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剛剛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
會議室中,總隊長坐下後第一件事,便是向一郎如此問道,這是他的疑惑,以他對和尚的了解,對方撤的太容易了也太急迫了點。
聞言,會議室中衆人的目光紛紛落到一郎身上。
事實上,他們對此也好奇,因爲剛剛的和尚莫名其妙的就走了,還留下那麽一句話,很是令人在意。
一郎微微一笑,從脖子上解下一條項鏈,展示給衆人。
“你看不見我,一個隐匿道具,能夠最大化的消除存在感,達到隐身的效果,除非靈壓達到絕對碾壓的程度,不然是無法發現的,甚至都會下意識的忽略持有者的存在,靈壓相差不是很大的話,雖然也感知不到,不過會有種異樣感,比如這樣。”
說着,一郎便發動了項鏈,隻見微光一閃,衆人的臉色劇變!
隻因在他們的感知中,微光閃爍之後,明明一郎就站在他們面前,但他們總會下意識的忽略一郎的存在。
這種感覺很奇怪,視線中有一郎,但大腦處理信息時會自動将一郎過濾掉,并且他們對一郎不在這裏這個概念正在慢慢的明确!
不過因爲有着一郎的提醒,所以他們并未真正“忽視”一郎,隻是心中有着一種莫名的異樣感,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一樣,但去想的話,又想不起來。
而這也是他們震驚的第二點,靈壓……
根據一郎的說法,隻有靈壓絕對碾壓後才能無視這種影響,靈壓相差不大的話會有一種異樣感,那豈不是說……
一郎的靈壓和他們差不多了?!
這才過了多久?
從入學到現在也才幾十年吧?這就趕上他們幾百年的修行了?這貨是吃金坷垃了嗎……
對于衆人的震驚,解除能力後一郎隻是淡淡的一笑,開玩笑,集齊了靜靈庭最強研究天團的技術開發局如果連這點進步都沒有,那他們都可以回去養老了。
“就是這樣,吊墜造成的那股異樣感讓一兵衛前輩注意到我并不在現場,那麽,在總隊長你們吸引注意力的時候,我這個鬼道最強者會去哪呢?”
“原來如此,見你不在,他便以爲這是調虎離山之計(翻譯之後)?”
“應該是這樣,而且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嗯,那麽,你看到了多少?”突然,總隊長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這也讓衆人精神一震,總隊長行動如此怪異,應該就跟這事有關。
“不多,七八層吧,時間還是太短了。”一郎下意識的想要推推眼鏡擺poss,手伸到一半才反應過來眼睛剛剛摘了,于是順勢摸着下巴,有些遺憾的說道。
“那能突破嗎?”
一抹自信的表情在一郎臉上出現,稍微昂了昂頭,說道:“簡單,靈王宮的結界基本都是一兵衛前輩用斬魄刀的能力設置的,就單個結界來說并不強,但其數量很多,大量的同質結界疊加在一起,形成了超強的結界,但是,這同樣是它的弱點。
大量的結界堆積在一起,通過一定的連攜技巧,固然可以讓其變的更強,但畢竟不是同一個結界,還是有很大區别的,對于一般的死神來說,可能會比較難找,不過,我畢竟不一般嘛。”
總隊長笑了笑,這點,他還是挺認同的,在鬼道上,目前的屍魂界應該可以誰比一郎更強了,即便是他!
“我的想法瞞不過他,這次回去後他必然會更換所有的結界,并且會讓零番隊所有人一起構思設計,這樣,你還有把握嗎?”
“無所謂,他的思路我已經弄清楚了,而且無論他怎麽變,疊加結界就那幾種手法,不能說毫無難度,但破解而已,又不是複制,頂多多看一眼的區别。”
“……行,你有把握就好,剛剛那個也是完現術嗎?”
