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未經允許,不能進入靈王宮!你忘了嗎?”和尚臉色尤爲難看,他知道,一郎是留不住了。
“我沒忘,所以這是調文。”說着,一頁紙從他身後飛出,落到和尚身前。
和尚看了一下,臉色更加難看了,這特麽是幾十年前簽的調令!
但最氣的是他還不能說什麽,因爲這張調令上面,并沒有明确有效時間,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漏洞,正常情況是沒啥用的,因爲一般都是申請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就要用掉,沒事誰申請這玩意兒,程序又麻煩。
最關鍵的是,這東西隻是個通行證,不,連通行證都算不上,這就隻是個憑證,要進來,依然要他們放開結界或者強行破開,沒辦法用來偷襲。
如此,他們自然不會重視,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總隊長會留到現在……而且從這裏面還透露了一點——山本早就在防着零番隊了!
這是一個十分不好的信号!
另一邊,夜一和浦原用瞬步趕到一郎身邊,長長的舒了口氣,妥了。
雖然打不過,但其實他們要是想走的話還是能走掉的,但那勢必會暴露一些手段,這無論是對一郎的計劃還是浦原的計劃來說,都會有不小的影響,因此能穩自然是最好的。
等碎蜂他們三人再過來後,一郎他們一邊慢慢的向着總隊長的方向走去,一邊警惕的看着和尚他們。
另一邊,總隊長瞥了眼一郎缺失的左臂,眼中閃過一抹怒色,身上的火焰似乎更熾熱了幾分!
這讓麒麟寺嘴角抽了抽,他現在算是明白爲什麽一郎隻是進行簡單的初步治療了……
“一兵衛,我看應該解釋的是你吧?你想要挑起零番隊和中央四十六室之間的戰争嗎?!”
“哼!先挑起争論的可是他!無故擊倒我的隊員,我還想問問他是什麽意思呢?!”
“什麽意思?自然是中央四十六室的意思,他們沒說嗎?并且隻是昏迷,沒有受到任何傷勢,還是說,你無能到連狀态都無法分辨?!”
看了眼正緩緩向總隊長方向移動的一郎衆人,和尚眯了眯眼睛,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動手了。
山本現在的火氣太大了,一不小心,可能真的會打起來,現在王悅狀态不好,朽木響河暫時不堪大用,隻有他和麒麟寺的話,真打起來,勝負猶未可知。
而且,這裏是靈王宮,之前一郎的那招無盡火域已經摧毀靈王宮大半的結界了,再打下去,會很危險,就算赢了也不值。
因此和尚沉默片刻,略顯蒼白的說道:“這件事,我會找中央四十六室要個交代的!”
“呵~巧了,我也需要你們給我一個交代,這次的事情,沒這麽容易結束,一兵衛,别讓憤怒,沖昏了你的理智,這樣的你,可一點都稱不上睿智~”
意味深長的說完這句話後,總隊長就領着一郎等人離開靈王宮,這場鬧劇到這裏就終止了,畢竟靈王還在這裏呢,真打起來,萬一不小心傷了他,那這個世界可就危險了。
這個結果不是任何人想要看到的,這也是一郎之前用無盡火域焚燒靈王宮結界的一個原因,就是爲了徹底斷掉和尚繼續戰鬥的想法。
因此當總隊長領着一郎他們往天柱辇走的時候,和尚不僅沒動手,還攔住了有些不甘心的王悅。
要說這次戰鬥,最慘的還是要數王悅!
綱彌代時攤失去的隻是兩隻手和智商而已,王悅失去的,可是和斬魄刀的羁絆啊!
拟人化淺打就不說了,死了就是死了,他們不算真正的生命,因此就算是和尚也沒辦法救回來,其實更麻煩的還是要數王悅的斬魄刀。
一般來說斬魄刀被破壞了,進行簡單的修複就行,因爲刀靈是沒怎麽受到影響的。
但王悅這個不行……他是刀靈受到了嚴重的摧毀!
