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瓒聽罷卻是笑道:“張溫将軍無需擔憂,那董卓自以爲久在隴西有所名望,便不将你這朝廷親任元帥看在眼中,今日其敢在你面前強行要砍孫都尉,明日他便敢違抗軍令,說不定,連将軍你的首級,他也敢取下。”
“對于這種人,還是不能太慣着,早些敲打點的好。”
聽了公孫瓒這一番講述後,張溫雖然面上笑着,可心中卻是在暗自驚訝。
随後,張溫則是呵呵一笑,說道:“對了侯爺,您才至此間,對将士們還都有些不熟悉吧,我來爲您引薦一下。孫堅都尉與破虜将軍董卓便不再說了,我來爲您引薦下其餘将領。”
“這位,乃是蕩寇将軍周慎。”周慎聽得張溫引薦,則再次同公孫瓒行了個禮,公孫瓒也笑着回應。
随後張溫繼續帶公孫瓒往下引薦道:“這位乃是揚武都尉陶謙陶恭祖,也有大才,同參軍事。”
公孫瓒見得此人,知其也在先前董卓發難之時爲孫堅請命說過話,本就對其有些好感,可是如今當得知此人竟是陶謙之時,頓時公孫瓒便是覺得,時間真小,未曾想日後雄踞一方的大佬,竟都能提前遇見。
在與陶謙周慎等一衆将領相識過後,張溫則是将今天白日戰局情況,再次與公孫瓒講述了一番,随後則是歎息道。
“唉~情況就是如此,本以爲明日可由孫堅都尉率領那一萬騎兵以應對叛軍的騎兵部隊,可未曾想到,今夜我軍唯一的騎兵,也遭到了毀滅性打擊,若是明日再戰,可卻該如何是好。”
公孫瓒聽罷,則是問向孫堅道:“孫堅都尉,那一萬騎兵,一個不剩,全被剿滅了?”
孫堅聽得公孫瓒問話,則是說道:“回侯爺,僅存得不足兩千,便是能戰,也不能阻攔地住那叛軍的三萬騎兵了。”
而後公孫瓒則是說道:“無妨,既然阻之不住,便無需去阻,明日再戰,孫堅都尉你隻管領那千餘将士充當先鋒便是,至于那北宮伯玉的三萬騎兵,本侯自有辦法。”
聽得公孫瓒此話,在場衆人皆兩眼放光,而後黃蓋則是興奮道:“對了,侯爺麾下便是騎兵,遼東鐵騎白馬義從的威名,末将早有耳聞,想來侯爺是打算以白馬義從與叛軍相對吧。”
“對呀,瞧我這記性,我怎麽忘了,侯爺麾下便是騎兵。”聽了黃蓋提醒後,那張溫則是一敲自己腦袋,笑道。
随即隻見這張溫一臉谄媚地看向公孫瓒,笑問道:“那個,侯爺,不知您此番前來,總共率領了多少戰騎啊。”
公孫瓒聽罷,則是毫無表情地說道:“總共七千,尚有兩千在後未至,餘下五千,并非全是騎兵,真正可戰白馬義從,不過三千之數。”
“啊?才三千啊,就是加上孫堅都尉麾下騎兵,也不過五千之數,唉,這堪堪五千騎兵,又怎能破得敵人那三萬涼州鐵騎。”
聽公孫瓒如今麾下隻有三千白馬義從後,張溫則是不由得感慨道。
公孫瓒聽了,卻很感覺奇特,這個張溫不僅軟弱無能,而且還有些悲觀,朝廷派這樣一個人擔任大軍主帥,也不知是怎麽想的。
再者這張溫滿腦子的悲觀主義思想,也難怪其在來時要将那董卓作爲此番平叛的依仗了。
對于這個滿腦子悲觀主義思想的張溫,公孫瓒不想再多言語了,隻是神秘笑道:“誰說要破騎兵,隻能依靠騎兵了,明天我就叫大家開開眼。好了,時辰也不早了,諸位都先回去休整吧,明天還有一場大戰要打呢。”
諸将聽公孫瓒說他有别的辦法能對付叛軍的騎兵部隊,心中多少都有些不信,可卻又不好明說,畢竟當面駁斥領導的面子,可不是什麽好事,弄不好再演變成先前董卓那樣,就難看了。
算了,既然侯爺愛折騰,那我們也隻能硬着頭皮滿足了,隻求明日戰争早些結束,早點讓這位侯爺認清現實,早些向朝廷請援才好啊。
衆将心中懷着這般想法,便四散退下,而公孫瓒及其麾下所部,也被張溫安排了住處,靜待明天的大戰到來。
就在公孫瓒等衆安歇之時,在那叛軍營寨之中,邊章韓遂則是高奏凱歌,爲他們的大功臣北宮伯玉安排了慶功宴。
雖然這北宮伯玉最後被公孫瓒與美陽城内官兵聯合退卻,可其本意也已然達成,如今美陽城外的那座漢軍營寨,已經成了廢墟一片,那些官兵再不可能臨時組建個上萬之衆的騎兵部隊來,這場戰事的勝利,幾乎已經可以很确定的把握在邊章韓遂手中了。
見那邊章韓遂兩人這般高興,北宮伯玉也是被其二人所帶,将遇到公孫瓒之事完全抛諸腦後,隻在此享受着美酒與歡呼。
一夜時光,轉瞬即逝,這邊章韓遂與那北宮伯玉尚且沉迷在昨日的慶功宴中未曾走出,那公孫瓒便已然領着張溫周慎董卓等一衆官兵行出美陽,朝此叛軍營寨匆匆行來。
叛軍斥候觀得美陽城内官兵動向,趕忙跑入營寨,慌張報告道:“報!幾位首領大人,那些官兵又前來叫陣,馬上便要抵達營寨了!”
“什麽?那些官兵竟然還敢過來送死!”聽得美陽官兵動向,邊章當即清醒過來,随後喜道:“哈哈,好哇,今天老子便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言畢,邊章即刻從床上跳起穿衣,可頭卻忽然疼痛不已,邊章隻好坐下來穩定了一番心神,随即笑道:“看來昨夜喝的太多了,媽的,還好那官兵未曾踹營,否則老子這大好優勢,豈不都白白浪費了嘛,以後戰前可不能再喝這麽多酒了。”
笑罵了自己幾句後,邊章便再度起身穿衣,向那營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