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葉楠一臉天真,還撸起袖子,有點無奈道:“我與那老淫婆打鬥的時候受了傷,血落在龍紋手镯上,沒想到就被你說的龍吟镯認主了,你看看,這玩意要怎麽處理?”
朱玉容看着那金銀雙色的龍紋,眼裏閃着寒光,恨不得弄死葉楠。
可他很清楚,現在殺不了葉楠了,因爲龍吟镯一旦認主,就會護着主人,知道主人自然死亡,它才會變成原來的樣子。
這葉楠如今才二十多歲,等她自然死亡,怕是他的受命也盡了啊!
“弄不下來!”朱玉容一臉無奈,聳了聳肩,“龍吟镯認主後,會伴随主子到死那天。”
呀,這寶貝真是好啊!
葉楠心下狂喜,差點唱今天是個好日子,但在正主面前嘛,她還是要忍忍的,故作一臉不解,“你當初不是也有金蟾和雷鳴錘嘛,怎麽不認主?”
朱玉容一個踉跄,白了葉楠一眼,“父神留下兩件寶貝給本王和元英,我搶過來的時候,卻沒有使用方法,故而不知道,等知道的時候,金蟾已經在你的識海裏了。”
“喲呵,你是什麽都知道啊!”
葉楠斂了憨相,長長的籲出一口氣,“漢王,收手吧,好好享受如今的好日子,如果太子殿下不想登基,也許你還有機會,但他如果不願意讓位,我也不會強人所難。”
朱玉容不死心,“自古皇宮便是地獄,隻要你這位主子别插手,本王不是沒機會。”
“行吧,那你就努力吧!”
葉楠也不想跟他廢話了,笑了笑,“本夫人期待你的本事,就當給太子爺練手了。”
“女人果然說話不算話啊!”
朱玉容感歎一句,眸子裏閃過一道幽光,“本王就不該信任你。”
“我說了啊,我不會幫誰,你可以努力啊!”
葉楠嬉皮笑臉的說着,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王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才是帝王,本夫人來這個世間要的天下太平,你做到了,不需要本夫人幫你,也能手握本夫人這把利劍。”
“行吧,本王可以試試。”
朱玉容應下了,斂了狠戾,“畢竟這天下本王也治理幾十年啊!”
“嗯,努力!”
葉楠笑眯眯的說着,揮了揮手,“三月初六,丞相府春日宴,王爺問我家美相公要請帖吧!”
“多謝!”
朱玉容拱袖一禮,宛如偏偏玉面書生,瞬間沒了那些戾氣。
葉楠縱身一躍,立刻了漢王府,利用空間回到了書房,整個人都癱在了榻上。
“熹微,你回來了。”
晏清河回神,立刻拿着最後自己确定的畫,遞到葉楠面前,“看看,這……”
“不用了!”葉楠晃了晃脖子,伸手抱着晏清河,“全都處理好了,雷池也殺了。”
歸根結底,雷池所犯下的罪孽,不過是聽人唆使,在人家罪不可赦,可上天大緻覺得是天罰吧!
要不然,剛才她想驅動龍吟镯,殺了朱玉容,卻發現龍吟镯不肯給她靈力,好似存心保護他……
不對,朱玉容說了,龍吟镯是保護她的,足矣證明,殺了雷池,她也會死啊!
“真的?”
晏清河驚愕的看着葉楠,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葉楠點點頭,如貓兒一般蹭了蹭晏清河胸膛,“這一下子解決了人,我好似被抽空了一樣,連去回禀皇上都沒力氣了,明兒一早,你去吧!”
晏清河點點頭,擡手撫摸着葉楠的臉,“那你好好休息一下,這些東西以後也沒啥用處了,就将它一并燒了吧,免得惹禍。”
“好,燒了吧,左右都是一些禁忌秘術,我也不想這天下再出現這樣的妖魔。”
葉楠沉悶的說着,心裏多少有些擔心,但她也可以肯定,朱玉容現在不敢動她,但以後……
“好,我去招呼蘇春上水,你去好好泡泡,舒緩一下,免得上床……”
“賢佑,我不想動了。”
葉楠難得撒嬌,晏清河身子一顫,隻覺得要命,一把抱起葉楠,“行吧,爲夫伺候你。”
不管了,想好好享受生活,然後徐徐圖之,畢竟她知道怎麽将識海的東西弄出來,也知道如何防範雷池,這就足夠了。
*
此刻,在漢王府内,朱玉容最後的捷徑之路也被破解了,甚至他都不知道,爲何葉楠不殺他。
“王爺,妾身已經在皇後身邊兩年了,不知道王爺到底有什麽打算?”
瞧着一身嬷嬷宮裝的張春娜,朱玉容冷笑了,“本王讓你去找依靠,好好活着,怎麽你活的好好地,反倒要鬧找死了?”
張春娜身子一僵,“王爺,難道你沒有……”
“本王有沒有那是本王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朱玉容冷冽打斷她的話,微微擡頭,睨着她,“怎麽,你覺得本王如今有這個機會?”
張春娜一愣,随後想了想,便搖頭,“可王爺不是能……”
“本王不能。”朱玉容明白張春娜想說什麽,冷笑一聲,“别忘了,葉楠還活着,她的那些異能者也很年輕,本王若現在動手,等于找死。”
張春娜明白,但她就是容不下葉楠這個賤人,她想弄死她,可自己實力也不夠,隻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好好伺候皇後,讓那些凡人去争鬥吧,本王這邊會去收攏民心。”
朱玉容這話一出,張春娜好似聽到鬼話,驚愕的看着他,“王……王爺,妾身……”
“爲君者,民心所向也,這話本王聽了幾十載,曾經覺得可笑,但經曆過這些事,本王好似也明白了這話的道理,你且去好好幫着皇後,其他的事你不用擔心。”
朱玉容笑得意味深長,揮了揮手,“去吧,你若瞧上哪位皇子,本王收了你長女,送去就是。”
張春娜大喜過望,立刻俯首跪謝,“妾身……老奴謝過主子!”
倒是個聽話的主,如此就算有什麽罪孽,也算不到他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