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神槍的對戰,銀漸漸的有所明悟了,開始進一步的去模仿刀靈神槍的動作。
因爲他發現,他和刀靈神槍的差距,并不隻是力量上的差距,在技巧上,對于斬魄刀始解的運用,他沒有刀靈神槍娴熟。
這讓銀暫時停止了對于卍解的摸索,轉而去提升始解的熟練度,試問,連始解都沒能運用自如,又談何卍解呢?
時間緩緩流逝,一郎的眉頭開始皺了起來,從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天了,銀還是沒有成功。
他大緻知道銀放慢節奏的目的,但問題在于,時間拖得太久了……
高強度的戰鬥對精神肉體的消耗是很大的,就算肉體的消耗可以用回道恢複,但精神可沒辦法。
再這樣消耗下去,對銀非常不利!
但一郎也沒啥辦法,現在兩人的戰鬥還是十分激烈驚險,貿然打斷可能會起反作用。
再一個,一郎相信銀既然做出這個決策,那麽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對于銀,一郎還是很信任的。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到現在,他也隐約的能感覺到一點,自己關于卍解的理論,可能大概似乎應該,是有一點點問題的……
這也不奇怪,畢竟他自己沒經曆過卍解的修行,隻是根據現有的資料分析出來的,而因爲卍解的難度較高,以至于資料比較少,如此一來,分析出現誤差,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在一郎擔憂的目光中,時間緩緩流逝,又過了兩天,銀和刀靈神槍的戰鬥還在持續着,此時一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連續四天不眠不休的高強度戰鬥,消耗實在太大了!
死神的身體素質雖然出色,但你消耗同樣大啊,事實上,在屍魂界很少有長時間鏖(áo)戰的例子,基本都是迅速解決戰鬥。
因此銀再這樣下去,很可能,不,是絕對會出事的!
然而就在一郎準備出手強制幹預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在一郎震驚的眼神中,一柄13千米長的大刀憑空出現,瞬間從刀靈神槍的胸膛穿過!
神槍錯愕的看着貫穿胸膛的長刀,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這就,完成了?
不過錯愕也隻是一瞬,片刻後,神槍臉上便浮現和煦的笑容,柔聲說道:“恭喜你,銀,你成功了,說出我的名字吧~”
另一端手持刀柄的銀眼睛微微睜開一線,露出疲憊,但充斥着亮光的眼神。
笑容略顯虛弱,但聲音卻異常的堅定:“卍解·神殺槍!”
說完,兩眼一閉,身體前傾,往地上倒去。
“噗~”
還未落地,一郎的身影瞬間出現在銀身前,一把抱住了他,避免他摔在地上,欣慰的說道:“恭喜,你成功了。”
一郎并未第一時間帶着銀離開地下空間,而是将其放在一塊石頭上,開始處理他身上的傷勢,同時,給他喂一些流質食物,補充他的體能。
目前的話,銀雖然成功學會了卍解,但老實說,這個過程完全出乎了一郎的預料,原本他估計以銀的天賦,差不多兩天不到應該就能成的,畢竟對于銀的培養,他們還是很認真的。
但事實卻是耗時幾乎翻了一倍!
耽誤的時間還是小事,反正他最近唯一的重要事情也就是鬼道研究局的事情,但這個目前還需要等大前田家的消息,暫時也不急。
真正比較嚴重的,是超長時間戰鬥給銀身體帶來的負擔!
身體嚴重虧空,到最後幾乎完全是憑借着意志硬頂過來的!
這讓一郎明白了,對于卍解,他的判斷或許是錯誤的,覺醒條件應該不是擊敗,雖然目前所有的資料記載都是擊敗刀靈,但,應該不是.......
也就是這些細微的差别,讓一郎的判斷出錯。
銀如今的狀況,一郎是有一部分責任的。
而這,也不禁讓一郎陷入沉思,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失去對知識的敬畏的呢?除了卍解的理論之外,他又是否還有什麽理論是判斷錯誤的?
傲慢,往往誕生于不經意之間!