這是無法修複的,除非用特殊能力更改因果,這樣才有可能修複鞘伏,但這種能力極爲稀有,屬于可遇不可求那種。
第二種,自己重新修煉回來。
斬魄刀本就是死神以淺打爲媒介将自身的一部分靈魂塑造成型的産物,所以隻要重新修行就行了,而且因爲有着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始解和卍解都會容易許多。
但是……
刀靈卻不一樣了……
雖然還是叫鞘伏,但它已經是全新的鞘伏,而不是之前的那把了……
換言之,可以說之前那把鞘伏已經徹底死亡了!
因此和尚也很清楚王悅的憤怒,但是……真的不能打……
至少現在不行……
而當和尚這麽想着的時候,另一邊跟在總隊長身後的一郎突然回頭,異常冷漠的看了眼他們,就像,在看一群死人一樣……
一郎眼中的寒光讓和尚心中微微一驚,這一刻,他心裏空前的重視一郎,活了這麽久,面對山本的殘火太刀他都能面不改色,如今心髒居然因爲一個小鬼的眼神而抽搐了一下!
此刻,和尚對一郎的重視程度空前的高!
他已經開始後悔沒有第一時間斬殺一郎了.......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可吃......
“轟!”
霎時間,一道通天的火牆燃起,遮擋住了和尚的視線,而一郎他們,在一聲轟鳴聲中,也順利的通過天柱辇返回了靜靈庭。
一番隊,總隊長穿好死霸裝,瞥了眼一郎,留下一句“治好你的左手然後進來,看着鬧心”便披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取出來的羽織,走進了一番隊中,顯然,對于一郎不進行治療的想法,他多少是有些猜測的。
“嘶~”
一郎無奈的聳聳肩,剛聳完,便觸及了左肩碗大的疤,頓時抽了口涼氣,引得一旁的浦原他們忍不住發笑。
“走吧,進去吧,總隊長還等着我們的彙報呢。”搖搖頭,夜一領着衆人向裏面走去。
而一郎則将右手按在肩部,靈子的光輝一閃而逝,煉金術随之發動,頓時,一條嶄新的左臂出現了,稍微活動了一下,發現沒啥異樣後,心念一動,讓寄宿着月靈和小智的靈王之手轉移到左臂。
這個功能以前的靈王之手是沒有的,它屬于一種固定式的裝備,反正一郎會煉金術,就跟槍械一樣,壞了就修呗。
遺失了也沒啥,重新煉一個就是了。
不過自從裏面寄宿着月靈後,他就不敢這麽玩了,因此給靈王之手加了個功能,可以随着一郎或者是月靈的心念在一郎身上移動,不然還固定在左手上的話,那這次的靈王宮之行,可就太虧了。
治療好左臂後,一郎腳步放快,追上了他們,同時,從口袋中扯出皺巴巴的隊章,戴在手臂上,惹得一旁的浦原嫌棄的眼神連連不斷。
“我說,你就不能用煉金術重新做一個嗎?這玩意兒,我記得是你入隊的時候就戴上的吧?”
“開什麽玩笑,這可是隊長親手給我戴上的,意義不同,怎麽能換呢?”
“所以你就整的皺巴巴的?”一旁的夜一也跟着滿臉嫌棄的吐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危險的事情搞太多了,經常收起來就是這樣。”
“還是無法理解。”夜一瞥了眼一郎手臂上代表三席的袖章,略微無語的說道,“其實這東西沒多重要的,我那就有一堆。”
“呵~含金量能一樣嗎?”屑一郎哼了哼,“我這份袖标,将會是四番隊發的最後一份袖标,和你們那種批發的可不一樣,是吧浦原?”
浦原扯了扯手臂上的三席袖标,笑笑,回道:“批發?誰說的,我這也是最後一份好嗎?”
“可你昨天才換了......”
“.......那是意外.......”
“你前天也是這麽說的!”
“就是個袖标而已,至于嗎?”
“哈?袖标?還就是?你懂什麽!這代表着隊長對我們的關懷、信任!”似乎是想要尋找盟友,一郎将目光移向一旁看戲的三人,最終目光略過兩個不會再出場的龍套,鎖定在碎蜂身上,“碎蜂,你說,夜一發你的袖标你會不會一直戴着不換?”
“......我的是領的......”
一郎:“......”
一郎無語的看着碎蜂,不是,你個親衛隊混這麽慘的姐妹?
