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六英突然間與顧清茗的争吵,立刻把一些幹活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有人之前看到劉小蘭跟張六英一塊幹活,就好奇的問着劉小蘭,“這是怎麽回事?張六英怎麽跟小顧吵起來了?”
其實是張六英單方面的争吵,顧清茗的态度一直是清冷淡淡漠然的樣子。
劉小蘭小聲的說道,“這張六英嘴碎,在背後說小顧壞話,被小顧聽着正着。”
其它村民一聽,頓時了然了。
有村民立刻點頭道,“張六英這張嘴啊,真沒有一天省事的。在人家的地盤也不知道收斂,嘴巴臭的不停,任何聽着,估計也不會讓她繼續幹活了。”
張六英嘴碎大家都知道。
不用想,大家都能知道,張六英會在背後說顧清茗什麽壞話。
之前,她都在其他村民面前,沒少說顧清茗的壞話,說一個女孩子未婚先孕,不檢點,不知廉恥,還說竟然還有臉來外家,如果是她的女兒這個樣子,她肯定狠狠的打死,不讓他們一家子跟着丢臉。還說,石家讓一個未婚先孕的外甥女住在家裏,肯定會沾染晦氣等等
也不知道她說這些壞話,對她有什麽好處,這麽熱衷。
這次石家請人做工,本來是沒請她的,請她家男人的。
誰想,她上門偏要一個名額。
張六英嘴碎,說石家人壞話,也沒有說到石家人跟前,石家人大度,沒有跟她多做計較。
張六英自以爲石家人不知道。
要個幹活名額,那是理所當然。
大舅舅不願意給,是顧清茗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讓她去幹活了。
如果有活幹,她還不知道閉嘴的話,那就别怪她不客氣!
張六英不知道請她幹活是讓她閉嘴啊,以爲石家人給她面子,怕她啊,這心裏可高傲了。
所以,在地裏幹活,一開始還有略有些顧忌,隻是小小聲的跟旁邊人說壞話,後來,卻越說越起勁了。
這不,活還沒有幹多少,說人家壞話已經一籮筐了。
張六英聽着顧清茗不要她幹活了,當即就生氣又憤怒。
她大聲的質問道,“我是你大舅舅請來幹活的,你有什麽資格不讓我幹活?你一個借住外家的外嫁女之女,對于我們村所有人來說,就是一個外人,你還把自己當成主子了啊?”
聽着張六英的話後,圍觀的一衆村民,表情都很是吃驚。
“我靠,這個張六英腦子是被屎糊了嗎?”
“那肯定是了。她這人平常嘴碎,愛說别人的壞話,沒有想到,腦子也這麽碎啊。”
“得罪了石家,那還好說一些,石家人或許不會計較這麽多。得罪了石鐵頭的外孫女,那是事事必争。”
“就是啊,沒看到石大山一家子就是一個例子嗎?就因爲石老婆子罵了這孩子一句狐狸精,這石家人整個家族的人,都氣勢洶洶的跑到家裏去東西都給砸了。”
“呵呵,這張六英這嘴還真是能幹啊!真以爲把地租給了石家,就萬無一失了?”
她所說的萬無一失,是指石家人請張六英幹活之事。
“對了,小蘭,剛剛六英跟你說小顧的壞話,小顧這是聽了多少去啊?”
劉小蘭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她确實不知道。
她轉過頭,就發現了顧清茗在身後,态度清冷,也不知道聽了多少。
“估計聽了不少。”有村民說道,“不然,以小顧不願計較的性子,也不會不讓她幹活的。”
“我也覺得是。昨晚上,石立春和陳秋香請人幹活時,聽說沒有請她幹的,是她自己賴着臉皮去石家,要幹活的。一開始石家人是不願意的,還是小顧開口讓她去幹的。啧啧,這張六英爲了錢,臉皮厚些沒人說她。倒是她自己,自以爲是,讓她幹活,真以爲人家怕了她啊。”
“這倒有好戲啊。”有人抱着看戲的态度。
顧清茗隻是冷冷的看着對方,眼神略帶諷刺。
張六英繼續撒潑怒聲道,“顧清茗,讓你舅舅過來跟我說,你一個外人,沒有資格不讓我幹活!”
“誰說沒有資格的?”
石立春大跨步走了過來,表情陰沉冰冷,他銳利的雙眸冷冷的看向張六英,厲聲的喝問道,“張六英,憑什麽你以爲說我家孩子的壞話,還能繼續在這裏幹活?我石家又不是柿子,讓你随意揉捏。”
張六英一看到石立春出現,氣勢頓時弱了下去,但她可不甘心就這麽被人趕,依然怒聲道,“石立春,你們可不要做出過河拆橋之事。當初簽合同,可是明白說了,我家的地租給石家,但以後石家請人幹活,必定有我家的份。”
石立春冷聲的說道,“難道沒請你家的人嗎?在你眼中,你老公難道是擺設不成?”
“哈哈……”
石立春這話一落下,就引發衆人的大笑。
隻是石立春所說的話,太有歧義了。
張六英臉色一陣青紅皂白,她伸出手指向石立春想說什麽時,石立春又說道,“我們請了你家的幹活,可你也要一起來,死皮賴臉的找上門。如果不是我這外甥女開口讓你過來幹活,我們根本不可能讓你過來幹活。既然來了幹活,那就好好幹啊,在背後說人壞話,被人抓個正着,還理直氣壯,你以爲我家缺少你幹活不行啊?”
大舅媽這時過來,很是憤怒的說話,“張六英,我家茗茗沒吃你家一粒飯,沒穿你家一件衣,沒花你家一分錢,憑什麽受你诋毀受你罵?我告訴你,别以爲你租地給我們家了,你就是一副老大的模樣。
我家茗茗是我們全家的寶,我們家誰都舍不得說她一句半句,你更沒有資格說她罵她。别以爲你在村子背地裏說我家茗茗,我們不知道,我們不跟你計較,是我們大度。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在我家地盤,說我茗茗的壞話,你當真以爲我們會裝聾作啞,無所謂了嗎?”
張六英對上大舅媽,這氣勢又弱了幾分,她說道,“我……我也隻是說說而已。”
大舅媽冷笑一聲,“哼,說說而已。那我說你在外偷人,是不是也是說說而已!”
張六英臉色頓時一變,她很是憤怒的喝道,“陳秋香,我要撕了你的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