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那朝廷平叛大軍得有此勝,便會志得意滿,即便再無建樹,也不會被朝廷責怪,所以我們接下來隻需要再堅守營寨,拼死抵擋,待那朝廷大軍糧草用盡之後,自會離去。”
“不錯,正是如此。”
聽那邊章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韓遂則是微笑說道。
在這邊章韓遂達成共識之際,那公孫瓒也是在美陽城中太守府内召集了張溫周慎董卓等将,商議該如何進一步退敵。
聽得此問,那董卓則是說道:“這還用問嗎,如今那叛軍已無羌騎,若再交鋒,我軍隻需大軍壓境,再由孫騎都與侯爺麾下的趙雲将軍率領騎兵在兩翼遊擊,則叛軍必敗!”
董卓言必,那張溫周慎皆是點頭表示贊同。
公孫瓒原本還想要說那天星下墜之事,可此事卻實在太過荒謬,雖然公孫瓒是信任荀攸的,可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會對此深信不疑。
于是,公孫瓒最後則是說道:“好,張溫将軍,那接下來的戰事,便且由你負責,本侯且在這美陽城中,休整一番,順便等候你的好消息。”
見公孫瓒不要征戰,那張溫董卓等人臉上皆是出現了一絲詫異之色,不過随後公孫瓒則又是說道:“爾等也無需太過擔心,正如董卓将軍所說,叛軍的羌騎部隊已被盡滅,正是各位将領建立功勳的時候。”
果然,聽聞公孫瓒此言後,那張溫董卓等人臉上皆是喜色,且更還在心中暗道:“看來這位侯爺不但會打仗,同時也很會做人嘛,還知道也讓我等建立功勳,哈哈哈,如今那叛軍已無羌騎,若想敗之,還不是輕而易舉。”
在心中暗想了一番之後,那張溫董卓等人皆是滿臉喜色地拜别公孫瓒而去。
一夜時光,悄然而過,待到第二日天明,那張溫便是與董卓周慎等人領着大軍匆匆朝那叛軍營寨殺奔過去。
可待其衆到得那叛軍營寨之外時,卻是見其在營寨入口上處挂上了一個閃亮大大牌子:“免戰!”
張溫見後,則是皺眉說道:“這叛軍龜縮不出,卻是如何使好?”
周慎聽得,則是言道:“将軍,爲今之計,我等便唯有暫退美陽,來日再戰了。”
張溫聽罷,滿不情願地說道:“唉,難得叛軍失了主力騎兵,且遼東侯又有心推讓功勞與我等,卻不曾想竟是這般結局,實在可惜。”
周慎再度進言道:“将軍,眼下之局,也非我等所願,隻是如今那叛軍免戰牌高挂,且營寨之中多有守衛,就算我等強攻,也很難取得收獲,反倒損兵折将,更是不該。”
張溫又何嘗不曉得其中道理,随後隻得滿不情願地搖頭說道:“唉~算了,收兵回城!”
随即,便匆匆領着軍兵返還美陽城而去。
在其率衆返還之後,董卓則是在路上說道:“将軍,雖然那叛軍高挂免戰牌,不過我們卻可在夜間前來劫營,隻要能攻破其之營寨,便是功勞,朝廷又怎管我們如何攻破。”
這時,那周慎則也跟着說道:“不錯,董卓将軍所言甚是,将軍,今夜不如便由某同董卓将軍一起前來劫其營寨吧。”
張溫此時心中也是想着要盡早攻克那叛軍營寨,早日深入涼州才是。雖然昨日大勝一陣,不過朝廷所提供的軍糧,已經有所減少,張溫隻怕若再拖延下去的話,朝廷便會勒令自己收兵回去,那時自己寸功未立,不但臉面上有損,嚴重的話,更還可能會遭受牢獄之災。
想至此間,張溫則是點頭應允道:“好,那邊全仰仗二位将軍了。”
董卓,周慎兩人皆抱拳領命。
随後大軍收兵回城,并無多言,而在那叛軍營寨之中,那些守衛在營寨門前的一衆将士們望見朝廷大軍退去的身影,都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韓遂早便說過,官兵不會強行進犯,但這些将士們昨日都曾見得官兵威風,若其當真不管不顧,沖将進來,屆時倒黴的,還不是自己。
營帳之中,邊章則是大笑道:“哈哈哈,韓遂老弟,撤軍了,那朝廷大軍果然撤軍了,哈哈哈!”
韓遂見邊章大喜,也是跟着笑了一陣,随後則是說道:“邊兄,那朝廷雖然暫時撤軍,但難保其不會夜間進犯,我等還是不能放松警惕。”
邊章聽後則大笑說道:“韓遂老弟,這你放心,某這便傳令下去,将巡邏守備力量再增加三倍,且更在營寨門前,安置上數千弓箭手,那官兵若是敢前來進犯,某保管将其射成刺猬!”
韓遂本來還想,再設個陷阱,誘敵深入,再對其進攻。不過後來轉念一想,那個遼東侯公孫瓒實在是個不确定之數,若其再有個什麽變數,那便不妙了。
随即便也不再去想誘敵之事,而是轉念協助邊章部署着營寨防禦。
到得晚間,那董卓周慎兩人則是領起兵馬,人銜枚,馬摘鈴,信誓旦旦朝那叛軍營寨趕去。
可待其衆到得那叛軍營寨之外時,卻是見其營寨燈火通明,将整個營寨照的甚是明亮,并可清晰得看見其中的那巡邏守備之多。
并且那在營寨門口的數千弓箭手,也全爲董卓周慎所見,二人見之,四目相對,心中滿是苦澀,不得以隻好再度領兵退回。
到得第二天張溫率衆來犯之時,又見那“免戰”牌匾高挂寨門,數千弓箭手抵在寨門之後,張溫便是想要硬闖卻也沒有那個膽子,無奈隻好再度退兵而返。
一連兩日皆是這般,使得張溫等将的信心很快爲之打消,不過也就在此時,那張飛管亥所率領的兩千狼牙黑騎,也是終于抵達了美陽城外,爲公孫瓒迎進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