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其二人卻未曾想到,那看上去不顯山不露水的柳毅,竟也有着一身好武藝,即便是那成宜楊秋二人聯手,卻也一時戰之不下。
就在那侯選等人以爲此戰即将要陷入困境之時,卻忽然見得那楊秋一個忽然被柳毅槍尾一掃,後退半步,至得那成宜身後。
成宜也并未對那楊秋有所防範,見在退至身後,還主動上前去爲其抵擋那柳毅的進攻。
卻不成想,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隻見那楊秋忽然将手中長槍調轉方向,朝着那成宜後心猛刺過去。與此同時,那柳毅也是長槍一掃,沖着成宜刺去。
成宜本待用手中兵刃抵擋柳毅之槍,卻忽然後心一涼,從背後刺出一隻冒血槍尖來,頓時沒了力氣,那隻剛要擡起的手臂也是停在了半空之中,随後,那柳毅的長槍也是如約而至,将那成宜一槍封喉。
楊秋的突然叛變,直接使得韓遂減少兩員部将。而在柳毅與楊秋解決完了成宜之後,便一同欺身而上,協同張繡與那侯選程銀二将進行纏鬥。
那侯選二将本來就被張繡打得左支右绌,如今再有柳毅楊秋二人加入戰局,其又怎會是對手。
不過敗退之餘,那侯選更還不忘喝罵楊秋道:“楊秋,你這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竟敢背叛韓遂将軍,你必将不得好死!”
楊秋聞言,卻是冷哼道:“韓遂對某的确有着提拔之恩,不過其不過是貪圖某之勇武,某這些時日來爲其出力奮戰,也算是不愧于他。可張繡将軍對某卻是有着救命之恩,若無張繡将軍,某楊秋早便不在世上,二恩對比,某自然是要相助張繡将軍!”
“哼,什麽狗屁理論,今日反正都是要死,某今日就是拼得一死,也要将你這叛徒剿除,爲成宜報仇!”
侯選聞言大怒,朝着楊秋就猛烈刺将過去。
有張繡在此,又豈容他侯選放肆,隻見張繡将手中長槍一掃,一記“百鳥朝鳳”使出,漫天槍影将那侯選籠罩其中,侯選倉促應對,槍頭卻朝那虛影趕去,猛地撲了個空,卻是被那張繡之槍正中咽喉,穿透而死。
繼侯選之後,那程銀也是接連被柳毅一槍貫穿了胸膛,就此瞑目。
至此,那韓遂所領之心腹兵衆見得四部将三死一叛,韓遂已然再沒了入主金城的可能,便在程銀侯選二人身殒之後紛紛棄械投降。
那韓遂眼見大勢已去,悲憤喝喊一聲,随即卻調轉方向,朝着城外沖去。
張繡早便看出這韓遂胸有大才,若放任其離去,恐其日後還會再東山再起,又怎會這麽輕易将之放過。
随後便見這張繡從路旁牽了匹戰馬便翻身而上,着柳毅楊秋留下進行受降,自己則緊随韓遂而去。
過不多時,那韓遂與張繡兩人便一前一後奔出了金城,到得城外荒郊野嶺之地,張繡見距韓遂近得些許,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向前擲去,正中韓遂馬臀。
那馬兒吃痛,竟人立而起,将韓遂從馬背之上翻了下來。
随即張繡迎頭趕上,以槍擊之,卻被韓遂翻身一滾,躲了過去。
而後張繡再勒住戰馬,阻攔在那韓遂面前。
這時韓遂已知再無退路,氣喘籲籲地喝問張繡道:“張繡,你爲何偏偏要與某韓遂做對!以你之勇武,若是入我帳下,你我二人協力,這涼州早就是我們的了,你卻爲何非要死忠與李文侯那蠢貨!”
聽得韓遂此言,張繡則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笑話,那李文侯又算什麽東西,也配我效忠?韓遂啊韓遂,既然你快要死了,那某就叫你死個痛快,某張繡的主公,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那便是平定黃巾大敗異族威震塞外大名鼎鼎的白馬将軍,公孫瓒!”
當聽到公孫瓒這三個字從張繡口中道出之時,那韓遂終于是想通了事情始末,随後則是慘然笑道:“公孫瓒,哈哈哈,某竟未曾想到,你還安插了這一手,呵呵呵,哈哈哈哈!”
說到後面,那韓遂則是像瘋了一般仰天大笑起來,張繡卻是并不想聽這韓遂的傻笑,隻見其擡手一槍,将那張繡刺死,随後拔出腰間佩劍,上前将之首級割下,而後再度跨上戰馬,洋洋得意朝金城返還而去。
待張繡返回金城之時,柳毅與楊秋兩人已經将城中事務盡皆處理妥當。
這時衆人見到張繡拎着那韓遂首級策馬歸來,原本效忠于張繡以及邊章李文侯之部衆皆發出了由衷的喝喊,歡呼之聲響徹全城,而那些韓遂部衆則也全都死了再起之心,隻得一心塌地地響應新首領張繡的号召了。
随後,張繡便在那柳毅與楊秋的推送之下,登上高台,正式宣布接替邊章,成爲涼州大軍的新任首領。
至此,一場蓄謀已久的叛變,終于徹底結束,隻不過最後的受益人卻并非當初韓遂所預料的那般。
令韓遂與邊章等衆想不到的是,就在張繡收服了金城軍心,成爲涼州叛軍首領的第二天夜裏,那率軍征讨的公孫瓒便引兵行入此城,到得第三日天明時分,衆兵士走出營帳之後,卻是忽然見得,那大漢旗号再度飄揚在了自己這座城池之上。
這座有着将近十萬之衆叛軍的中心城池,竟被那公孫瓒不費一兵一卒地攻了進來,而且奇怪的是,那公孫瓒竟并未對自己等衆做什麽事,且那剛繼任成爲叛軍首領的張繡也并未受到官兵綁縛。
“主公,繡幸不辱命,将這金城奪還了回來!”
而後,那張繡更是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下朝公孫瓒下拜,并道出了這句話來。到得此時,城中叛軍才終于醒悟,原來這位異軍突起的張繡首領,竟是那公孫瓒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