“你看不到我?”見總隊長點了點頭後,一郎回道,“不是,是拟态完現術的失敗品,一個還不錯的玩具。”
“還不錯的玩具……”一旁的春水嘴角抽了抽,“那這種‘玩具’,能量産嗎?不是完現術的話。”
“可以,回頭給你一批,不過别抱太大希望,靈壓差距大了也沒用。”
春水點了點頭,他的八番隊确實需要這個,而且靈壓影響不大。
說完,兩人便安靜下來,扭頭看向總隊長,讓他們留下,絕不會隻是爲了問一郎一個問題。
“将你們叫過來,主要是爲了給你們說一個事情,我想你們應該察覺到了,我們最近和零番隊的關系不是很好。”
春水和浮竹凝重的點了點頭,這個他們能發現,不論是之前朽木響河的特招還是這次綱彌代時攤,全都是繞開十三隊進行的,而且能力多是針對死神,其心思并不難猜。
“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但我們必須防患于未然!”說着,總隊長不知從什麽地方取出一條點綴着藍色寶石的銀色項鏈,遞給春水,“這是一郎制作的完現術——靜滞之域,開啓後,一定範圍内,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速度都會變慢,配合你的花天狂骨,應該有不錯的效果,好好運用它。”
“是,老師。”春水接過項鏈,看了眼一郎,心中暗暗驚歎,不愧是搞煉金術的,還真是能化腐朽爲神奇。
“十四郎,你就不用安排了,等一郎将你的身體調理完畢,我估計屍魂界比你強的也沒幾個了。”
浮竹點了點頭,雖然這十年裏他的超越式改造還沒完成,但和以前比起來無疑好了很多,至少如今靈王右臂已經無法再對他的身體造成壓迫,肺病也被調整好了,如今他剩下還沒處理的部分是頭部的超越式改造和将靈王手臂改造成他的髒器。
這兩個雖然是最難的,即使是一郎這個屍魂界醫神親自動手都有很大的風險,但與高風險相伴的,常常是高收益。
據一郎所說,後續每一次階段性的改造,都會讓他的實力發生明顯的變化!
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到了他如今的實力,每一點進步都是非常困難的,有的時候可能練了幾十年靈壓都不一定會變化。
不是誰都是一郎的。
交代完浮竹後,總隊長想了想,再次取出一顆紅色的寶石,這看的一郎楞了一下,這玩意兒,好像是噬炎之心吧?專門用來針對流刃若火的。
一郎當初說完後就直接将這個給總隊長了,一來不能綁定太多完現術,會有一點副作用,二來,還是那句話,死神的戰鬥是靈壓的戰鬥,靈壓夠強,啥都是虛的。
而且噬炎之心隻能克制流刃若火,是完全沒有辦法克制殘火太刀的!
一郎也想不出什麽樣的能力能克制殘火太刀,這玩意兒太超規格了,一顆太陽,還是太陽的核心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你拿錘子擋!
就算你能力實在特殊,實在強大,一波沒死,但這“太陽”可是會動、會爆發的.......
所謂的克制,永遠都隻有一種,即強的克制弱的,誰弱,誰就被克!
所以從一開始,噬炎之心就隻是一郎的練手之作,而不是用來綁定自身的,它不配!
隻能在虛圈用的虛烏都比它強!
因此當初一郎就将其随手和其餘完現術一起給了總隊長,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總隊長居然會将其拿出來......
要知道噬炎之心雖然無法克制殘火太刀,但目前大多數情況下,總隊長也是不使用殘火太刀的,準确的說,應該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都不會用殘火太刀。
因爲那對屍魂界的破壞太大了,除非有一郎輔助,因爲一郎的卍解萬象世界可以給他構建一個虛拟世界,支撐他全力以赴!
因此噬炎之心對他的克制還是有的,而現在總隊長居然要将這東西交給其他人......
不得不說,不愧是最強的死神!
這份氣魄一般人實在比不了。
“長次郎,這是噬炎之心,可以吞噬火焰,一定程度上可以克制豔羅鏡典,就交給你使用了。”
“這.......”長次郎猶豫了一下,畢竟這個完現術嚴格來說,隻是克制複制了流刃若火的豔羅鏡典,其主要克制的還是流刃若火,持有這樣的能力,作爲下屬來說,影響屬實有些不好。
不過猶豫了一下,他最終還是走上前去接住了噬炎之心,畢竟能将這種能力交給他,也是對他的信任。
接下來的時間裏,總隊長又詳細的做了一些針對零番隊的布置,随後解散其他人,獨獨留下一郎,繼續進行了長達一小時的密談,誰也不知道他們那天到底說了什麽。
隻知道,一郎回去後,突然忙碌了起來,這引起了部分有心人的猜測與調查,直到半年後,他們才解除了疑惑,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總隊長交給一郎的任務,卻才剛剛開始.......
