狼牙黑騎一般,皆是身着重甲,同時每個将士的手中更還配有大戟,其被張郃命名爲‘大戟士’。
“弓箭手,放箭!”
幾乎在衆将士上陣的同時,一道響亮的聲音再度自城樓之上響起,原來此時在那城門兩側外延的箭樓之上,同樣部署着數千弓箭手,此時正由公孫續與田豫兩人一人一邊所統領着。
這兩處箭樓造型奇特,向外延伸許多,乃至即便如今漢軍出城與敵交鋒,其兩處依舊可部署弓箭手放射弓矢,成爲漢軍依仗。
“嗖嗖嗖”幾輪箭雨襲過,那沖在最前方的烏桓将士們紛紛應弦而倒,見得此景,更是使得那金狼暴怒不已,不禁破口大罵道:“好卑鄙的漢軍,竟還在此設有伏兵,當真可惡!”
不過此乃戰場之上,且不言這金狼的聲音轉瞬便淹沒在了那鼎沸的人聲之中,便就是叫那程昱張郃等人聽見,其也隻會笑着說這金狼不懂什麽叫真正的戰争。
在那挨過了幾輪箭雨過後,這些烏桓騎兵才是終于與漢軍将士短兵相接,而其衆最先迎戰的,便是那支僅有區區三百之數的大戟士。
可能是這大戟士裝備太過耀眼顯目,也可能是這大戟士排陣在最前,更可能是這大戟士隻有區區三百之衆,使得那烏桓騎兵對其頗爲青睐,竟第一個便向此殺來。
不過這大戟士雖然隻有三百之衆,可當直面那數以千計的烏桓騎兵之時,卻絲毫沒有怯意,各個迎難而上,握緊手中大戟,便是朝那些烏桓騎兵狠狠刺殺過去。
“噗呲”
戟忍刺入馬匹的聲音頻頻發出,無數戰馬嘶鳴倒地,連帶着騎跨在其身上的烏桓勇士們也紛紛墜下馬來。
而再觀其衆面前的這些大戟士們,也同樣因爲戰馬的沖撞而向後傾倒。
不過有所不同的是,那些大戟士們卻并未因此放棄,在第一陣将士們被沖撞到底退卻之後,第二陣的将士們瞬間便趕上前來将那戰陣空缺補上,随後再度揮舞大戟與敵人交鋒。
至于那第一陣被烏桓戰馬沖撞倒地的将士們,因身穿重甲,是以所受到的撞擊并不緻命,即便在倒地之後也可迅速爬起,而後再抽出腰間短刀上前去将那些被摔下戰馬的烏桓勇士收割掉。
見得張郃不止武力高超,且所操練出的将士也都悍不畏死,這般勇猛,那鄒靖田楷等人也都深受打擊,當即紛紛引領麾下親衛死士也向那烏桓發動猛烈進攻而去。
眼見戰場雙方打鬥得如此激烈,那張純自然不能坐以待斃,當即也是鼓舞将士,親自上陣,引領軍兵,加入戰局,去與北平将士厮殺。
不過那張純的運氣卻并不大好,才剛剛加入戰局,便遇到了那将烏桓兵衆殺穿而出的張郃來。
這張郃才剛從烏桓騎兵軍陣之中殺穿出來,正打算調轉馬頭,趕回去再厮殺一陣,哪成想卻遇到了那迎頭趕來的張純等衆。
張郃雖在北平城中被張純圍困了幾天,也知曉叛軍爲首者名張舉張純,可張郃卻并不認識張純,如今忽然見之朝此沖殺,還以爲是叛軍的一員将校,當即也不問名号,直接便迎頭趕上,揮起長槍來便與其交戰到了一處。
那張純隻不過是個草包,若是遇上旁人,或許還有一戰之力,可在這張郃的手下,就完全沒有了招架之力,好在其有着幾員親衛拼死相互,這才将張純的姓名保下。
不過這時張郃卻是犯起了迷糊,暗想此隻不過一小小将校,卻怎會得這許多将士拼死相互,此人身份定然崇高,不可就此放過。
在暗暗思索了一番之後,張郃便再度打馬追去,那張純回首見張郃緊追不舍,心中更是苦不堪言,當下也顧不上自己這個彌天大将軍的名号,完全不理會身後張郃的叫喊辱罵,直接就抱頭鼠竄了開來。
“喂!前面的那将休走,再來與本将戰上一回!”
張郃一邊在後緊緊追趕,一邊不住的叫喝着,可是卻絲毫不見眼前之人的速度有所減緩,這卻更是讓張郃心中懊惱,當即也不想去管顧此爲何人了,隻想将之就地擒殺,之後好再回頭去與叛軍厮殺。
随後便見這張郃将手中長槍平放馬背,一手向後取來長弓,一手去探馬鞍之側箭匣取出箭矢,搭箭上弦,眼神一凝,撒手而去,正中張純後心,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流暢。
随後張郃本想就此調轉馬頭,回去再行厮殺,卻聽那跟随張純的叛軍哀嚎道:“不好了!張純将軍中箭了!快去搭救張純将軍!”
“張純?原來此人乃是張純!”
聽到這一道道呼救聲後,張郃當即便來了興緻,再不想着回首之事,而是匆匆策馬趕将上前,一槍刺入那張純後心,将之憑空挑起,随後大聲喝喊道:“叛軍首領已被某斬殺,爾等還不快快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