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他的手就鮮血直流,猩紅的刺目!
藍汐和葉辰看到這一幕,心下暗叫不好,剛要站起身……
“啊!”
葉楠一聲怒吼,雙目寒光并射出鋒芒,一個鹞子翻身,直接落在殿中央,伸手扼住朱珍兒纖細的脖頸,“你找死!”
“咔咔……”
朱珍兒傻眼了,她雖然是故意的,可沒想到這個女人膽子會這麽大,居然當着皇帝舅舅和皇外祖母對她下手,“你放開……我……我不是故意的。”
“晏夫人,放開我女兒!”
醇王爺急了,怒吼着,就要沖過來。
“誰敢上前,我捏斷她脖子!”葉楠低吼着,遂瞪着朱珍兒,“說,誰讓你行刺與我?”
“放肆!”
皇太後怒吼一聲,擡手一揮,“來人,給哀家将這犯婦拿下。”
“我看誰敢!”
葉楠怒吼着,一把将朱珍兒舉起,橫眉冷對,“太後娘娘,安甯郡主先挑釁微臣,還傷了微臣的夫君,你不把她拿下,反倒把微臣拿下,這就是你們皇權至上的權力嗎?”
“皇宮森嚴,豈容你放肆。”皇太後冷冷地說着,怒指葉楠,“不管誰有罪,那也是刑部的事,輪得到你來過問嗎?”
“太後娘娘,那我作爲尚未卸任的左都尉,幫着皇宮護衛捉拿這兇手,敢問臣錯了嗎?”
葉楠寸步不讓,冷聲質問,遂看着朱熹昭,“皇上,敢問今日到底是慶功宴,還是鴻門宴啊?”
“來人,将安甯郡主拿下,打入天牢,容後再審!”
朱熹昭也怒了,直接無視皇太後的怒氣,下了聖旨。
“皇帝!”
皇太後冷冽地喊了一聲,朱熹昭壓根不管,還瞪着醇王爺,“王弟教女無方,責令拘家三月,悔思己過,沒有聖谕,不得入朝。”說完,大手一揮,“來人啊,将醇王和醇王妃送出宮去。”
皇太後一臉不可置疑地看着皇帝,都有點不敢相信,他怎麽可以直接說出這種話?
可就算如此,皇太後也不在意,因爲整個皇宮裏,沒有她的懿旨,任何一個護衛都不敢……
“怎麽,這宮裏不是皇上最大?”
葉楠直接冷聲質問,随後看着一旁的侍衛統領,“難不成你們拿着皇家的糧饷,享受着皇帝給你們的官職,卻不聽皇命嗎?”
“……”
那護衛統領張了張嘴,卻不敢吱聲,最後默默低頭。
“說啊,都他娘的啞巴了?”
葉楠在氣頭上,什麽規矩都不管了,另一手直接揪着那護衛統領的衣襟,“怎麽連你這種啞巴也能成爲這禁軍的統領,那皇上的安危誰負責?”
既然你們皇權至上,那她就繞着皇上轉,看你們這幫龜孫還怎麽反駁她。
“阿妩……”
藍汐剛要出聲,就被葉辰拉住了,還低聲說道:“别管,讓丫頭去鬧騰。”
“可這要鬧下去,對葉家和晏家都沒啥好處啊!”
藍汐一臉擔憂,還看向了蘇太妃,可那死女人完全不管,端坐在那裏,氣定神閑地喝茶,好似這事跟她沒關系一樣,真是氣死她了。
“有啥?不是還有我擔着嗎?”
葉辰毫不在意,還冷笑道:“這些朱門狗肉臭的畜生,明明才三年天災過去,仗着皇太後和雷鳴宮撐腰,他們一個個就知道收刮百姓,立在位置上也不做人事,我在朝會上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過他們。”
藍汐很是無語,“死老頭子,你真的不怕阿妩惹禍?”
“不怕,左右她就這德行,讓她去鬧騰,出了事還有我和她夫君。”
葉辰還真的不在乎了,他已經試過以理服人了,可這些滿腦子都是金錢和權力的家夥,完全說不通。
說不定按着丫頭這種方式還能直接點,不行再說道理。
藍汐說不通,不過這會兒丫頭有理,她也懶得管,還是看看春雨什麽意思吧!
“你最好還是看着點,我去太妃那裏問問。”
藍汐說完,便繞道後面,直接朝着蘇太妃那裏去了。
葉辰也沒在意,而是目不轉睛地看着殿中央,他也想知道,這會兒誰敢站出來。
“怎麽,沒人送醇王爺和安甯郡主嗎?”
葉楠再度朗聲詢問,依舊沒有人回話,她便笑了,“皇上,既然沒人聽皇命,那這些人就沒必要留下了,皇上,微臣說得對嗎?”
朱熹昭心下歡喜,他早就有着想法了,可他實在是形單影隻,實力太弱,不敢張口。
既然有武将支持,他也沒什麽好怕的。
“哎!”朱熹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皇家的護衛啊,你們真是可以啊!朕受命于天,登基後,上天普降甘露,可在你們眼裏,朕因不是嫡子,就不得你們擁戴,如此人物,朕也感到不安,就如左都尉所言,你們既然不聽皇命,那留着也……”
“來人啊,将醇王爺和安甯郡主,全部打入天牢。”
不等皇帝說完,皇太後開了口,畢竟權衡利弊,她必須将損失降到最低。
“皇太後,後宮不得幹政,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葉楠直馬直杠,冷言反駁後,遂将已經暈死過去的朱珍兒扔到地上,“先鋒營地人可在?”
“屬下在!”
末席的晏天海起身抱拳應着,晏天洲也立刻起身,抱拳颔首,“屬下也在。”
接着葉玉松和葉玉竹也起身,異口同聲應道:“屬下也在。”
“放信号,召先鋒營進宮護駕。”
葉楠用了正當的理由,還從懷裏掏出虎符,恭敬地來到皇帝面前,将虎符放在案上,“皇上,爲了您的安全,這禁衛軍必須換了,微臣不想惹麻煩,但也不怕麻煩,避免有些人說微臣有謀逆之心,微臣遞上虎符,隻做一個禁軍統領。”
皇太後傻眼了,看了看趙太師,那邊也有些慌神,示意她出聲。
可現在她要是出聲,恐怕……
不,沒有以後,她不能任由皇帝做大。
“放肆,放肆!”
皇太後怒吼着,擡手一揮,“來人,将這個……”
“母後,你還是省省心吧!”
皇帝開了口,遂看着原本的禁軍統領雲傲,“怎麽,雲統領是打算作壁上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