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進行二段歸刃的時候……
“噗嗤!”
一截刀尖從胸口處穿出來,滴滴晶瑩透亮的血液飛起,映照出烏魯奇奧拉震驚的表情,以及……
站在他身後,回頭冷冷看着烏魯奇奧拉的鬼面!
緊随其後的,是平子掌心一道刺目的紅光!
“轟!”
饒是以破面歸刃後的強大防禦力,在來不及設防的情況下幾乎零距離吃了平子一記虛閃,也并不好受。
烏魯奇奧拉直接被轟碎了半邊腦袋!
殘破的身軀也被轟飛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不過得益于破面那強大的生命力,他此時倒還殘留着一口氣,以破面的回複能力,區區緻命傷,要不了多久。
前提是……
平子要給他這個時間!
可他會嗎?
顯然不會。
在擊飛烏魯奇奧拉後,平子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提着斬魄刀逆撫向烏魯奇奧拉沖了過去!
“當!”
可惜,一個中年男人出現擋在烏魯奇奧拉身前,拔刀攔下了平子。
感受着中年男子體内那恐怖的靈壓,平子暗黃色的瞳孔一縮,立即抽刀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隔着一段距離凝神相望。
“你是什麽人?”
“虛夜宮第九十刃,尼古拉斯·思瑞。”尼古拉斯揚了揚自己刻着數字九的左手。
“你這種實力,也隻是第九?”平子忌憚的看着尼古拉斯,緊了緊有些發麻的手,這是個棘手的家夥。
“我比較特殊。”随口回了一句,重新變回尼古拉斯的一郎轉身啧啧稱奇的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烏魯奇奧拉。
所以說,沒事就不要搞那麽多形态,有卵用,你又不是劍八,需要在生死之間找刺激,而且就算是劍八,也隻是壓制自己的力量,要想殺了他,必須擁有超越他全盛時期的力量才行。
不過這也怪不得烏魯奇奧拉,他二段歸刃也才掌握不久,不能奢求更多。
目前在整個虛夜宮中,二段歸刃出于某種共識,這還是個秘密,研究不透徹也是正常的。
打量了一下四周正緩緩包上來的假面軍團,微微一笑,身後的空間直接撕開,黑腔浮現,然後尼古拉斯一腳将烏魯奇奧拉踢進去,沖着面色巨變的平子招了招手,向後一倒,整個人也跟着落入到的黑腔中。
這日世裏她們哪能答應?
忍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了,你丫想跑?
“停下!别追!”
然而,日世裏她們才剛挪步,平子便解除掉斜挂在臉旁的假面,冷着臉喝止了衆人。
“不追?好不容易找到的機會,就這麽放過嗎?”日世裏不甘的說道。
不過說是這麽說,但她們對平子還是蠻尊敬的,平時玩歸玩鬧歸鬧,但正經事情上,就算是日世裏也不會胡來,因此衆人也隻是不甘的看着緩緩閉合的黑腔,沒有沖進去。
“那個尼古拉斯,剛剛強行控制了我的逆撫!”
衆人面色一變,鳳橋樓十郎面色嚴肅的向平子再次确認道:“你确定是控制,而不是他破解了你的逆撫嗎?”
解除逆撫的控制,和強行控制了逆撫,這可是兩個概念!
解除逆撫,有些不可思議,但也還能接受,尤其是現在這個怪物層出不窮的年代,早就不稀奇了。
但是!
控制逆撫就不一樣了!
千百年來,幾乎就隻出了一個妖刀!
現在還可能已經挂了,如果隻是解除逆撫的話,他們一擁而上那還有的打,但如果是控制......
人越多,他們輸的越慘!
作爲平子的隊友,他們太清楚逆撫在實戰中的作用了,并且最要命的是,逆撫的卍解,最擅長一對多,不對,應該是隻擅長一對多,自己一個隊友都不能有那種。
而現在,他們完美契合......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剛剛他們要是追上去了......
“是的,我可以确定,而且是強制控制,自從妖刀叛逃後,我幾乎每天都會和逆撫談心,解決一切可能存在的矛盾,但剛剛還是被控制了.......強行控制!”
