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戰,張溫陶謙便是吃此大虧,才下令收兵回城。
衆人剛進行商讨,便見那董卓說道:“今日我軍有此大敗,全因那騎都尉孫堅盲目進攻所緻!”
孫堅聽得董卓發難,當即惱怒道:“你說什麽?本将陣前斬殺敵将,軍心士氣大振,且又拼殺在前,帶頭沖鋒,更是斬殺叛軍無數,如今你卻要說此戰之敗,乃是因我所緻,董将軍,我看莫不是先前你守衛美陽之時,被叛軍打壞了腦子吧。”
“你說什麽?大膽!”董卓聽孫堅如此辱罵自己,也是勃然大怒,拔刀就要與那孫堅火拼,而那孫堅也并不示弱,右手按在刀柄之上,瞪着一雙大眼與那董卓相持。
董卓,孫堅身後徐榮華雄,黃蓋祖茂也盡皆緊随喝嚷,場面一度暴亂不已。
見得眼前之景,張溫随即大怒,喝令道:“好了,你二人都給我住手!”
聽得張溫此令,董卓與孫堅兩人這才作罷,不過二人隔閡卻是更深,再不可能緩解。
如今二人被張溫喝令散開後,董卓則繼續說道:“元帥,那北宮伯玉所領盡是騎兵,我等大軍乃是以步兵爲主,以步戰騎,自然落敗。而我軍唯一的騎兵部隊,乃是在騎都尉孫堅麾下,孫堅本應領那支騎兵在大軍邊側策應,可其卻領着軍中的那唯一一支騎兵部隊,在最前方厮殺,待到那北宮伯玉率騎兵來襲之時,卻不能及時回援,導緻我軍大敗,元帥,你說,這孫堅,是否是我軍戰敗的罪魁禍首!”
“你!”聽得董卓此言,孫堅自是怒不可解,不過董卓所言,卻也的确是事實,騎兵部隊,最爲主要的便是機動力,孫堅将之投入到正面戰場之上,道的确有些大材小用。
張溫聽得那董卓之言,沉思一番,随即則是說道:“董将軍所言,也頗有一番道理,不過孫都尉卻也是我軍之勇将,汝之功績,本帥自然看在眼中。不過眼下最爲主要的,乃是該如何應對叛軍麾下的那支騎兵部隊,明日再戰,孫都尉且不可擅自出擊,汝之任務,便是盯緊了那叛軍騎兵,若其有所動向,便即刻領軍迎擊,切不可再重演今日之敗。”
孫堅聽那張溫并無責怪之意,也暫時放下心來,不過明日再戰,卻不能叫自己再行沖鋒之事,此可是要了孫堅的命,要知道,其在征戰之時,最是喜歡一馬當先,沖在最前方的。
不過如今情況有變,孫堅心中也知,若其但凡表現出一絲不願之意,那董卓便會順勢而上,将自己手中的這一萬騎兵接管過去,比起不能沖陣厮殺,孫堅更不願意見到董卓得逞,于是便隻好将此差事應下。
孫堅所想果然與那董卓所圖分毫不差,董卓早便看上了孫堅麾下的那一萬騎兵,若能将之統領過來,自己治下的西涼鐵騎,便正好可以再有擴充。
可是當聽那張溫竟然依舊讓孫堅擔任這支萬人騎兵隊伍的統領之後,心中卻是更對這張溫記恨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那叛軍大營之中,邊章韓遂大笑不已。
“哈哈哈,北宮伯玉,今日我軍能獲此勝,你與麾下的那支騎兵部隊,可是功不可沒啊。”
“就是,今日見到那些漢人倉皇逃竄的樣子,可真是連把這幾日的陰霾一掃而空,真是爽快啊!”
聽得那邊章韓遂的稱贊,北宮伯玉則是笑道:“呵呵,若說攻城,某不擅長,我若要說在野外對敵交鋒,那騎兵自然是最爲強悍之利器,我涼州别的不多,可若是要說騎兵,那可遍地皆是,漢軍那些兩條腿的,又怎鬥得過我們的那四條腿的騎兵!”
“不錯,正是此理,哈哈,來,爲我們今日此勝,痛飲此杯!”邊章聽後,則是舉起酒杯,邀那韓遂與北宮伯玉一同說道。
韓遂卻是說道:“邊兄,這酒還是不要多飲的好,今夜,我們卻還有着重要任務,如若成功,此戰可定也!”
“哦?韓将軍所言乃是何事?”邊章韓遂這般講述,心中又生出激動之情,急忙問道。
“不瞞邊兄,今日白間某在戰場之上曾注意觀察過那官兵戰陣,見其官兵,并不及十萬之衆,且其中唯一的騎兵部隊,隻有一萬之衆,而其便是駐紮在美陽城外的那座營寨。”
“你是想,今夜與北宮将軍前去襲營,将那官兵唯一的騎兵部隊擊潰,好徹底把握戰場的主動權,是也不是?”
邊章也不是傻子,韓遂前面鋪墊了這麽多,其自然曉得接下來韓遂要幹什麽。
果然,被邊章說破之後,韓遂則是點頭笑道:“正是如此,騎兵部隊本來便以機動力爲優,能克制騎兵的,便隻有騎兵,若是能将那官兵唯一的騎兵部隊剿滅,則日後再與官兵對戰之時,北宮将軍的部隊,便更可橫行無阻,那些官兵隻能疲于奔命,又怎能與我涼州雄兵交鋒。”
聽得韓遂所言,邊章甚喜,當即拍案大叫道:“好,便依韓将軍之言,今夜便實施,某便在此,等候你二人的好消息了。”
韓遂與北宮伯玉聽罷,一同大笑着将杯中酒水飲盡,便行出營帳,調取兵馬,朝那美陽城外的孫堅營寨奔襲了過去。
同一時間,在距這美陽城東不遠之處,又是有着一支騎兵呼嘯而來,觀得其兵衆所乘,盡皆白馬。
行有一陣,則見有一名斥候,自前線而返,策馬行至主将之旁恭敬拜說道:“侯爺,前方不遠,便是美陽城了,朝廷官兵,現今正駐紮其中。”
那員主将聽說終于要到了目的地,則是笑道:“呵呵,終于要到了,傳令衆軍士,再堅持一陣,今晚入城休整。”
“是,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