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茗帶着一頂毛織帽,穿着一件黑色風衣,腳穿一雙棉鞋,來到田間,看到這些熟悉的村民,熱火朝天的幹活。
“小顧,你出來了啊?”
村民們紛紛跟顧清茗打招呼。
“小顧,你沒抱孩子出來啊?孩子不會哭嗎?”
“肯定不會哭。她家的孩子,真是漂亮又乖巧而且還特懂事。很少哭鬧。”
“這孩子這麽好帶,大人帶孩子也舒服多了。”
“确實,遇到孩子哭鬧,白天睡不了,晚上又熬夜。以前,我帶孩子時,累得這頭發都一大把一大把掉下。如果不是看着這些頭發掉了後,又會長出來,我都要懷疑,我的腦袋掉成秃頭了,這以後讓我怎麽見人啊。那時,這心裏天天擔心,擔心一不小心就成了秃頭。”
“是啊。很多人說,孩子會笑時,這頭發就會開始一大把掉,我從生孩子後,這頭發就一直掉。等孩子斷奶後,這掉頭發的情況,才會變得好多了。”
就在這時,有人看了一下四周,低下頭小聲的說道,“你說,這小顧有沒有嫁人或有沒有男朋友啊?這人都在我們石背村來了已經大半年了,也沒有見過她老公或男朋友來這裏找她?現在連孩子都生了,那個男人也不曾露面。她是不是被人抛棄的啊?所以,才會跑到鄉下來住?”
他們現在可知道了,顧清茗家裏是真正的有錢啊。
不說,她家無償捐款兩三百萬,就光顧清茗花五六百萬投資搭建智能溫室大棚,就知道她家恐怕不是一般有錢人。
他們這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估計幾輩子也掙不來這麽多的錢。
他們家裏,現在存款也就一二十萬,連人家的投資建大棚的零頭都比不上。
“你可不要胡說!”劉小蘭一聽張六英的話,頓時吓了一跳,“這沒影的事,你可不要亂說!”
“我怎麽會亂說?”張六英很是八卦的說道,“這孩子剛滿月,這算算日子,她在孩子懷了一兩個月時跑來這裏的。後來肚子大起來時,椒英嬸跟我們說,顧清茗跟男朋友分手才發現懷孕的。但顧清茗舍不得打掉這個孩子,就把孩子生下來的。跟男朋友分手,不就是被男人給抛棄了嗎?”
“再說了,一個女孩子未婚先孕,看着也不是一個檢點的,放在以前,那肯定是要浸豬````籠的。”她眼底明顯有些不屑與輕蔑。
在農村,對于未婚先孕的女孩子,容忍度還不是很高,即使當面不諷刺,在背後也是指指點點,輕蔑又鄙視。
就算顧清茗再有錢,可她未婚先孕生下孩子,還有不少人在背後議論她。
村民們的這些閑言碎語八卦,顧清茗也不當回事。
隻是……
顧清茗銳利的雙眸掃向張六英,秀眉輕皺。
張六英并沒有注意到顧清茗就在身後,她繼續說道,“她家不就是有幾個錢嗎?可她家再有錢,跟我也沒關系啊。如果真想幫助我們這些窮苦村民,還不如把那些修馬路的錢,及這搭建大棚的錢,拿出來給所有村民分一分,那我們整個村不是一下子富裕起了來嗎?哼,捐錢修馬路,不就是爲了賺名聲的嗎?這賺足了名聲,可比他們花出去的幾百萬值多了。”
劉小蘭注意到了顧清茗在旁邊,她給張六英使了一個眼色,意思讓她不要再說,誰想,這個張六英卻沒有理會,她滿是疑惑的問道,“你眼睛怎麽了?怎麽老是抽啊?是不是眼睛進沙子了?”
她說完這句,還不等劉小蘭反應,她又自顧自的說道,“小蘭,你說,你說顧清茗這人,要得這麽漂亮,家裏又這麽有錢,怎麽會被男人抛棄了?是不是就因爲她不檢點啊?”
劉小蘭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變,她避開張六英,說道,“我不跟你說了,我去那邊幹了。”
說罷,人就跑開了。
張六英轉頭看她的,結果正對上了顧清茗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所有動作頓時僵住了。
她不知道顧清茗在身後聽了多久,但在背後說人壞話,還被當事人抓包,總是讓人尴尬和心虛的。
張六英扯着臉皮,讪讪的笑問道,“小顧啊,你這是來了多久啊?怎麽在我身後,一聲不吭的,你可知道,這是會吓死人的啊?”
顧清茗面露出諷刺表情,清冷的說道,“張嬸,這大白天的,這身後有人,不是很正常的嗎?你怕什麽啊?”
“呵呵……”張六英心虛的眼神閃了閃,說道,“有時人吓人,會吓死人的。大白天也是能吓人的。”
“人家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顧清茗淡淡的諷刺道,“張嬸,你這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啊,大白天都會被吓死?”
張六英臉色一下子變了變,她張嘴正想說什麽時,顧清茗卻直接說道,“張嬸,我這間小廟,供不起你這尊大佛。我讓我舅舅給你結一天的工資。”
張六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她不可思議的道,“你……你趕我走?”
顧清茗沒有立刻回應她,隻是清冷的表情,銳利的目光是在告訴她,确實是這個意思。
這下子張六英不幹了。
她一下子把心虛忘記在腦後,把手裏的秧苗一丢,雙後插腰,很是憤怒的道,“你們這是過河拆橋啊?哦,我家的地租給你了,合同也簽了,轉頭你就要把我給趕走?當時你們可說了,我們把地租給你,請人幹活,我們這些人優先的。怎麽這會,就想要翻臉不認人了?我告訴你,沒門!”
今天顧清茗趕她走,賺錢已經是小事,丢了臉面才是大事。
這裏這麽多人在這幹活,就因爲她在背後說了幾句,就要把她趕走,那以後,她在村子裏都沒有面子,更可能會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嘲笑她。
“我告訴你,顧清茗,我張六英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人。既然收了我家的地,就必須讓我在這裏幹活!”張六英很是蠻橫無理的道,“否則,我就會讓所有人知道,你幾個舅舅是個過河拆橋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