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
‘父親大人。’
‘呼~我還以爲你沒回來呢,沒事吧?。’
‘沒事父親,我們隻是意識前往世界之間,是可以自由返回的。’
“一郎,怎麽了?不舒服嗎?”走在前面的隊長注意到一郎氣息的變化,不由停下腳步,關切的問道,畢竟,他身上的傷口看着确實吓人……
一郎搖了搖頭,笑着回道:“我沒事,放心吧隊長。”
“如果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立即告訴我!”
“嗯。”
……
‘月靈,有什麽收獲嗎?’
‘捕獲了一截那段鎖鏈,上面的力量有些複雜,數據分析出來了,但很多我看不明白,不過其中一個能力是同化污染,會引起心智的變化。’
‘這樣嗎?我明白了,那你休息吧,到時候我來處理這些數據,辛苦了。’
‘幫助父親不辛……’
還沒說完,月靈便沉沉的睡了過去,拟造靈王雖強,但那也是完整體強,現在的月靈連一半都不到,這些事,還是有些勉強了。
不過這次倒是讓一郎發現了月靈的另一大優勢,超強的分析能力!
首先要明确的是,拟造靈王并非全知全能,這點靈王也不行,大靈書回廊也隻是被動的收集情報,而且還能被屏蔽。
拟造靈王擁有的,是近乎預知未來的超強靈覺,很多時候,一郎隻需要給祂個提示,祂就會莫名的知道一些東西,但這是随機的,而且也不是什麽時候都會生效,可能是殘缺的原因,也可能拟造靈王就是這樣。
這也是爲何一郎很多東西都是自己研究而不是去問月靈,一是他喜歡這個研究的過程,二就是因爲你問了,月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等于白問。
不過他現在卻看到了月靈的另一個優點……
超強的分析能力!
一郎能取得如今的成績,和煉金術強大的分析能力有很大的關系,能直觀的觀察,本就比其他人領先了很多。
而月靈的這種能力甚至比他還要強!
不愧是他的孩子!
但顯然,以月靈現在的能力,無疑是無法将這個能力最大化利用的,知識水平不夠,就算分析出來了,也會像現在這樣,看不懂。
因此,一郎認爲很有必要讓月靈開始學習,将自己的能力最大化的利用起來,作爲父親,給自己的孩子布置億點胎教作業也是很合理的吧?
畢竟,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不是?
不能請老師補課,我自己教還不行嗎?
此時,靈王之手裏陷入沉睡的月靈莫名的打了個寒戰,祂有種,不祥的預感……
……
走出無間後,衆人便分散各自前往自己的番隊,路上,隊長看着一郎的斷臂皺了皺眉頭,說道:“還不能進行恢複嗎?”
“嗯,還差一點,沒事的,小傷。”
隊長看着一郎身上盆大的疤,面露無奈之色:“這可不是什麽小傷……”
“真的沒什麽的,再稍微恢複一點,就能立即治愈了。”
語落,又是一陣沉默,半響後,隊長突然開口:“抱歉一郎,給你添麻煩了。”
一郎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師傅有其事,弟子服其勞,什麽添不添麻煩的,要說添麻煩,您可比不上我。”
說完,左手輕輕撫住傷口,煉金術發動,被劍八砍掉的肢體盡數恢複,一郎上下活動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雖然比較虛弱,不過後面調整一下就好了,問題不大。”
“……”看了眼一郎徒有其表的右手,隊長心裏歎了口氣,這叫問題不大?
不過她倒也沒再說這個事情,因爲她知道一郎這麽做也是爲了不讓她那麽内疚。
于是,兩人就這樣默默的走向四番隊,一會兒後,四番隊的大門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一同出現的,還有站在門口等待他們歸來的清之介。
遙遙看見隊長和一郎的身影,清之介長舒一口氣,當了隊長這麽多年的副隊長,他對于這件事還是了解一些的,隻不過他雖然不舍,但他也知道,憑他是沒辦法改變隊長的想法的。
因此便将希望寄托于一郎身上,一郎具體的計劃沒給他說,隻說了一定會帶着隊長回來,心懸了這麽久,總算可以放下來了。
當兩人靠近後,清之介迎上去準備迎接他們,然而話還沒說出口,便聽到一郎率先開口說道:“清之介副隊長,幸不辱命,您的計劃成功了,我把隊長帶回來了,恭喜,你終于能繼續在副隊長的職位上摸魚了!”