幸運的是,一郎在這傲慢還未滋長壯大之前,就發現了它,還有挽回的機會。
就在一郎開始反省自身的時候,躺在石頭上的銀,也在一郎精妙的手法下陷入了最深層次的睡眠,整個人的身體機能也在迅速的恢複着。
以一郎如今的回道造詣,這點小事還是很容易辦到的。
.......
時光流轉,轉眼間,四......小時過去了,銀眉頭抖了抖,微微睜開......睜開了,但沒有完全睜開眼睛,反正看是看不出他睜沒睜眼的,不過醒是肯定醒了。
“醒了?怎麽回事?這麽亂來,是發現了什麽嗎?”
坐在一旁看書的一郎見銀醒來,将手中的書合上,笑着問道。
銀從地上坐起,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在和神槍戰鬥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個問題,當我的......所以從此可以推斷出,靠臨陣突破是行不通的,要想學會卍解,得以憑借轉神體現身的刀靈爲引,去挖掘真正的卍解,這應該才是轉神體的作用。”
“原來如此,看來确實是我錯了,所以當初浦原他們不是臨陣突破,擊敗刀靈後學會的卍解,而是反過來,先根據刀靈學會了卍解,然後再擊敗了刀靈?嗯,應該就是這樣。”
“一郎前輩您不是會卍解嗎?看其他人的話确實很容易産生誤解,但我記得您是會卍解的吧?”銀不解的看着一郎。
這正是他最疑惑的地方,按理來說,掌握了卍解,那肯定是了解這個過程的,有着親身體驗,以一郎的本事,怎麽會得出錯誤的結論呢?
然而,這其實正是一郎對卍解做出錯誤判斷的原因,因爲他掌握了卍解,所以周圍的人都默認他是知道這點的,很少和他讨論過相關話題,少有的幾次雖然注意到一郎的說法有些不同,但也隻當是描述不同而已,沒有往這方面想,但誰知道......
“我?我是會卍解,但我沒練過卍解。”
“???”銀疑惑的看着一郎,什麽叫會卍解,但沒練過?卍解還有天生的嗎?
“我靈壓夠了就能卍解了,所以我沒有經曆過任何卍解的修行,不論是傳統的卍解訓練方法還是轉神體,我都沒用過。”
銀:“........”
我就是賤!
銀咽了一下,頓時沉默了下去,從地上站起來,略微活動了下身體,正準備向一郎說一下卍解的能力,便聽一郎說道。
“卍解的能力你不用和我說,戰術安排你我也是放心的,記住,還是那句話,隻有你自己知道的秘密,那才叫秘密,一旦第二個人知道了,那就不叫秘密了,使用的底牌,就不再是底牌了,因爲你不知道你身邊是不是還有沒有一個你看不見的人。”
銀點了點頭,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對于一郎,他還是很信服的。
一郎說完後,便帶着恢複好的銀往外面走去,路上,好奇的問道:“你應該是在使用始解的時候就發現了卍解的秘密了吧?那爲什麽還會花這麽長的時間,以你的天賦,應該不難才對。”
“嗯,學習卍解的話,确實不難,但這中間我更多的是在跟神槍學習始解的運用方法,和他比起來,我對始解的運用還是太差了,您不是說過嗎?萬丈高樓平地起,隻有基礎紮實了,才能更好的發揮卍解的力量,不然半桶水晃起來挺響的,但沒什麽用。”
聞言,一郎贊賞的點了點頭,這種心态很不錯,不過他還是伸手敲了敲銀的頭,批評道。
“态度不錯,但太沒分寸了,今天若不是我在這裏,你就死定了!”
“這不是知道有一郎前輩您在我才放心這麽做的嗎?”
“拍馬屁也沒用,這事我會告訴松本的,讓她好好教訓你,你啊,就該訓!”
“額~一郎前輩,我錯了!”
.......
當一郎帶着銀回到四番隊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見隊裏正在忙碌,一郎将銀打發回去休息,便挽了挽袖子,走進一旁的綜合救治所幫忙。
一邊接過傷員,爲其處理傷勢,一邊好奇的問道:“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這麽多傷員?”
“還不是十一番隊那邊?明明前幾天才打完席位戰,現在又打起來了,而且越打越狠!”
