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各地守城武官之中,多乃平庸之輩,其中倒是有兩個人員,被鄒靖着重推薦道:“侯爺,我們幽州最英勇善戰的将士,都在您遼東軍中,這點無可厚非,至于其他各郡能有所功績之人,便也隻有那關靖以及田楷二人,或可堪大用。”
見得那關靖田楷二人姓名,公孫瓒則點頭說道:“好,有勞鄒校尉費心了。”
“不敢當不敢當,分内之事,職責所在也。”
“對了,鄒校尉,如今這北平城中,有多少可用兵馬?”
鄒靖沉吟片刻,則是回道:“回侯爺,如今城中尚有守軍兩千,周遭各郡可調之兵各有一千。”
“這北平城怎麽也是個州治所在,怎麽其中郡兵便隻有兩千人馬?”公孫瓒聽後,則是疑惑問道。
那鄒靖聽了,卻是有些尴尬,不過既然公孫瓒問了,他也不好隐瞞,隻得一五一十地說道。
“那個,侯爺,原本這北平城的确有着許多兵馬的,可是自從您進了幽州,先是烏桓犯境時帶走三千精銳去往遼東鎮守,而後鮮卑入侵,卑職兄弟又爲侯爺您領去兩千兵馬,至今依舊駐守薊城,不曾返程,此般有去無回,城中兵丁自然也是有減無增。”
聽那鄒靖道完事情始末之後,反倒是公孫瓒略感尴尬,而後輕咳了幾下,讪笑道:“啊,原來,原來是這般緣故,那,倒也怪不得你,哈哈哈。”
鄒靖也随之讪笑了幾聲,又轉移話題道:“對了侯爺,您如今有爵位在身,屈居在這太守府衙,實屬不該,卑職不才,在前日爲侯爺相得一所宅院,甚是恢弘大氣,侯爺可以盤下,以做侯府。”
公孫瓒聞之,拍手喜道:“如此甚好,此事便交由你去置辦。”
“是,卑職領命!”鄒靖聞言,當即領命退去。
……
三日之後,公孫瓒之家眷以及麾下除卻駐守遼東的兵馬之外,已悉數抵達。
公孫瓒不但爲自己置辦了個侯爺府,更還在這侯爺府周邊買下許多房院,分别賞與麾下諸位将帥居住。
這北平畢竟也是個州治,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公孫瓒都會以此爲據點,進而圖取中原,爲各位将帥置辦房院,也是打了長久在此的念頭。
在其餘将帥到達北平之前,那鄒靖與齊周兩人,便是公孫瓒在北平城中的得力助手,就是連那其餘房院,也多爲二人推薦。
而今公孫瓒麾下衆将抵達,公孫瓒先是命齊周鄒靖二人領衆将去往各自房院放置行李,之後方才召集衆人在侯府商讨事宜。
公孫瓒也正好趁此機會,又同家人歡聚一番,到得午後,那荀攸程昱,以及張飛等一衆将帥,紛至沓來,公孫瓒也整頓精神,前去安排境内各城防守事宜。
“諸位将軍,二位軍師,某公孫瓒,幸得各位鼎力相助,才能獲此殊榮,各位的功績,瓒皆記在心中,今日這些房屋,便是瓒之一點心意。”
“大哥你太客氣了,哈哈哈,俺們兄弟盡心扶持,也是皆因大哥你之所爲,受我等認可,再說,大丈夫生而在世,保家衛國,乃分内之事也。”
“對,翼德将軍說得有理,主公,您還是做回以往,我等皆懷念主公您那雷厲風行的性子,今日這般文雅,我等還都有些不習慣。”張飛言畢之後,那糙漢管亥則是跟着說道。
放眼諸将之中,可能也就隻此二人能這般随性言談,不過公孫瓒卻也并不責怪,反而笑道:“哈哈,管亥說的有理,那客套的話瓒便不多說了,接下來我們便直接進入正題吧。”
“正該如此。”諸将聽了,皆大笑說道。
随後,公孫瓒則命齊周拿來幽州地圖鋪在桌面之上,與衆人說道:“如今某乃幽州太守,這幽州境内共有十一個郡,除卻遼東四郡之外,還有代郡,上谷,範陽,漁陽,右北平,遼西,昌黎七郡,此七郡之中,自有兵丁官吏,不過我們卻也要部署一番。”
公孫瓒說到此間,諸将皆點頭稱是,而後公孫瓒則又說道。
“經某與兩位軍師讨論過後,決定将此幽州十一郡,共劃分爲三個闆塊,分别設立治所,安派兵将鎮守,統管治下事務。”
“首先便是遼東四郡,遼東乃我等起家之地,且又在邊陲,少不得兵馬駐守。那遼東四郡治所便設在遼東郡之中,由徐晃爲主,韓當,程普,趙雲,嚴綱及白馬義從協同鎮守,且田疇亦在遼東之中,可幫扶徐晃共同管理,守衛遼東。”
“其次某要将那代郡,上谷,範陽三郡劃爲一處,治所便設立在那薊城。此三郡雖是新晉歸入瓒之麾下,可其中代郡上谷兩地,因去歲鮮卑來犯,後被我等擊退,已安頓軍兵在此駐守,而那範陽,則在黃巾禍亂初起之時,被某平定,是以其三郡也皆早在瓒之統轄。”
“所要注意者,唯有那素利率其部衆東部鮮卑投效與某,今率衆安頓于那代郡上谷兩地,實行兩族民族融合與文化交流,安撫其心甚爲重要。且那薊城所在,距此不遠,可将之引做北平犄角城鎮,擴大城池,高築城牆,乃是要務。”
“臧洪乃名将之後,其父便曾與鮮卑有所交集,閻柔閻志兄弟兩個,也皆統領鮮卑軍兵許久,今便命那臧洪爲薊城留守,閻柔閻志及素利鮮于輔引爲副将,鄒丹王門二人皆在薊城駐守無需調動,單經亦在範陽鎮守無需調動。”
“唯有涿郡高順,久在冀州,不曾與我等相會,今可調派高順率部去往薊城,再着麴義同駐薊城,你二人所部皆奮勇之士,薊城統領之下代郡上谷之中鮮卑皆草原勇士,你二人此去可挑選精壯,納入麾下,擴充部隊,以爲日後之需。”
高順如今尚在涿郡不曾聽令,便唯有麴義一人,抱拳回複道:“卑職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