清之介:???
隊長:……
這是……又犯病了?
“你别亂說!我什麽給你的計劃!血口噴人!”
“哈~我就知道你會狡辯,看法寶!”
說着,一郎掏出一塊玉石,輕輕一握,裏面瞬間傳來了清之介的聲音。
清之介:“一郎,交給你個任務。”
一郎:“額,什麽事?”
清之介:“明天你一定要把隊長帶回來,不然到時候我們倆就有的苦吃了,隊長一離開,我隊長你副隊長,你覺得我們還能像現在這麽休閑嗎?”
一郎:“我覺得很大概率是我隊長,你依然副隊長。”
清之介沉默了一下,接着說道:“但你事情依然多了,隊長和三席,你覺得哪個好摸魚?”
一郎:“你說的有道理,但這是隊長的夙願,不好勸啊……”
清之介:“這還不簡單?用道德綁架她啊!隊長這麽善良,道德綁架絕對有效!”
……
後面還有一堆,不過此時的清之介已經沒有心思聽了,他現在腦子異常混亂,越想他越覺得:卧槽!我怎麽感覺我好像說過這些話!
一旁隊長卻搖了搖頭,笑着走進了四番隊,這幾天這倆人都沒空單獨呆在一起,唯一的接觸就是交接文件,怎麽計劃?
不過爲了自己的助手不被一郎嚯嚯掉,臨走前,隊長提醒了一句:“一郎有個發明,可以收集别人的聲音,然後模拟出來。”
聽完,清之介恍然大悟,他就說嘛,他怎麽可能把心裏話給其他人講,吓他一跳,而一郎則是大驚失色,剛準備拔腿跑路,就被滿臉陰沉的清之介抓住了命運的後腦勺。
“你準備跑去哪啊?天心三席~”
“額~那什麽,我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一下?”
“呵呵~休息?給我工作!你的詠唱隊你管過嗎?”
“但是爲什麽你拉我去你的工作地點!”
“這些年詠唱隊是我在管,該你報答我的時候了!”
“一碼歸一碼!放開我!我要去睡覺!去休息!我爲靜靈庭打過仗流過血扛過槍救過人!我是功臣!你不能這麽對我!”
“這裏是四番隊!少廢話!跟我來!”
無論一郎如何掙紮,被揪住命運後頸的他,始終無法避免的靠近清之介的工作地點……
“哈哈哈!副隊長!把所有活都扔給他幹!”
“沒錯!不夠還有我們的!”
“就是!還兒子?我呸!”
“我靠!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求我教你們的時候你們不是這麽說的!”
“呵~你喊我們兒子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的!”
“沒錯!副隊長!我自願捐一天的工作量!”
“我捐兩天!”
“我捐三天!今晚,不會讓你睡的!”
……
聽着身後的吵鬧聲,隊長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
時間迅速的流逝着,轉眼間,一周過去了,隊長和劍八那場驚天動地的戰鬥除了他們幾人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因此才剛剛打完一仗的靜靈庭顯得異常的平靜,即使有着那幾件大事……
第一件,夜一在三天前正式升任二番隊隊長、隐秘機動總司令、隐秘機動一大隊邢軍總括軍團長以及四楓院家第二十二代家主,浦原升任二番隊三席,并擔任第三分隊隊長,負責守護特别檻理棟,也就是牢頭。
這些其實大多數人都能理解,畢竟四楓院清嚴的鋪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接下來夜一的一道任命,就讓衆人大跌眼鏡了。
任命四番隊三席天心一郎擔任負責傳遞機要訊息的裏廷隊隊長!
這史無前例的行爲自然是遭到了衆多貴族的反對,不過經過夜一的據理力争,加上一郎展現了更爲快捷隐秘的傳訊方式,從而說服了中央四十六室那群草包,讓任命順利進行。
這件事除了一郎這裏有點波瀾,其餘都在衆人的意料之中,因此雖是大事,但也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
第二件事同樣如此,事大風波小,六番隊隊長朽木銀鈴準備将家主之位和六番隊隊長職務一同交給朽木響河,遭到中央四十六室全體人員的反對!
