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隊長深深的看了眼卯之花隊長,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她的判斷,對于這個老友的眼光,他還是有些信心的。
接下來,四人一起完善了一些計劃,比如具體的人員部署什麽的,這次的事件最重要的兩件事,現世的穩定與流魂街的穩定,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都要稍稍往後推。
而浮竹和卯之花隊長就是這兩個計劃主要負責人,其實流魂街後半部分的穩定工作核心應該是劍八負責的,但......
不是總隊長看不起他,他絕對有作爲普通隊長的資格,實力資曆都足夠了,問題在于這劍八,而且前幾任劍八太過優秀,他又是明面上第一個打破劍八傳承規定的,難免會讓人輕視。
(花姐傳給二代劍八是悄悄傳的,所以隻有一部分人知道她初代劍八的身份)
另一邊,就在隊長他們陷入讨論中的時候,好說歹說才從肉雫唼肚子裏脫身的一郎正拖着下巴沉思,努力消化着剛剛收到的信息。
他離開屍魂界的這幾年,發生的最大的事情就是瓦史托德等級的大虛來襲擊流魂街,最後被刳屋敷劍八打敗。
這裏其實他還是不怎麽意外的,因爲之前見到薩爾阿波羅身上殘留的傷勢時,他就有所預感了,但後面的事情,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戰鬥結束後,痣城雙也向刳屋敷劍八發起挑戰,取巧略勝一籌,因爲刳屋敷劍八的卍解不能在屍魂界用,他的卍解一出現就會無差别的發起攻擊,那家夥能一口吞下整個靜靈庭!
總之,刳屋敷劍八輸給了痣城雙也,并且在戰鬥中受到重創,挂了,然後痣城雙也更名痣城劍八,正式成爲十一番隊的隊長。
接着,更戲劇化的來了,痣城這家夥不好好的當隊長,居然企圖控制流魂街的居民讨伐虛圈,然後計劃還沒開始又莫名其妙的向中央四十六室自首,被關進地下監獄最下層【無間地獄】。(其實主要是察覺靈王不同意他這麽做,但怎麽表現的沒說)
因此這貨僅僅當了一年多的隊長,然後位置就落到了前副隊長現任劍八五助的手上,這是明面上唯一一個沒有通過挑戰上位的十一番隊隊長,被很多人瞧不起,甚至有流言說,總隊長他們在提起時,都是直呼劍八.......而不是像前幾任隊長一樣,什麽刳屋敷劍八痣城劍八之類的,可謂悲催至極........
勉強消化完情報,一郎還是有點無法接受,他才離開這麽幾年,就變化的這麽快,要是離開個幾十年,那豈不是大部分隊長都要換一批?
而且痣城的戰鬥力什麽時候那麽強了?那可是刳屋敷劍八!
在差不多一百多年前,獨立斬殺一頭瓦史托德,一年前靠着始解擊退同爲瓦史托德的薩爾阿波羅,這種牛逼的大佬居然被痣城擊敗了?這是吃金坷垃了?
實際上這就是一郎的認知錯誤了,痣城被拉過來和一郎練習的時候明确了隻練習劍術,而劍術又并非痣城的強項,并且就劍術而言他也從未赢過痣城。
雖然正常戰鬥痣城不是他的對手,但那種數量的鬼道,全屍魂界有幾個頂的住?
這是單純能力克制的問題,而并非是痣城的實力不強。
不過對于痣城......他得想辦法見一面,這次在虛圈回溯記憶尋找對付鏡花水月的辦法時,他記得以前在一個叫“說出你剛編的故事”的社交軟件上面看到過一位在美國剛下飛機的年薪百萬大佬分析過,痣城的斬魄刀能力,使他能免疫鏡花水月。
本來想回來後找他探讨一下的,結果誰知道他居然進去了!
真的是......
****~
思考了一會兒怎麽接近或者聯系痣城的方法後,一郎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突然起身,急忙朝外面走去。
差點忘了,回來還有件大事要先處理!
剪頭發!