衆人沉默了,那剛剛,确實不能打......
“山田,動手吧~交給你了。”不過平子也沒有太失望了,隻是和預期出現了一些偏差而已,還能接受。
山田點了點頭,心念一動,隔着一界發動了烏魯奇奧拉身體裏平子所刻下的鬼道。
“好了。”半響後,山田睜開眼睛,向平子點了點頭。
平子微微颔首,目光被一道直沖天際的白漣所吸引,那道人影所展現出來的力量,讓他都不禁爲之心驚!
“那個就是露琪亞嗎?天心一郎的弟子~~”日世裏站在平子身旁,和他一起擡頭看着那道白漣。
“嗯~真是強大啊~”平子點了點頭,由衷的感歎道,這個形态的露琪亞,平子感覺看硬實力抛開逆撫的能力的話,他都不會是露琪亞的對手!
“奇怪,根據靜靈庭那邊的情報,不是說這個露琪亞就是一個走後門的花瓶嗎?怎麽會這麽強?”久南白好奇的看着露琪亞。
“呵~”鳳橋樓十郎輕笑一聲,“如果她真隻有那種水平,會被那個天心一郎看上,精心指導嗎?你們的這種思想,恰好是那個天心一郎和朽木白哉所想要的,所有人都以爲她很弱,所以當有人想要算計她的時候,就會錯誤的估計她的實力,從而給她争取到變強的時間,比如現在.......”
“真的嗎?”久南白驚訝的向平子問道,“可是,你們不是看出來了嗎?好像沒什麽用啊?”
“不,有用的,在此之前,我們隻知道露琪亞不弱,但強到什麽程度,我們一無所知,包括幕後策劃這一切的那個家夥,這場動亂的最終敵人是一頭亞丘卡斯,可是,以露琪亞現在所展現的力量來看,秒殺那頭亞丘卡斯是比較輕松的事情,被利用了呢,那家夥~”
.......
“被算計了啊~天心一郎嗎?果然厲害,不枉我如此重視你~”
某棟小樓天台上,友哈看着直沖雲霄的白漣,沉默了一下,笑了出來,低語落下,他身後的陰影一陣湧動,将他吞噬了進去。
結局已定,沒什麽好看的了,不過還好,他的目的倒也算達成了,不虧~
.......
一分鍾前,在感知到露琪亞已經完全适應絕對冷凍氣後,一郎将之前順手殺死的露琪亞再次複活後便直接離開了,而露琪亞則還像剛剛一樣,閉着眼睛伸長脖子“等死”。
等了一會兒,預想中的死亡并未到來,露琪亞好奇的慢慢睜開一隻眼睛,發現老師離開後,頓時縮回脖子,同時睜開另一隻眼睛,視線開始在四周移動,看看老師是不是像以前一樣,躲在她身後吓她。
然而不回頭還好,這一回頭,露琪亞的小臉直接變得煞白!
隻見在她的身後,她的“屍體”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冷風一吹,一枚冰凍的眼珠子滑到她的腳邊,定定的看着她.......
“哇~~~”愣神片刻,露琪亞便捂着胸口,轉過身,瘋狂嘔吐,畢竟不是誰都能像一郎那樣,在堆滿肢體的空間中還能自自然然的生活。
饒是露琪亞在以前的訓練中見過不少的大場面,自己的碎屍堆積成山這種景象還是太過驚悚了,她足足嘔吐了三十秒!
後面是實在吐不出來了,她才慢慢的恢複過來,幸好,靈骸吃的東西,和靈體并不互通......
閉着眼睛将屍山清理掉之後,露琪亞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後凝神看向天穹上正在激戰的一護和亞丘卡斯,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抽出腰間的斬魄刀。
“淩舞吧~袖白雪!”
“咻~”
一股寒流從露琪亞手中出現,順着斬魄刀旋轉蔓延而去,所過之處,刀身盡皆雪白,抵至刀尖後,又旋轉回來,在刀柄出凝聚一條白色的絲帶。
“絕對零度!”
沒有任何猶豫,此時經過蛻變的露琪亞直接将自身的溫度降至最低!
然後拉着一長串的冰霧向天上漆黑的裂縫奔去!
