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這馬騰則是與龐德走到一處,私下問道:“怎麽樣,要不要去之找麴義将軍問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問麴義将軍,還是該問侯爺,我感覺發生這種事,問侯爺應該會更好,也能獲得最直觀的答案。”龐德倒是個實在人,竟想直接去找公孫瓒詢問。
不過馬騰卻是不同意,說道:“問侯爺的确是能知曉問題關鍵,可是,若當真是侯爺?那我們此去詢問,豈不是會有些不太好?”
馬騰說道此間,龐德當即喝問道:“馬壽成,怎麽連你也對侯爺?”
聽那馬騰說出此言,那龐德當即惱怒道,不過卻被馬騰按住沒有發作,随即隻聽那馬騰道:“也不是說我懷疑侯爺,遼東軍向來軍紀嚴明,相信此事必定不是侯爺所爲,侯爺的爲人,我馬壽成還是十分看好的。隻不過,某卻還是認爲,先去麴義将軍那裏探探口風更爲要好,你我也皆知曉,涼州叛亂已久,再加上去歲禍亂中原的黃巾之亂,朝廷的府庫早已空虛,是否此事的根本,是出在那朝廷一方?”
聽了馬騰此言之後,龐德則是緩緩說道:“倒也真有這般可能。”
“所以嘛,我們不妨還是先去找那麴義将軍問上一問,探探口風才是。”
龐德聽後思索了一陣,随即則是說道:“好,我們這便去吧。”
而後兩人便大步而行,不一會便抵達了那麴義軍營所在。
麴義見這龐德馬騰二人結伴而來,則是起身相迎道:“二位一同前來,可有何事?”
見麴義笑面相迎,那龐德倒是先有所退縮,最後還是馬騰壯着膽子,問道:“那個,麴義将軍,不知您的軍饷,可曾拿到手中啊?”
麴義聞言一愣,随即便知曉此二人所爲何事,當即笑道:“哈哈哈,原來你二人是爲了軍饷而來啊,哈哈哈。朝廷未曾發放軍饷,隻是叫侯爺自行解決,侯爺便将我連同子龍将軍翼德将軍他們的軍饷,全部充公,分給兄弟們了,我們都是遼東将士,身在異鄉,要那軍饷也是無用,不想你們,總是要養家糊口的嘛。”
聽了麴義所言之後,那馬騰與龐德兩人心中突然感到一股暖流湧上心頭,這才知曉,原來自己與将士們那微博的軍饷,竟是公孫侯爺他們自己的收入,當下所有的不滿與猜疑全部消散,忍住自己那感動的淚水,朝麴義拜上了一拜,便逃出了營帳。
見那馬騰龐德匆匆離開,麴義則是搖頭笑道:“這兩個糙漢子,也不知道說點什麽感激的話讓我感動一番。”随後再轉念一想,則是說道:“算了,還是多指望他們上陣打仗,多立些戰功要來的實惠啊。”
這邊營帳内麴義在吐槽着那馬騰與龐德兩人的情商,那邊營帳外這兩個大男人竟然感動的熱淚盈眶,并懊悔道:“原來,我們的軍饷都是侯爺他們犧牲了自己的收入換來的,我們竟還在那裏懷疑是侯爺動了我們的軍饷,我們怎能這般做人,今後某定要勤加操練,定要擔得起侯爺的這份信任。”
那龐德聞言也是嚷道:“正該如此!”
随即兩個漢字便又大步流星,去往了那校場之上繼續操練着兵士。
那麴義軍中,因龐德馬騰二人之緣故,将士們也都知曉了侯爺的壯舉,皆爲自己先前的言行感到羞愧,如今隻好加倍操練來報答公孫瓒。
而在那趙雲軍營之中,卻是并沒有像馬騰龐德那般人,沒有了中間緩沖,将士們自然便是以爲,自己應得的軍饷,是被趙雲以及公孫瓒奪了去,操練之時,也自然就沒甚積極性。
趙雲與張飛被叛軍稱爲‘黑白雙煞’,如今操練兵馬之時,倒是也在一起。
這日張飛前往校場巡視之時,隻見一衆将士各個沒精打采,當即便惱火道:“你們都是怎麽回事,沒有吃飯嗎!這是在這糊弄誰呢!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全都給我出列!”
說罷,便點出了幾個其中之典範,将之叫到了軍陣之前。
那幾名士兵見得張飛指點,無可奈何,隻得拖着步子走了出來。其衆這般懶散模樣,更是激怒了張飛。
隻見張飛當即喝道:“混賬!你們是來當兵的,不是來當大爺的,當兵就要有個當兵的樣子,若全軍将士都像你們這般懶散,将來還怎麽打仗,待得到了戰場上,你們隻會成爲棄軍投降的叛徒,又或者是那敵人刀槍之下的亡魂!”
盡管張飛這般勸導,可那些兵士卻完全一副毫無所謂的模樣,這更加使得張飛暴怒不已,當即便是說道:“來人,給我取鞭子來,老子今天非得給他們這幾個兵痞一點教訓,讓他們長長記性!”
說罷,便有張飛親随部隊前去爲其取來鞭子,并奉張飛命令,去将那幾個被張飛抓到的典型給綁了起來,等待張飛鞭打。
那幾名兵士本以爲張飛隻是裝裝樣子,卻不曾想他竟然會玩真的,見那張飛竟還脫去了上身衣袍,露出那一身壯碩肌肉來,見得此景,幾名兵士懼怕不已,當即便大聲哀嚎了起來。
張飛卻是對此絲毫不加理會,與此相反,這些兵士們哀嚎的聲音越大,他張飛手上卻打得更加用力,不多時,那些兵士們的身上便傷痕累累,血迹斑斑。
這時,早已有人前去知曉趙雲道:“不好啦!趙将軍,張将軍他正在外面鞭打士卒!”
“什麽!”聽聞此事後,那趙雲也是震驚不已,當即便跟着兵士沖了出去,待其行至門口之時,則是又朝身旁親兵說道:“快去知會主公!”
那名親兵當即應聲而退,随後趙雲則才再度朝那張飛所在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