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本就是用槍高手,又豈會懼怕了這梁興,隻見其雙手緊握,将那長槍奮力一擺,先是破了那梁興刺來之槍,而後這張繡又在心底暗喝一句:“百鳥朝鳳槍!”
随即隻見其手中長槍竟化作無數道虛影,鋪天蓋地朝那梁興襲殺過去。
梁興何曾見過這般陣勢,但卻也知沒有退路,隻好硬着頭皮挺槍去接,不料一槍落空,竟被張繡當場殺來,洞穿了心髒,即刻死亡。
臨死之前,梁興則是木讷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心髒部位的那杆張繡長槍,而後說道:“你,當真敢殺我?”
随後,便腦袋一歪,徹底去往了另一個世界。
張繡一槍挑殺梁興,登時展現出了其之高超勇武以及少年血性,要知道,那梁興乃是韓遂麾下八部将之首,而今就這般殒命在了張繡手中,韓遂又如何不怒。
隻見那韓遂當即跳起,暴喝道:“你!你竟敢擅殺某之大将,來人啊,将其給我拿下!”
喝罷,便見餘下八部将校之侯選,程銀,成宜,馬玩,楊秋五人各持器械,紛紛沖上前去,将那張繡圍在其中。
見那韓遂突然發難,李文侯自是不幹,當即也是跳起喝道:“韓遂,你要幹什麽!”
随即則是匆匆從座位之上站起身來,上前護在張繡身前,與那韓遂等将怒目而視。
就在這時,位于上首的邊章則是皺着眉頭說道:“你們都在幹什麽!還不快給我回到座位上去!”
聽到邊章動怒,韓遂即便心中有氣,卻也不好再發作,隻得滿是委屈地說道:“首領,那小子太過目中無人,竟敢當場将梁興挑殺,”
韓遂還沒等說完,便被邊章打斷,道:“好了,某又不瞎,自然看得見。不過先前已是說過,他二人比鬥,由勝者任那統率之職,梁興戰敗而亡,乃是他技不如人,念在其也曾爲我大軍出過力,着人與其家屬豐厚撫恤吧,爾等日後皆不可以此爲由,尋張繡統領的麻煩。”
衆人聽那邊章說出此言,皆是知曉,其将張繡那一統率之位落實了,李文侯自是開懷不已,那韓遂等将,也隻好暫且将這怨恨記下,以待來日再報此仇怨。
而那張繡,則是臉上一喜,笑着拜道:“張繡,多謝首領!”
“嗯,好了,今日之事便這麽定了,爾等都先退下吧。李文侯,你爲我大軍尋得張繡統領這般傑出人才,也是大功一件,待到官兵退卻之後,再行封賞,等下你便先去領張繡統領去到軍中熟悉一下,明日我們再具體落實該如何退卻官兵。”
李文侯聽罷,則也欣喜點頭拜道:“末将領命!”
随即,便開懷大笑地領着張繡返回到了府衙之中,到得其間,李文侯便滿是激動地說道。
“張繡,沒想到你槍法竟這般高超,今日此戰可真是出盡了風頭。隻是某卻不知,你爲何非要殺了那梁興,難道隻因他在殿前與你做對争奪統率之位而已?還是說你先前便與其有所仇怨?”
張繡聞言,則是拜道:“将軍,小子初來乍到,又怎會私下結仇。小子不過是在昨日聽将軍酒後所言那些傷心事,乃皆因那韓遂麾下八部将把控軍政所緻,這便記在心間。今日殿前挑殺梁興,既是爲了多卻統率之位,同時也是爲了給将軍出氣,獻上一份薄禮,還望将軍喜歡。”
聽張繡竟是爲了替自己出氣才在那大庭廣衆之下将那梁興挑殺之後,李文侯更是對這張繡偏愛有加,直接便是将之當做自己的死忠心腹将領,喜道。
“哈哈哈,喜歡,這份禮物可太好了,哈哈哈,看那韓遂以後還怎麽在我面前擺譜!”
李文侯聞言大笑不已,随即則是與張繡說道:“張繡老弟,那韓遂等衆經此一事,勢必将你視作眼中釘,你當真可有退卻官兵的把握?”
張繡卻是笑道:“必勝把握也不能說有,但若隻是提升士氣,單憑繡這一身武藝,于那陣前挑殺他幾員将官,我軍士氣還不是蹭蹭的往上漲?”
“哈哈,對,張繡老弟你這一身武藝,便是城中軍兵的軍心士氣所在了,這點他韓遂可是比之不上,哈哈哈!”
李文侯又是大笑一番之後,便是帶着張繡去到軍中與軍兵相識,同時更是将效忠于自己的直系部隊直接交給張繡,要其衆相助張繡,謀得功績,而後許久方才放張繡返回下榻處歇息。
待到張繡返回房屋之後,那柳毅便滿臉急切地沖上來,說道:“今日白間殿前之事某已知曉,張繡你怎這般大膽,竟敢當場挑殺那韓遂部将,你不怕被那韓遂發現端倪嗎?”
張繡卻是笑道:“哈哈,原來柳兄你是在爲此事擔心,某今日之舉,雖然大膽,不過卻也是铤而走險。某料定那李文侯必定會出面做保,如今,大事已成,不但令那韓遂損失一員部将,小弟我更還成了那李文侯最爲信任之心腹将領,午後其已将心腹部隊完全交與繡了。”
柳毅聽得此言,則是長歎一口濁氣,說道:“你這铤而走險可還真是吓人,某與衆兄弟都做好要保着你殺出城去的打算了。”
“哈哈,柳兄你就放心吧,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不過,你卻還真是要出城一趟,去與城外官兵通個信息,某明日可就要領兵出戰了,要想徹底在城中穩固力量,将水攪渾,還是需要立下一些軍功來奠定才是。”
柳毅聞言,則是點頭說道:“沒問題,這事交給我把,你便在此等候我消息。”
“嗯,好。”
随即,柳毅便趁着黑夜,順出城去,一路朝着那周慎孫堅營寨奔了過去。
與此同時,那公孫瓒派來的使者,也是抵達到了周慎大營,周慎孫堅兩人正在因見得公孫瓒那暫時退兵的指令而有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