“嘿哈~~”
當露琪亞趕到時,臉上帶着面具的一護正發出癫狂的笑容,手中漆黑的天鎖斬月一揮,一連串的黑色月牙斬在傷痕累累的亞丘卡斯身上,濺起大量的鮮血!
這讓露琪亞眉頭爲之一皺,剛剛的那一擊,完全可以打在亞丘卡斯的面具上,這種程度的攻擊多來幾次,這隻亞丘卡斯必死!
而且以剛剛那串黑色月牙詭異的飛行軌迹來看,壓根兒就不用擔心會被擋下來,這一招一眼就能看出明顯就是爲了避免被正面擋下創造出來的斬擊。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被虛的意識主導身體的一護在玩!
在戲耍這頭亞丘卡斯!
但以一護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适合打持久戰,每多戰鬥一秒,一護身體便會破損一部分!
靈壓靈壓,其中的壓,即是對外釋放的壓力,也是對内釋放的壓力!
沒有過多的猶豫,露琪亞直接使用瞬步移動到準備再次進攻的一護身前,背對着熊一樣的亞丘卡斯,反手一刀,将其直接變成超大号冰棍!
直接秒殺!
“臭**!你敢壞......”
“咔嚓~”
白一護話還沒說完,層層的寒冰籠罩了他的身體,将他凍在原地,隻留下上半張臉。
“太呱噪了,野獸就是野獸,一點教養都沒有~”慢慢的飄到一護身前,露琪亞眼神平靜的和白一護對峙着,沒有因爲他的話而生氣。
“這次看在你幫一叽咕的份上,我饒了你,下次再敢用他的身體胡作非爲,哦不對,如果你下次再敢對他的身體産生什麽不該有的想法,那别怪我滅了你!坐騎,就該有坐騎的樣子,少做你的春秋大夢!”
“咔嚓~”
說完,直接一刀柄敲碎了一護臉上的假面,與此同時,一護身上的冰層也随之破裂。
露琪亞一把抱住無力倒下的一護,看着他眼中褪去的黑色,露出了清冷的笑容。
“露.....琪亞?”看着眼前這個身穿死霸裝、氣質有些清冷的少女,一護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嗯,是我,一切都解決了,回去吧。”說着,便完全解除絕對零度,将一護的一條手臂搭在肩上,帶着他向空座町落去。
下落途中,露琪亞感知到井上的氣息有些不對,秀眉微皺,想了想,給一護輸送了一些生命力,讓他不至于路上就嗝屁,然後帶着他向學校天台飛去,浦原商店的話,可以等先看完井上的情況再去。
“井上,你這是.....怎麽了?”露琪亞驚奇的看着飛舞在井上身邊的六隻小精靈,沒看錯的話,這好像是......完現術吧?
她的靈壓夠覺醒完現術嗎?
露琪亞皺着眉頭思考起來,她沒辦法分辨誰能覺醒完現術誰不能覺醒,但跟着一郎這麽多年,她大緻知道什麽程度的靈壓才能覺醒完現術,以井上之前表現的靈壓來看,是絕對不達标的。
可現在......
不僅覺醒了,靈壓還上漲了一小截......
難道,遇到老師了
“這個說來話長,黑崎同學怎麽了?”井上神情緊張的看着挂在露琪亞肩上,虛弱無力的一護,有些關心的問道。
“受了點傷,放心,一點緻命傷而已,不礙事~”
“緻命傷.......而已......”剛回到天台的石田聽到這話,頓時沉默了下來,真特麽嚣張啊這家夥......
“受傷了嗎?那交給我吧!我可以治療!“井上拍了拍胸脯,經過小精靈的解說,她已經大緻知道自己的能力了,從她感知到的一護情況來看,這是她能治愈的範疇。
看着井上的波動,露琪亞默默的低頭,看到腳尖後,心痛的閉上眼睛,将一護慢慢的放到地上。
“???”井上疑惑的看着露琪亞,怎麽感覺,她好像很受傷的樣子?難道是因爲治療工作被搶了很受傷嗎?
将疑惑壓到心底,井上跪坐在被平放在地上的一護身前,伸出雙手,輕喝道:“雙天回盾!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