“就是!一郎你真的不應該教他們的醫療小隊,他們自從有了醫療小隊,那來的次數比之前多太多了。”
“是啊,以前還會嫌麻煩有點克制,隊裏有了醫療小隊後,個個都不知道收手了,關鍵是他們的人又菜,醫不了那麽多全送過來了!”
“.....”
見一郎問起這事,隊裏的一些和一郎較熟的老人紛紛向一郎述苦,不過他也沒什麽辦法,醫療小隊是總隊長的意思,技術不行也沒辦法,他總不可能把他們四番隊的人丢過去霍霍。
因此隻能一邊報以無奈的笑容,一邊爲患者處理傷勢。
“多費點心吧,就當練手了。”
.......
“呼~”
處理完最後一個傷者,一郎長舒一口氣,接過世界遞來的水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看着庭院中的綠植微微發呆。
像這樣全身心的投入到醫療中的日子,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了,這些年,他一直忙着各種實驗,每天基本上都是在實驗室——宿舍,兩點之間來回奔波,有時候甚至好幾個月都呆在技術開發局不眠不休的做實驗。
像今天這樣全力治療病人,感覺,還不錯~
“決定了,鬼道研究局成立之後我就暫時待在四番隊休息一段時間,也該放松一下了。”
站在一郎身側的世界看着一郎放松下來的眉頭,微微一笑:“早該這樣了,合理的作息是很重要的。”
“嗯。”
“咳~那個......一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這時,一旁走來一名死神,表情略顯尴尬的說道,同時,還看了看世界。
一郎了然,頭微微一偏,世界便笑着離開了這裏,将空間讓給他們。
“好了,就我們兩個了,說吧,想問什麽。”
“咳~那什麽。”山田輕咳一聲,略微尴尬的說道,“就是,我有一個朋友。”
“.......”一郎無語的看着山田,“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咳咳咳~~”山田更尴尬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我才剛被人問完!’
“見多了,說吧,什麽問題,關于感情的?”
“嗯。”
“等等,我先問幾個問題,你喜歡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山田詫異的看了看一郎,這都什麽鬼問題,不過還是老實的回道:“女的,難道還能喜歡男的?”
“也不是沒可能,下一個問題,那個人是不是世界?”
“.......世界不是你的斬魄刀嗎?不是。”
“很好,我沒問題了,你問吧。”一郎長舒一口氣,這下,可以放心的當軍師了。
一郎這有心理陰影了屬于是。
山田奇怪的看了看一郎,雖然有些好奇一郎爲什麽會問這些問題,不過他終究還是更關心自己,因此輕咳兩聲,問道:“就是我打算跟她表白,但我又擔心被拒絕,所以我就是想問一下,我這種情況應該怎麽做?”
“很簡單,你就像剛剛對我說的那樣,對那個女孩也這樣說,就說你有一個朋友喜歡她,看看她的反應。”
“可是,我想把我的感情直接傳遞給她。”
“直接啊~”一郎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兩手一拍,“有了!你這樣說,你表白的時候,就問我可不可以追求你,不要直接說我愛你,我們在一起,因爲後者可以被拒絕,但前者,能被拒絕嗎?我可不可以追求你,這算是要求嗎?她沒有拒絕的理由,時間一長,你這感情不就處出來了嗎?”
說着,一郎略顯得意的拍了拍山田的胸膛。
感謝祖師爺!
雖然這些技巧他從未實踐過,但,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
這邊,聽完一郎的話,山田眼睛一亮,激動的扶着一郎的雙肩:“聽君一席話......額....如聽一席話!”
“.......”那你這是聽了個寂寞......
“加油!”
“嗯!我去了!”
“嗯?!現在?”
“對,不然我怕等下我又退縮了。”
說完,山田便在一郎驚愕的目光中,毅然決然的轉身,走到,鈴蘭的身前.......
“鈴蘭,請問,我可以追求你嗎?”
鈴蘭看了眼驚愕的一郎,果斷的回道:“不可以~”
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留下驚愕的山田,和一郎。
說好的,無法拒絕呢?
一郎?祖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