“換個說法,夜一送你的袖标你會不會一直戴着?”
“不會!”
“嗯,很,嗯,不會?”一郎正準備接過話茬說下去,突然反應過來,停下腳步和浦原一起驚訝的看着碎蜂,這是大白天的見鬼了嗎?
碎蜂居然會是這個态度?這還是那個碎蜂嗎?
一郎和浦原對視一眼,神色突然有些凝重!
不對勁!
這個碎蜂不對勁!
“爲什麽要一直戴着?那樣不就皺了嗎?我會找個盒子好好的保管!”
聞言,一郎和浦原再次對視一眼,同時松了口氣,确認了,是真貨。
“邪教!最珍貴的東西,就應該随身攜帶!”
“......這樣就......”
聽着身後三個活寶的争辯,夜一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懶得說了,就讓他們放松一下吧,和零番隊的對戰,消耗着實有些大了。
她倒是習以爲常,另外兩個即将退場沒有戲份的龍套,就很驚訝了,大家才剛剛從傳說中的零番隊手中全身而退,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平淡?
而且最讓他們想不通的,還是一郎,大哥,剛剛進門前你手還沒有的,怎麽現在看着比我們的還靈活?就算你是醫神,能不能給斷臂這種傷勢一點面子......
不過這些話,他們也就隻能在心裏想想了,說是肯定不敢說的,尤其是在靈王宮見識過他們的戰鬥力後,就更是如此了。
就這樣,幾人有說有笑的前進着,直到到了總隊長的辦公室附近,這才收斂下來。
“咚咚~”
“總隊長,我們到了。”
“嗯,進來吧。”
“吱~”
夜一推門而入,見到裏面的人後,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之色,難怪總隊長來的那麽快,以她和浦原布置的暗手,應該沒那麽快才對,這下子,徹底确定了。
夜一微微瞥了眼身後的一郎,帶着衆人走了進去。
隻見在總隊長的辦公室裏,除了總隊長和站在他身後的副隊長雀部長次郎外,在桌子前面還站着兩人,分别是卯之花隊長和世界。
顯然,發生變故後,一郎直接通過和世界的特殊感應聯系了世界,然後世界找到卯之花隊長,然後再找到總隊長,最後,總隊長才能那麽快的出現在靈王宮。
所以其實和尚的做法是沒錯的,他隻是以常識去判斷。
以常識來看,誰也不知道一郎和世界的特殊聯系能夠跨越世界,以靈王宮那些結界,啥手段都不行,就連一郎和隊長那個單對單的通訊手段都不行。
這是和尚忽略的第一點,第二點,是他不知道世界也能複活他們,而且複活需要的條件幾近于無。
如果事先知道這兩點,這一次無論如何和尚都不會動手的。
進來後,夜一微微向前一步,開始向總隊長陳述這次任務中遇到的一些值得重視的問題,全程雖然交流的信息多。
但從始至終,總隊長都沒有問他們是怎麽前往靈王宮的,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有些事情,就是不方便說出來。
除此之外,也沒有詢問關于豔羅鏡典和中央四十六室任務的事情,全程,那條線把握的死死的!
沒多久,夜一便彙報完了,帶着其他人離開,前往中央四十六室述職,留下一郎繼續進行單獨的彙報。
......
聽完一郎的述說,總隊長眼中閃過一抹懷疑之色,當然,不是懷疑一郎的實力,他相信以一郎如今的實力,即使面對的是零番隊,也依然有一戰之力!
但是,咱能不能實誠點?你劍術好?哄鬼呢?你劍術誰教的心裏沒點數嗎?
雖然心裏有萬千老槽,但總隊長和隊長還是默默的聽完了一郎的描述,然後陷入了沉思。
半響後,說道:“你是說,王悅已經被你打上了什麽鋼印,以後可以直接催眠他?”
“也不準确,應該說是影響,在有防備的情況下,很難再像這次一樣徹底的拉入幻術空間中,不過好在一兵衛也被我下了暗示,總得來說也不算虧?”
“一兵衛都中招了?!”總隊長震驚的看着一郎,這個消息有些勁爆,勁爆的他此時甚至都沒注意到,一郎對和尚的稱呼,已經發生了一點點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