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這也太狠毒了吧!
葉楠剛才就已經很氣憤了,這會兒聽到蘇太妃說的罪行,甚至都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了,猛地一跺腳,忍不住低罵一句,“畜生啊!”
“那皇子出來不過一個時辰,就跟着她母親走了,毒婦,那不過是一個剛生下來的稚子啊!”
蘇太妃悲痛地說着,淚水止不住地流,“你禍害了多少皇子,你自己數得過來嘛?”
“欲加之罪!”
皇太後依舊不承認,冷哼一聲,“蘇玉,那林貴人與侍衛有染,是她身邊的宮女說的,與哀家有何關系?你不過是目睹了林貴人強迫你……”
“住口!”
蘇太妃悲憤不已,咬牙切齒地怒視皇太後,“毒婦,你做了這麽惡事,你以爲就沒有報應嗎?你兒子榮盛,因爲你犯下的罪惡,弄得絕子絕孫,要不是哀家當年送走熹昭,你就将整個皇室滅族了,此等罪行,你覺得殺你一個夠嗎?”
“蘇玉,你胡說什麽?”
皇太後頓時急了,他兒子的事要是暴露了,就算七王八公也不會再幫他們了。
“哈哈……”
蘇太妃頓時仰頭大笑,“怎麽,你不知道顧甄當年與哀家聯手嗎?你不知道漢王是先帝倚重之人嗎?你明明什麽都知道,可是你卻想李代桃僵,把哀家的長孫,也就是如今的太子爺,挪到你兒子名下,這事七王八公有幾個不知道的啊?”
“你……”
皇太後都傻眼了,左右看看,瞧着七王八公的席位,見他們齊齊低頭,甚至連一句話都不反駁了,頓時慌了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毒婦,這慶功宴本就是爲你們舉辦的送葬宴,至于皇帝這些重臣和功臣,要什麽官職?要做什麽,都跟你們趙氏一黨沒有任何關系。”
蘇太妃冷冽地說着,指着跪地的趙氏一黨,“還有你們,哀家本不想殺這麽多人,可是你們最後居然自己跳了出來,那就一一排查,量刑論罪吧!”
“蘇玉,哀家不服,哀家不服!”
皇太後咆哮着,立刻喊道:“哀家要見太皇太後,哀家要見……”
“太皇太後身子不适,剛才離開常春閣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如今已經去了半條命,能不能活下去,都要看老天爺賞不賞臉了。”
蘇太妃冷漠的話,剪斷了皇太後唯一的救命稻草,遂,蘇太妃猛地甩袖,揚聲怒道:“你們這些老臣新官,可曾有一個人爲趙家霍亂天下而奮起反抗的?”
說着,緩緩走下台階,先走向七王八公,“你們的祖宗,靠着滿腔熱血和血肉之軀,爲你們掙下了這千裏江山,守護這江山,應該是你們分内之事,可你們明明什麽都知道,卻聾得聾了,瞎的瞎了,甚至還有同流合污的人。”
“太妃……太後娘娘,臣等冤枉啊!”
七王八公十幾個人,齊齊起身,跪在自己的桌子旁邊,大聲喊冤。
“冤不冤,你們心裏清楚得很啊!”
蘇太妃不疾不徐地說着,冷笑一聲,“自己交代,可免死罪,倘若等哀家拿出證據來,你們就算拿出先帝禦賜的免死金牌,也隻能保住一個人,所以要生要死,還是你們自己做決定。”
說着,啊了一聲,疾步來到漢王府的席面前,伸手扶起漢王妃,“老姐姐,你怎麽跪下了?”
“蘇妹妹,老身是臣啊!”
漢王妃謙卑地回了一句,蘇太妃頓時仰頭大笑,随後握着漢王妃的手,拍了拍,語重心長的感慨道:“明明功在社稷,卻時刻保持做臣子的本分,不愧是開元倚重的臣子。”
“這都是臣等應該的。”
漢王妃的話,再度讓蘇太妃動容了,猛地回頭,瞪着地上的趙氏一黨,“阿妩,指揮你的人,将殿中央跪着的人全部打入天牢。”
“是,姨……太後娘娘!”
葉楠也改口了,遂對晏天海招了招手,他們立刻壓着趙氏一黨,拽了拽,拖得拖,完全将剛才聽到趙太後罪行的怒火,撒在這些人身上了。
皇太後看着自己的人被押走了,連自己的親弟弟和親外甥也在内,頓時慌了,低吼着,“蘇玉,哀家是皇族,是皇族,沒有雷鳴宮……”
“你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先帝廢了,雷鳴宮也知道這事。”
蘇太妃直接打斷皇太後的話,回頭看着她,笑了笑,“你還不知道吧,這遺诏,就是雷鳴宮宮主雷池,用了異能将遺诏封存在紫玉匾裏面,還是開元逼着他放進去的,所以雷鳴宮不會管你的死活。”
說着,冷哼一聲,挑眉又問道:“毒婦,哀家爲了今日,謀劃了三十多年,隻能你們趙家氣勢盡散,才好對你下手,所以你認命吧!”
“認命?”
皇太後念着這兩個字,遂低低地笑了,笑着笑着,她就仰頭大笑,好似發瘋一般,“開元,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讓你如此記恨,連死了也要我的命啊?”
“時至今日今時,你尚不知悔改,真是壞到根上了。”
蘇太妃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幽幽閉目,冷聲說道:“來人,将趙氏綁了,直接送她去人彘房,讓她求生不得,求死無門,爲我皇家三十二條人命,祭奠!”
人彘?
葉楠震驚得目瞪口呆,雖然早就有聽說過這兩個字,可也沒見過啊!
就算她上戰場,殺人無數,那也是瞬間斃命,給人家一個痛快。
如今這刑法……
算了,這老毒物連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如此刑法對她而言,真是太輕了。
“不……”
皇太後依舊不信自己就這麽完了,甚至覺得像做夢一樣,明明今日是對付葉家……
突然,皇太後好似想通了什麽,立刻看向葉楠,遂怒指她,“小賤人,原來如此,原來是你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就是……”
“嘭”的一聲巨響,吓得在場所有人戰栗不止,就連葉楠也被驚得打了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