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師父爲了平息修真界的安甯以及面子,會親手殺了他。
“看來你早就知道這種結果,可你又不得不努力這麽做,因爲你隻是一個半神,要是隐藏神力,做一個不老不死的凡人,要麽就拼了命去修得正果。”
蘇太妃好似聽出雷池的心裏話,句句都說在了他的心上,弄得他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
“雷池啊,我與你一樣的身份,我比你還清楚那天上,不是我們這種半神可以待的地方,所以我選擇了人間,願意與人皇白頭。”
蘇太妃說着,收回了手然後轉過身去,唇角動了幾下,便噗嗤一笑,“當然,我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與你不一樣,你走到今天這一步,主要是你的母親抛棄了你,你的父親也丢下了,才讓你有了自卑的心态,然後就人性扭曲,瞧不得别人好,可惜啊,這天下哪能事事都如意啊!”
“你放肆!”
雷池氣得怒吼一聲,揮動金鞭,狠狠地甩出。
蘇太妃不閃也不躲,伸手接住這雷霆萬鈞之力,頓時口吐鮮血,卻依舊笑顔如花,“雷池,你不過是個笑話,你永遠不會明白這人世間自然的生命,是多麽的可愛與有趣,我接受我的宿命,也接受我的逆命,所以雷池,你就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冷冽地說完,蘇太妃使出所有的靈力,拽動金鞭,将雷池拉進,然後朝着他噴出一口鮮血,大聲念道:“我天山聖女,以血爲媒,一命爲酬,召三界所有惡魔,誅殺雷神之子,半神雷池!”
“聖女,你瘋……”
雷池氣的大聲咆哮,剛要驅動靈力反擊,卻發現自己的靈力被封住了,頓時大驚失色,低吼道:“春雨,你對本尊做了什麽?”
蘇太妃低低地笑了,随後好似卸了一身的力氣,瞬間癱軟在地。
不過眨眼間,蘇太妃那一頭青絲,瞬間被銀色覆蓋,那張絕美的容顔,也在一瞬間,如昙花凋謝,變成了一個老妪。
“雷池,誅殺半神,你的身上又多了一條罪責,上天有眼,你至少三個月或者半年不能使用你的神力,所以你就等死吧!”
一個蒼老的聲音,說出了雷池最恐怖的話。
雷池立刻四下觀看,瞧着沒有任何人,冷哼一聲,“不過是神力消失,也沒有人知道我是誰,我在那裏,就憑元英召來的東西,你覺得能殺了本尊嗎?”
“雷池,别仗着你的神力,就以爲天下無敵,哀家告訴你,隻要你在皇城,你就逃不掉被追殺的命運。”
蘇太妃微微揚起老臉,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哀家早就算到了,要殺你,我和元英都活不了,所以我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等的就是你上門;如今得償所願,哀家還可以,以人皇之後,位列仙班;而你了,卻隻能成爲你厭惡的人間老鼠,東躲西藏,不得安生。”
“殺你?你配本尊下手嗎?”
雷池不屑的說着,随後揚起一抹冷笑,緩緩地走到蘇太妃面前,擡手挑起蘇太妃的下颚,“女人,你算計本尊手染鮮血之罪,可本尊并未殺你,因爲你現在還活着,将來本尊也會讓你活着;但你這樣活着,卻生不如死,所以你别得意得太早了。”
這點她早就想到了,不然也不會用這手段了,所以她不會讓他如願。
蘇太妃笑了,“雷池,你已經殺了天山聖女了,我是人皇之後,你不信,就待在這皇城,看看在我啓動的法陣内,是不是能安然無恙。”
“法陣?”
雷池微微蹙眉,随後想起了什麽,頓時大驚失色,“賤人,你……你早就下手了?”
“雷池,我想殺你足足有三十九年了。”
蘇太妃咬牙切齒的說着,一雙渾濁的眼眸裏,都溢出了清澈的恨意,“從你調教趙氏成爲皇後,成爲這後宮屠夫開始,哀家就沒有一刻不想殺你,所以用了這麽多年,布了這陣法,有本事你就自己解開,不然你隻能當個過街老鼠。”
阿妩啊,哀家能爲你拖延的時間不多了,隻希望你能快點得手,毀了這渾蛋的雷鳴宮,斷了他留在皇城的妄想。
“臭女人,你少吓唬本尊,你這點手段本尊一清二楚,你還不夠不夠資格……”
“轟”的一聲巨響,響徹天際。
伴随着轟然巨響後,整個皇城都在晃動,宛如地龍翻身,震得地動山搖,驚得所有人皇城的人,都在抱頭鼠竄,喊着:“地龍翻身了啊!”
“哈哈……”
蘇太妃大笑了起來,随後看着雷池,再度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我赢了。”
“該死的!”
雷池第一次被人戲耍,瞬間暴走,擡手一揮,瞬間将蘇太妃扇出十丈之外,随後縱身一躍,飄在半空,對下面怒吼道:“人皇,本尊遲早來收拾你們。”
丢下這話,雷池以迅雷之速,朝着雷鳴宮而去。
此刻,在雷鳴宮内,葉楠與雲傲對上,打得天昏地暗,夜仙和夜鬼帶着人完全不敢靠近,隻能去清理其他人。
“臭女人,你竟敢對雷鳴宮下手,你可知道後果?”
雲傲咆哮着,不斷地輸出靈力,使出三種異能。
葉楠完全不怕,又喝下一口靈髓,大笑着,“我就知道不殺了你們,這天下就不能太平,所以不管什麽代價,姑奶奶都付得起。”
“臭女人,你太狂妄了。”
“這就是姑奶奶的性子,小子,你不服氣就繼續,别停下。”
葉楠手上不斷暴力輸出,連嘴上也不饒人。
隻是她不明白,這個五大元首排行第一的家夥,怎麽到現在也就這點本事。
這都一個時辰了,他居然隻消耗了她一口靈髓,這還不如她跟雲彩對打了。
不對,這小子一直守着這裏,怎麽都不肯退讓一步,難不成這裏有雷池的弱點?
葉楠頓時想到蘇太妃要她将雷鳴宮夷爲平地,瞬間明白了過來,立刻大聲喊道,“夜鬼,夜仙,驅動異能,将雷鳴宮夷爲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