.......
從一番隊回到技術開發局後,一郎坐在辦公桌前思索着和總隊長單獨交談的内容,同時,手上不停的轉着一支筆,這表示一郎此時内心很是糾結。
每當一郎開始猶豫的時候,他的手都會下意識的做一些小動作。
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麽思路,一郎煩躁的搖了搖頭,也顧不上啓動智能生命完成最後的煉成,起身朝着技術開發局的一個練習場走去,以他現在的狀态,不适合進行生命煉成,即使這已經是最後一步了。
.......
“砰砰砰!!!”
技術開發局的一個訓練場外面,大量的技術員聚集在一起,擔憂的看着不斷傳來槍聲的訓練場,他們知道這是一郎的一個訓練方式,據說類似于刀禅,雖然不能和斬魄刀溝通,但對于心境的調節很有用。
至少一郎是這麽說,也是這麽做的,這十年來,除非特别忙,完全脫不開身那種,不然他基本每天都會來這裏射擊一段時間。
有時候碰到一些難題的時候,也會過來進行瘋狂的射擊,緩解自身的壓力。
但是,他們從未見過一郎如此長時間的射擊.......
這都兩個小時過去了.......
裏面的槍聲都還在持續,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漸漸的,這裏的異樣引起了其他部門成員的注意。
天成四郎和鈴蘭月皺着眉頭走了過來。
“一郎大人還是沒出來嗎?”
“沒有,從一番隊回來後就一直在裏面了。”
聞言,聯想到那恐怖的熾熱靈壓,鈴蘭和天成擔憂的對視一眼,應該,和這件事有關……
好在,他們沒有擔憂多久,裏面的槍聲便停止了,一會兒後,滿臉輕松的一郎從裏面走了出來,詫異的看着衆人,好奇的問道:“你們在幹嘛?沒事情做嗎?都圍在這裏?”
“額……部長,您沒事吧?”眼鏡妹宇琦小心翼翼的探頭問道。
一郎灑然一笑,滿不在意的說道:“我能有什麽事?爲新的研究做準備而已,都散了吧,好好準備下,馬上要加班了!”
“啊啊!不要啊!才剛休息沒幾天!”
“……我覺得你停止收拾的動作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你好意思說我嗎?你要不要看看你的手在幹啥?”
“所以我沒抱怨啊~”
……
當一郎這話說出口後,類似的情況在煉金部不停的上演着,衆人一邊埋怨着一邊迅速的整理東西,準備迎接試煉!
“天成、鈴蘭?稀客啊,你們怎麽來我煉金部了?”
“看到這邊情況不對,過來看看。”猶豫了一下,天成問道,“一郎大人,真的沒什麽事嗎?”
“你覺得能有什麽事難住我?爲gd-3的研究做準備而已,這次的突擊一定要解決它!”說完,一郎拍了拍天成肩膀,“不說了,我要回去準備了,這次實驗結束後我們再聚吧,給我慶功!”
說完,一郎便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向辦公室。
天成看着一郎的背影,有些疑惑的看向一旁的鈴蘭,問道:“看一郎大人這個情況,難道真的沒事?”
鈴蘭搖了搖頭:“一郎大人什麽時候把自己的困難給我們說過?他就是這樣,什麽事情都喜歡自己扛……我們還是太弱了……”
天成有些沉默,他雖然對一郎的了解沒鈴蘭那麽深,不過他知道,鈴蘭的判斷,是沒錯的。
深呼吸一下,天成眼中久違的浮現堅定的色彩:“走吧,我們也要努力了!不可能一直待在一郎大人的庇護下!”
“嗯……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去做。”
天成挑了挑眉,這是,終于準備動手了?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