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爲三十六方,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每方設一渠帥,由他統一指揮。
黃巾一起,便呈燎原之勢席卷中原,雖在約定之日前一個月時有張角信徒唐周突然叛變,供出張角大弟子馬元義及黃巾起義之事,引領官兵查殺洛陽城中黃巾餘黨,可張角三兄弟在聞知此事之後當即傳令提前起兵。
三十六方一時俱起,中原大地慘遭兵禍,一個月内,全國七州二十八郡都發生戰事。
黃巾軍勢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動京都!
靈帝聞知,也知此事不可耽擱,趕忙封國舅何進爲大将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于都亭,整點武器,鎮守京師,又在各處京都關口設置都尉駐防,下诏各地嚴防,命各州郡自行招募義軍,與黃巾軍抗衡。
名将皇甫嵩又于此時上奏朝廷解除黨锢之禍,靈帝一一答應,大赦天下黨人,又發精兵鎮壓各地戰事。
派遣皇甫嵩爲左中郎将,朱儁爲右中郎将,盧植爲北中郎将,帶領從京師選募的精勇四萬,再征調各地精兵,進剿黃巾軍。
一時間,全國各地都陷入與黃巾軍對決的熱浪之中,唯有遼東依然是一片淨土。
遼東郡中,将軍府内,荀攸,田疇,張飛,徐晃,程普,韓當,嚴綱,典韋,管亥等主要文武将官全在此間,站成一排,等候公孫瓒的調遣。
“大哥,如今中原深受黃巾迫害,正是我遼東軍兵再現于世,大顯身手的時候啊!”
“是啊,這一年我們韬光養晦,等的不就是這個時候嘛,主公,今時便是我遼東軍再揚名天下的絕佳契機!”
“不錯,主公,快下令出兵吧!兄弟們都迫不及待了!”
在張飛徐晃等人的帶頭下,殿前衆将紛紛急切道。
觀得衆人激情,公孫瓒也很是歡喜,随即說道:“不錯,如今黃巾驟起,天下大亂,我等身爲大漢将士,便理當爲國效力。不過我遼東于草原異族接壤,若全軍行入中原,難保關外異族不會趁此時機入侵中原,所以此番,我遼東不可出兵太多,也是爲了駐守邊疆,也是爲保留我遼東實力不被天下窺視。”
“主公所言甚是,我等全憑主公差遣!”
“好,此行中原,某便隻領張飛,典韋,徐晃,嚴綱四将及白馬義從而已。其餘人等,各司其職,務必守住我遼東天下。”
“是,屬下遵命!”
“張飛,此番進軍,隻消白馬義從出軍便可,你麾下那支神秘部隊,尚未到顯露之時,且先由管亥繼續操練着,日後我自有妙用。”
原來管亥在擊退轲比能之後,便被公孫瓒從涿郡調到了這遼東來,并配給張飛當做副手,此二人都是一副兇悍模樣,看上去倒也頗爲匹配。
張飛也是知曉自己與管亥所操練那支部隊殺傷力實在太過巨大,的确不該這早顯露,故此在聽得公孫瓒安排後,也頻頻點頭。
部署安排已畢,公孫瓒則又對田疇說道:“子泰,瓒此去中原,這遼東諸郡,便全交給你了,若有拿不準之事,可多同蔡老先生商榷,上谷代郡兩處,也需時常關注。”
這子泰便是田疇爲自己提前取的表字,也是爲了使自己聽起來能夠老成些,其在聽了公孫瓒的交代後,則施禮說道:“主公放心,子泰必爲主公看顧好這遼東基業。”
“嗯,有你在,我便放心了。”
公孫瓒安定完家中事宜後,便在當日下午領起三千白馬義從自遼東出兵,一路向中原行去。
待其出軍之後,公孫瓒則問及随行軍師荀攸道:“公達,瓒聽聞汝之家鄉颍川遭受黃巾之害甚重,不如此番我們便先去颍川,解救你家鄉之危罷。”
荀攸聞後感慨良久,随後施禮道:“多謝主公爲屬下着想,攸以爲,颍川比近洛陽,朝廷大軍必當先與争鋒,以消除後顧之憂,是以我等若直撲颍川,所獲并不甚多。”
“想那黃巾雖有百萬之衆,可跟随者多爲貧苦百姓,戰鬥力必定低下,抵擋不住朝廷精兵及各地義軍的攻伐。我等出此精銳騎兵,當趁黃巾敗亡之前,不斷侵擾,消其勢力,擴大戰果,再與朝廷之師聯合參與最後決戰,揚名立威才是。”
聽了荀攸分析後,公孫瓒則贊歎道:“公達果真慧眼如炬,能從此亂象之中觀得我軍之機,瓒佩服也。”
“主公謬贊了,相信主公心中早有推斷,下官也不過是表達下建議而已。”
荀攸此言,自然不是故意奉承公孫瓒,若說公孫瓒此番出兵什麽都沒有謀劃過,打死荀攸都不會相信,可以說在公孫瓒決定隻率三千白馬義從出軍後,公孫瓒便已經定好了此番出擊路線。
更何況此番朝廷所調撥三路大軍之中,北中郎将盧植乃是公孫瓒恩師,公孫瓒即便是再沒有方向,也會去相助盧植,共抗黃巾,又豈會隻因颍川是荀攸家鄉,便專門改道行此遠路。
……
雖說這幽州有遼東四郡及代郡上谷在公孫瓒的整頓下百姓安逸生活,不曾參與叛亂,可不曾受公孫瓒管轄的範陽郡,卻因與冀州接壤之緣故,也在這此大亂中趁勢而起,郡中太守被黃巾渠帥于亂中擊殺,整個郡縣全被黃巾掌控,郡中百姓也多爲黃巾策反,成爲公孫瓒通往中原的第一道阻礙。
待得公孫瓒領兵行至此範陽郡之時,正欲大殺一番,以立頭功,卻在公孫瓒領兵行進其間之時,觀得在那郡縣之中,已有戰事發生,再觀那郡中與黃巾厮殺之方領袖,卻是公孫瓒安排駐守在涿郡的高順及其陷陣營。
同在行伍之中,更有兩人引得公孫瓒之注意,不過眼下大敵當前,公孫瓒唯有高聲下令道:“諸軍與我向前沖鋒,奮勇殺敵,今日務必奪回範陽,爲同僚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