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敷衍我的話,真是一點都沒有新意。”
葉楠故作一臉小氣,說着還歎氣一聲,“時間長了,感情淡了啊!指不定哪天就不要我……”
“熹微,差不多行了啊!”
晏清河冷着臉打斷,擡手就捏着葉楠的鼻翼,“打趣可以,但是不許說分開的話,不然我會生氣。”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葉楠立刻賣乖,“現在可是需要你的時候,怎麽能惹你生氣了。”
瞧着不正經的葉楠,晏清河搖搖頭,嗔道:“你呀,好歹也是一品鎮北左都尉,怎麽還是如此……”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說教,今兒不适合。”
葉楠不想被晏清河念叨,笑嘻嘻地說着,還擡手揮了揮,“你先準備與東戎太子和談的事,我先去休息一下,足足半個月多了,我都沒好好休息過了。”
“終于知道休息了,我還以爲你不知疲憊了。”
晏清河嗔怪一句,擡手撫摸着葉楠的臉,“等東戎解決了,你就帶着孩子們先回去,好嗎?”
“幹嘛?心疼我?還是厭煩我了?”
葉楠明知故問,還俏皮地伸手,勾着晏清河脖子,“是不是讓你素的太久了,你都習慣了,所以才要攆我……唔!”
深深的一個吻,将原本就疲憊的葉楠,吻得身子一軟,好似一個挂件一樣,直接吊在晏清河的懷裏。
“還知道自己刻薄我,真是不容易。”
晏清河得了便宜還賣乖,遂舔了一下唇角,意猶未盡地說道:“如此,你就好好補償我吧!”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啊?
葉楠心下嘀咕,不過美相公說的也是時候,她是真的委屈别人太久了。
可今天确實不行,她實在太累了,這質量上肯定不好,還是養精蓄銳一晚上再說吧。
“明晚,今天晚上我需要好好休息,剛才……”
“噗嗤……”
晏清河一個沒忍住,就笑了,見葉楠臉色一沉,立刻斂了笑意,“知道了,我也沒說今晚要。”
末了,赤唇微微揚起一抹邪魅,又說道:“但夫人要是想要,爲夫就算……”
“啊,渾蛋,趕緊滾!”
葉楠氣呼呼地吼着,直接上手,推着晏清河,“你個不正經的壞男人,出去,忙自己的事去。”
晏清河戲虐不解,直接伸手,抱着葉楠,深邃的眸子裏溢出溫情,“沒事,百忙之中,爲夫還是……”
“渾蛋,你是沒完了嗎?”
葉楠杏眸裏泛着白,紅唇抿着,粉拳握着,好似晏清河再說葷話,她就能收拾他一樣。
“跟你是沒完的!”
晏清河說着,葉楠的拳頭剛要落下,他就斂了戲虐,俊臉嚴肅,“不過現在的俗事完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二哥那邊,忙好了,就來陪你。”
“哼,才不要你陪了。”
葉楠氣呼呼的說完,轉身就朝着床榻走去了,不過倒下去,她就揚聲吼了一句,“早點回來啊!”
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算了,就算口是心非,那都是他的最愛。
“嗯,知道了。”
晏清河應着,放下隔簾,然後轉身出了主營帳,招呼旁邊守着的夜紅,低聲吩咐,“你家主子休息,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有事讓他來葉将軍的營帳找我。”
“是,軍師!”
夜紅立刻抱拳行了,低聲應着,就怕吵着了葉楠。
“哦,對了,再吩咐窈娘她們,給你家主子準備一點吃的,免得她睡醒了耍脾氣。”
“是,軍師。”
夜紅應聲,心裏很想笑,雖然這是主子與姑爺的閨房之事,可到底她們守着的人都知道啊。
誰能想到主子另一面能那麽可愛啊!
隻要睡醒,就有起床氣,不但撒嬌,還耍無賴,折騰人就算了,是不是還能因爲沒如願就發脾氣……
而且這脾氣上來了,真是攔都攔不住啊!
早點準備着也好,省得主子半夜折騰人。
晏清河倒也沒想那麽多,畢竟都是妻子信得過的人,便離開主營帳,直接去了葉玉松的營帳。
葉玉松雖然外傷好了,但是畢竟傷得很嚴重,所以葉楠不許他再上戰場,将其安排在大營裏,做一些文職。
這次和談,便是葉玉松一手負責,晏清河隻是協助而已。
“二哥,如何?”
晏清河進來就直奔主題,連見禮也是點點頭。
葉玉松微微蹙眉,擔憂地說道:“全都安排好了,不過我看了這降書後,總覺得那太子好似也沒啥用處,也不知道這次和談會不會是個陷阱。”
“沒事,隻要在我們西北大營裏,他就翻不出什麽浪花。”
晏清河寬慰一句,便走到書案前,接過葉玉松遞上來的降書,仔細看了一下,頓時笑道:“寫得倒是冠冕堂皇,可惜沒有一句話說道正事上,他當我們北方軍都是莽夫了嗎?”
“所以我覺得那太子多半是一顆棄子。”
葉玉松說着,還有些生氣,“這些個東戎人,都他娘的打到家門口了,他們還在内鬥,就算亡國也他娘的是罪有應得。”
“東戎太子的母後死得早,現在的東戎皇後一心想讓自己的兒子繼承大統,這也不是什麽秘密的事,就算那東戎太子不來,也活不久啊!”
晏清河淡漠地說着,放下降書,“降書無用,還是想着怎麽讓那東戎太子配合我們吧!”
“怎麽配合?”葉玉松頓時頭疼,“那太子本就是一個莽夫,外加如今多了一個狐狸在這裏,他們倆待在一起,你覺得那東戎太子還能配合我們嗎?”
“沒事,等熹微休息好了,讓她去收拾我們太子殿下,東戎那太子交給我就行了。”
晏清河說着,臉上揚起一抹邪笑,“既然是東戎皇後的心思,那本軍師偏不讓她如願,隻要東戎太子在我們手裏,那東戎剩下的人,留不留着也沒關系了。”
“呃?”葉玉松一愣,直直地看着晏清河,“臭小子,那你還勸妹妹别進攻降城了,怎麽這會兒你自己倒還主張上了?”
是啊,他是說過,可沒說不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