一郎現在的發型是一個小馬尾,簡單的束在腦後,其實一開始到屍魂界的時候,他是直接剃的闆寸,後來發現隔一兩個月就必須去剪一次太麻煩,略微一合計,就幹脆留成現在的小馬尾了,這樣比較方便,直接手一薅,皮筋一捆,了事。
還不用經常剪,不過這次因爲在虛圈這麽長時間,倒是有了幾分淩亂,略微影響了一些他的帥氣,原本應該有九十九分的顔值,現在隻剩九十八了。
這能忍?!
不過他的從頭開始大計才剛走出四番隊的大門就腰斬了,因爲他迎面撞上了隊長,然後隊長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跟我去一個地方。”
便徑直的走進四番隊,看都沒看一郎一眼。
一郎能怎麽辦?
跟着呗,他可不想再去肉雫唼肚子裏走一遭,不過他也有點好奇,是什麽事情能讓隊長如此積極,要知道,他剛回來還沒休息呢!
兩人一路來到隊長辦公室,就在一郎以爲要交代自己什麽事的時候,隊長卻讓他站在一旁,開始不斷的分配清之介工作,大多是關于人員調配的。
就這樣,隊長一直和清之介忙了一個多小時,而一郎也在一旁看着他們忙了一個多小時,終于,隊長長舒一口氣,起身詫異的說出一句讓一郎心碎的話。
“你在這裏幹嘛?”
在這裏幹嘛.......
這裏幹嘛......
.......
幹嘛.......
嘛.......
一郎有些傷心的捂着胸口痛苦的說道:“不是隊長你讓我等的嗎?”
“哦對了,差點忘了,走吧,和我去一個地方。”說完,便向着肉雫唼所在的校場走去。
“去哪?”
“流魂街。”
一郎步子頓了一下,眼神閃爍,試探性的問道:“找他?”
“嗯,馬上就要亂起來了,但現在的劍八太弱了,當不起劍八之名,所以我希望他能過來擔任新一任的劍八。”
“他會來嗎?”
隊長瞥了眼身後的一郎,嘴角微微一彎,說道:“你最好期待他能來。”
“爲什麽?”一郎一邊跟着隊長跳上肉雫唼的背,一邊疑惑的問道,同時,還踢了踢有些失望的肉雫唼,刁民,不對,刁魚,不對,刁刀!時刻都想吞朕!
“因爲他不來,明天你就給我去挑戰劍八,把劍八的位置奪回來。”
“???”一郎滿頭的問号,“我?當劍八?十一番隊隊長?”
“嗯。”
“别啊!我想永遠呆在四番隊!我隻想做一個三席!”
“以後悄悄換回來也是一樣的,和我當初一樣就是了,如果實在不想當的話,等下就和我一起勸他吧。”
“......我一定會勸他上當,不對,當上十一番隊隊長的!”
隊長笑了笑,沒說什麽,隻是讓肉雫唼往流魂街方向飛去,不過漸漸的,一郎有些疑惑了,這路,怎麽越看越熟悉?
“嗯?隊長,這方向是.......”
“沒錯,這是往你居住的方向去。”
“額,爲什麽?不是去找他嗎?”
“是啊,但我們得先知道他在哪,我們對流魂街的情報沒有那麽清晰,你不是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嗎?我想你的渠道應該比較方便找他。”
“......好吧。”
.......
一會兒後,肉雫唼載着隊長和一郎在2号流魂街的外面落下,落地後,隊長将刀鞘微微舉高,說道:“回來吧,肉雫唼~”
“呀~”
頃刻間,龐大的肉雫唼便如霧氣一般飛進刀鞘中,周圍的魂靈看到這一幕,紛紛下意識的遠離了一些,這是他們對死神本能的敬畏。
不過這種情況随着一郎他們往裏面走去而逐漸變化了,一來是因爲他們不認識隊長羽織,二來,很多人都還記得一郎。
他和鄰裏的關系還是蠻不錯的,不然也組織不起來煙火大會。
“這不是一郎嗎?好幾年沒見了,大會都沒來。”
“沒辦法楓大叔,比較忙。”
“那挺好,忙點好,忙點有前途。”
一路上,除了新來的,遇到的男女老少皆向一郎問好,有的是關系本來就不錯,有的則是看他當上死神了,來說說話。
“人緣挺不錯的,看不出來。”
“額,隊長你這話就過分了,什麽叫看不出來,我人緣一直很好的!”