理由是朽木家宗家有直系血親,不能傳位于外婿。
這個一邊倒的結果讓爲此準備良久的朽木銀鈴消沉了一些,他本以爲,這樣能行的……
隻能說,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若隻是外婿的話其實還好,他的努力加上朽木響河的實力,還是有可能的。
但偏偏,朽木響河的斬魄刀是村正……
這把讓大部分死神都爲之恐懼的妖刀……
第三件事也是件大事,不過正因爲太大了,所以反而沒多少人知道,因爲等級不夠。
那就是,十二番隊隊長曳舟桐生改變主意,拒絕升任零番隊,繼續留在十三隊!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部分知情人士都懵了,她可不像十一番隊那群莽夫隻知道戰鬥,按理來說,她應該不是挺期待和有才能的人交流的嗎?
一郎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懵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浦原這丫的要和他一樣,一直當三席了。
第二反應才是:卧槽!劇情又被改變了!Σ(????)?
曳舟桐生不升任零番隊,那影響可太大了,首當其沖的就是技術開發局沒了,他的工具…不是,科研狗…不是,科研助手沒了。
而距離一郎他們回來的一周後,也就是今天,一郎正給四番隊的“兒子”們上完課,在他們“親切”的問候中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一隻地獄蝶便飛到他的桌子上。
一郎坐下後,詫異的伸出手接住地獄蝶,誰會在這個時候找他?
觸碰到地獄蝶接收到信息後,一郎有些詫異的揮退地獄蝶。
“曳舟怎麽會找我?還是去十二番隊……我不是說過一個月内我做研究就是狗的嗎?難道昨晚通宵研究回道的事暴露了?”
說着,一邊從椅子上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總有刁民想害朕,然而,朕還得主動跳進去……唉~”
“天心三席準備出去嗎?”迎面遇上一個小姐姐,聽到她的話,一郎面色一苦。
“是啊,要去當狗了……”
小姐姐:“???”
一郎沒有過多的解釋,徑直的往外面走去,回應着尊敬的稱呼“天心三席”和“天心前輩”,無視想篡位的稱呼“兒子”,雖然當初說了那句話。
但境澤天尊的真理無人可以避免,他自己一個人私下都搞研究,更别說十二番隊隊長曳舟桐生的邀請了。
毫不誇張的說,和曳舟交流讨論一次,能頂他鑽研十天!
當然,這是指遇到瓶頸的時候。
不過這也很誘人,畢竟科學技術,都是在交流中進步的。
沒多久,一郎趕到了十二番隊,他到的時候,剛好遇到日世裏送四番隊四席天草切嗣出來。
“這是負責醫療小隊的交接?”
“是的,兒……額,三席,十二番隊這邊已經處理完了,您看這資料……”
“……”你特喵剛剛絕對是想喊兒子吧!?絕對是吧!略微無語了一下,一郎擺了擺手,“回去放我桌子上就行,我來這有其他事。”
“明白,那三席、日世裏副隊長,我就先回去了。”
日世裏沖着天草切嗣招了招手,待他的背影消失後,取出嘴裏的棒棒糖,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眼一郎。
“你們四番隊關系還挺複雜的哈~”
“額~你是指什麽?”
日世裏撇了眼裝傻的一郎,轉身帶着他邊走邊說:“稱呼呗,最近你們四番隊過來的人似乎都喜歡稱呼對方爲兒子,剛剛天草四席應該也是準備這麽稱呼你吧?”
“嗯……隊裏莫名多出來的風氣,可能是誰不小心誤傳出來的,吧……”
“不小心?事情沒這麽簡單。”日世裏搖了搖頭,認真的說着,“那個王八蛋肯定是想占别人便宜才這麽說的,不然怎麽可能會傳出來?”
某個想占别人便宜的王八蛋:“應該不是吧?可能隻是開開玩笑。”
“這可不好笑,也就是你們番隊,要是在我們番隊,我絕對一鞋子抽在他臉上!”
一郎摸了摸臉頰,似乎已經感覺到疼痛了,不由連忙岔開話題,問道:“還有多久啊?要走這麽遠嗎?”
話音剛落,隻見日世裏拉開了一扇門,說道:“就是這裏了,進去吧,隊長他們在等你,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他們?”一郎點點頭,慢慢的走進交不起電費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