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可是他已經幾次派人去查看,就沒有發現那紫玉匾後有什麽,就差沒把紫玉匾給砸了,看看是不是藏在裏面了。
趙太師心下暗道不好,但現在他不能說,就算拿出來又能怎麽樣?
隻要滿朝文武不承認,就憑她一個倒了家族的太妃,也不能把一國太後扳倒。
“不知!”
趙太師故作一臉淡漠,還冷笑道:“太妃娘娘,你到底想要怎麽樣?臣等知道你的本事,可如今不是慶功宴……”
“這像慶功宴嗎?”
蘇太妃冷聲質問後,擡手指着皇太後,“看看,這就是你們趙家人的做派,這麽多年,先帝念着你們的好,榮盛也不敢違抗了,到了齊昌那個傀儡,你們算算,你們趙家把持朝政多少年了,怎麽,習慣成自然,還不舍得還啊?”
趙太師臉色大變,連忙拱袖颔首一禮,“太妃娘娘,老臣一心爲……”
“少給哀家裝忠心,哀家在這宮裏多少年了,什麽都沒見過,需要你在這裏說什麽廢話嗎?”
蘇太妃沒好氣地訓斥着,直接看着雲傲,“小子,去吧,作爲這皇宮大内第一統領,去将紫玉匾給哀家扛過來。”
“蘇玉,你怎麽敢啊?”
皇太後直呼蘇太妃的名諱,還怒指她,“你可知道那紫玉匾是武隆先帝爺……”
“咔嚓”一聲脆響,蘇太妃直接将自己手腕上的一根黃金手镯捏斷,然後從裏面取出一張黃色的綢緞,然後展開來,直接遞到皇太後面前,“看清楚,這是開元的禦筆朱批的,斷紫玉匾聖旨。”
說着,緩緩收起黃色的綢緞,冷哼一聲,“姐姐,别說我有開元的聖旨,我能理直氣壯的這麽做,就算沒有這聖旨,我皇兒下一道聖旨也是一樣,所以姐姐,你要是識趣的話,我還能保住你這後位,要是你不識趣,那麽冷宮将是你暗度晚年之地。”
皇太後自然不信,而且那塊紫玉匾可是開國之君打造的,她不信開元那渾蛋能将廢後的诏書放在那裏面。
“蘇玉,我倆過招多少年了,你要是真有本事,哀家也不會是皇後,皇太後,所以你少吓唬哀家,等你拿出……”
“太後娘娘……”
趙太師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因爲開元帝下廢後诏書的時候,他的細作知道得一清二楚,連藏匿的地方也知道,可是他做夢都沒想到,還真的藏在紫玉匾裏面……
“太師不必多言!”
皇太後冷聲打斷,笑看蘇太妃,“蘇妃啊,我們一同侍君三十九載,你覺得哀家會不知道先帝爺的心思嗎?”
“知道,怎麽會不知道了。”
蘇太妃笑了,看來看在場的滿朝文武,指着他們,“就連這些混賬東西都知道先帝對你恨之入骨,可她又不能把你怎麽樣,所以你才肆無忌憚,可惜現在不同往日了,所以趙皇後,這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到了,什麽都報了。”
皇太後低低地笑着,鄙夷了蘇太妃一眼,冷聲說道:“哀家不覺得現在時候到了,蘇妃,你别得意太早了。”
“哀家從不得意,也沒有你這麽嚣張,所以太後對哀家的指責完全不存在啊!”
蘇太妃淡笑地說着,看着尚未離開的雲傲,“小子,怎麽,使喚不動了?”
“微臣不敢!”
雲傲咬緊牙關,他們千算萬算,算漏了這蘇太妃竟然是雷鳴宮宮主夫人。
該死的,那宮主夫人到底是哪個渾蛋啊?
“阿妩,陪雲統領走一朝,随便去看看那九龍殿有什麽能讓你提起留在禦前的興趣。”
蘇太妃笑眯眯的說着,還揮了揮手,“别擔心,我會照顧好你家夫君。”
葉楠回頭,擔憂地看了看晏清河,見他點頭,這才抱拳颔首一禮,“是,微臣這就去。”說完,還看着雲傲,“小弟弟,你要是不想去,也可以不去,一塊紫玉匾,我還是搬得動。”
“他敢不去嗎?”
蘇太妃冷冽的聲音傳來,雲傲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該死的,異能者最怕的就是供給他們長生血的主子,除了父親,恐怕今日……
可是父親去了别的地方,這下趙家這顆棋子怕是不能用啊!
“微臣不敢!”
雲傲以最快的速度下定了決心,應聲後,就疾步離開了。
“哎,小弟弟,等等姐姐。”
葉楠嬉笑着,也快步跟了上去。
此刻,皇帝似乎在想什麽,整個人都很陰郁,蘇太妃看到了,但也沒說什麽,隻是看着翰林院的掌史事,“周大人,當年先帝立下遺诏,藏于紫玉匾中,這事史書上應該有,那一年的帝王諸事,在你們錄入以後,先帝親筆朱批,改了一下那天的事,除了告知哀家,你們誰也不知道,除非有人回去仔細看過,不然很難發現那兩行紅色的小篆。”
翰林院周掌史立刻起身,“回禀太妃娘娘,微臣看到過,避免被人毀了,微臣重新抄錄一份,将先帝爺那一份封存起來,太妃娘娘若需要,微臣這就去拿。”
對于周掌史的回話,蘇太妃有些詫異,不過心下也感歎,開元總算培養一個好的史官,便笑了笑,“不用,你去了小命不保!”
說着,看向晏清河,“阿妩家的,把你的護衛借哀家一用。”
“是,太妃娘娘!”
晏清河心領神會,立刻颔首應着,對夜狼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去。
莫衡雖然也想去,可想想主子身邊的能人異士,也就忍下了,默默在一旁伺候着。
“對了,太醫院都死完了嗎?”
突然,蘇太妃冷不丁地罵了一句,吓得太醫院幾個老太醫連滾帶爬地過來了,“參見太妃……”
“你們眼睛都瞎了嗎?沒看到新任的左都尉受傷了嗎?”
蘇太妃冷漠地質問着,随後笑看皇太後,“姐姐啊,你掌管着後宮四十多年,啧啧啧,真是令人不敢恭維啊!”
皇太後冷哼一聲,“蘇玉,你少陰陽怪氣,别等會兒沒能如你的願,可就别怪哀家不留情面。”
說着,還看向皇帝,“皇上,你說母後說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