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羌人部隊現身後,公孫瓒則是笑道:“弟兄們,大戰就在眼前,全都給我抖擻精神,振作起來,此戰才是我們出行塞外的最終目的,隻有勝了此戰,我們才能擁有話語權!”
公孫瓒言畢,那荀攸也是跟着應道:“将軍所言甚是,涼州日後到底能否安穩,不受異族侵犯,便隻看今日此戰的結果如何了!”
公孫瓒所領之兵,皆乃其從幽州所帶之白馬義從,若說出戰,更多的還是公孫瓒要曆練部卒。
可如今麴義麾下卻是不同,其基本上都是土生土長的涼州人,即便不是,其故鄉離之也都不遠。他們内心都明白,隻有徹底減除了涼州之外的這異族隐患,涼州才能真的算是安枕無憂。
于公于私,他們都該在這場身在異族他鄉所進行的保衛家鄉的戰役上,拼盡全力。
荀攸後來站出所發表的這一番精彩至極的鼓舞之詞,也是爲了激發麴義麾下涼州新軍的戰鬥力。
果然不出荀攸所料,在知曉了此戰的重要性之後,麴義麾下那一種将士們的目光皆變得火熱起來,甚至隐隐約約還透露着一絲野性,那時老實人被逼急了之後要做出拼死反抗之時才會出現的目光,如今卻全都映在麴義麾下新軍的臉上。
這邊廂公孫瓒荀攸一前一後的爲麾下将士們加油鼓勁,那邊廂北宮伯玉同樣也不例外。
隻見那北宮伯玉遙指前方漢軍說道:“我大草原的勇士們,就是前面那些漢人軍隊,殺我族人,毀我部落,此般仇恨,不共戴天。前日還有邊關三小部衆聯合出擊,卻被其用不知名的手法全部斬殺,更是人神共憤,今日我們就要爲先前死去的族人們,報仇雪恨!”
“報仇雪恨!報仇雪恨!報仇雪恨!”
北宮伯玉言語激昂,當報仇雪恨四個大字從其口中說出之後,隻感覺整個羌人部隊的熱血都被點燃了一般。
正所謂哀兵必勝,羌人一方被公孫瓒接連清繳了數個部落,其之兵衆皆有怨氣,是以此時與其對陣,難免傷亡會有所增加。
就在這時,隻見趙雲單槍匹馬,挺身而出,躍出陣來,戳起長槍,遙指羌族部隊,大聲喝喊道:“吾乃征西将軍公孫瓒麾下,虎翼将軍趙雲是也,爾等異族兵衆,哪個敢前來一戰!”
聽得趙雲叫陣,北宮伯玉尚未來得及言語,便早有兩名不同部落的悍将一同策馬而出,并大聲叫嚣道:“哪來的小白臉,敢在你爺爺面前聒噪!”
剛一躍出陣來,發現了相同陣營之中的另一位同伴後,二人都是有些手足無措,雖然他們并沒有漢人那麽多的文化,但卻也是知道,兩軍交戰,陣前鬥将,那都是要一對一的,卻哪有以二打一的說法。
于是在看到了對方之後,這兩名悍将雖然相互有所謙讓,但卻也都不願放棄這個爲大軍立下頭功的機會。
“這,要不,兄弟你先等會,由我先去會上一會那個小白臉?”一個在馬上緊握兵器這般說着。
另一個則也笑談道:“诶,兄弟說的哪裏話,此般黃口小兒何須動你之手,還是我來吧。兄弟若是手癢,可以等下一陣,下一場。”
“這,要不還是兄弟你等一等吧。”
“不,這場我上吧。”
羌族這兩員部落悍将,雖然沖出陣來時很有脾氣與血性,但是此時,卻都被消磨了一番。
就在其二人相互‘謙讓’之時,對面趙雲卻是等之不及,再度喊話道。
“怎麽你們這些羌人卻都這麽墨迹啊,我先前也不是不曾與你們這些草原民族打過交道,那烏桓鮮卑的人,可是都沒像爾等這般推推搡搡的,若是分不出個先後順序來,你們兩個便一起上吧,也省得本将再催馬提槍了!”
“小子好生狂妄!”
“你這小白臉,好大的口氣!”
聽得趙雲出言嘲諷後,那兩個不同部落的悍将心中的怒火全被一股腦點燃,此時也顧不上什麽規矩不規矩的了,紛紛策馬揮刀朝趙雲襲來,隻想盡快将眼前這個牙尖嘴利的小白臉給斬落馬下。
可趙雲的身手武藝,又豈是這兩名宵小之輩可以估算得出的。
趙雲見其二人雖來勢洶洶,可兩人卻是臨時組合,相互之間毫無搭配,可以說是渾身破綻。
趙雲自上次與同門師兄弟張繡交手切磋一番之後,又在自身武藝上鑽研了許久,卻一直未曾有機會試驗,如今便正好拿此二人做個練手。
想至此間,便見趙雲雙腿一夾馬腹,挺槍應前沖去。
三人槍刀“叮叮當當”地交彙到了一處,看上去卻像是鬥了個旗鼓相當,那三匹馬旋燈般的來回打轉,卻未曾見得有一人落馬。
趙雲的身手,荀攸麴義等人可都是了解的,如今其見趙雲不能速勝,還都以爲對面也有些個狠角色呢。
說起陣上打鬥,荀攸可是個純粹的門外漢,見趙雲與那兩名異族人士打了半天也未曾分出勝負之後,心中略有焦躁,急問公孫瓒道。
“主公,怎麽辦,要不要再派個人出去相助趙雲将軍一番?”
荀攸此言一出,立刻便聽那馬騰在麴義身旁應聲上前,拱手拜道:“侯爺,馬騰不才,願上前相助子龍将軍!”
馬騰話音剛落,隻聽公孫瓒身邊典韋冷哼一聲,說道:“你們未免也太小看子龍将軍了,他這是在拿那兩個家夥練槍呢。”
“陣前練槍?”
聽到典韋的話後,荀攸,以及新加入公孫瓒軍陣的馬騰龐德,乃至于麴義,都有些驚訝。
這時,公孫瓒則是面露微笑地說道:“典韋将軍說得不錯,子龍将軍的身手,我信的過,隻那兩個宵小之輩,還難不倒他。你們沒看到子龍将軍打得遊刃有餘,每次出手都能令對方挂彩,但卻都不緻命嘛。正如典韋所言,子龍的确是在練槍,可能是先前與張繡相鬥之時,又領悟出了什麽槍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