“和一個神經病相處,也是難爲他們了,真是辛苦~”
“什麽叫神......”
“不是神經病你會去直面虛圈之王?”
ko.......
一郎一下子焉了下來,算了,早該認清現實的,活了三輩子了,和長輩争論哪次赢過?
于是一郎不再說話,默默的帶着嘴角噙笑的隊長向着一個小巷子趕去。
一會兒後,在一間髒兮兮的屋子前停了下來,對隊長說道:“隊長您在這裏不要走動,我去問點情報!”
“咚~”
剛說完,隊長結成劍指的右手便敲在一郎頭上:“你這個說法,我知道是什麽意思,快去!”
一郎嘿嘿一笑,便鑽進了髒兮兮的屋子裏。
“沒大沒小~”笑着搖了搖頭,隊長轉身開始看起周圍的環境,略微皺了皺眉頭,她沒想到,排列如此靠前的2号流魂街居然也會有這種地方,她還以爲,這些隻有序号靠後的流魂街才有。
看樣子一郎說的沒錯,流魂街确實應該管理一下了,幾百年一成不變,這個問題可不小,要知道,就算是護庭十三隊,也是在不斷變化的。
結果爲他們輸送大量人才的流魂街卻沒有什麽變化,這可不太對勁......
另一邊,一郎一腳踹開了破門,看着裏面默默整理情報的老妪說道:“我說賊婆,你這門就不能換點新的嗎?每次一腳就破了。”
“嗯?居然是你,稀客~”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賊婆擡起頭,詫異的看了眼一郎,随即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爲我這裏爲什麽要換破門?你堂堂一個死神來這裏幹什麽?以你的能力,應該不可能混不下去啊~”
“瞧您說的,我就不能來看看您老嗎?”
賊婆面無表情的看了一郎一眼,繼續整理情報,同時細數道:“二十年前,你平均每年來我這裏72次,36次買情報,31次買材料,毀了我71扇門。”
“你看,我這不是還有一次是來看你的嗎?”
“你那是來看嗎?你是來修門的!”
“咳~那都是陳年往事,不計較了,我這次來,是想找你要一個人的情報。”
“就知道你沒好事,說吧,找誰的?”
“更木~”
老妪賊婆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找他幹嘛?那可是個危險人物,你會死的!”
“不用擔心我,這裏随我來的還有我的隊長。”
“隊長?”賊婆先是疑惑的眯了眯眼睛,随即震驚的看着一郎,“你說的隊長是那個護庭十三隊的隊長嗎?”
一郎笑着點了點頭,沒有和她說更木的實力比大部分隊長強,這樣挺好。
“看樣子你混的不錯,那就好,既然有這種大人物跟着你,就不用擔心你小子了,給,這是他三天的位置情報,以及接下來會去的幾個地方。”
“謝了,怎麽收費?”
賊婆擺擺手:“送你了,你小子少踢我幾扇門就行。”
一郎一笑,沒有回答,反而說道:“要不賊婆你和我去靜靈庭裏面住吧,我現在混的還算可以。”
“算了吧,老婆子我在黑暗裏待習慣了,拿上情報給我趕緊滾蛋!我還有事情要做呢!”
“好吧,那再見。”一郎聳了聳肩,躬身走了出去。
一郎走出去後,賊婆文件下面抽出一張畫像,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全然不似剛剛那冰冷的模樣,而畫像上面,可以看到一郎和兩個老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有說有笑,異常的溫馨。
其中一個,就是賊婆,而另一個老人則是她的老伴,可惜,沒有靈力,已經去世了,到死都沒能和一郎一起吃一頓飯,這是他一生的遺憾,同時,也是臨死前最大慶幸......
幹她們這一行的,有些東西就注定隻能存在于幻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