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說白了,還不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家夥。”
葉楠氣呼呼地反駁一句,末了還說道:“他還特别愛算計人,這是我最讨厭他的一點,要不是他算計我的心思太過了,我也不會掌控着糖的生意不與他合作。”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至愛至親,晏清河也不知道怎麽說好,隻能哄着葉楠,“好了,别生氣了,我知道他的脾氣,我也警告他了,再敢亂來,我權當沒有他這個兄弟了,相信他不會亂來了。”
“我幹嘛生氣?他怎麽跟我也沒啥關系啊。”
葉楠有些無語,睖着嬌嗔道:“我知道他是你兄弟,不會讓你難做,我不會主動挑事,隻要他不算計我,大家都相安無事。”
“嗯,我就知道你大度,咱們不跟他小肚雞腸的人計較。”
晏清河寵溺的說着,就扶着葉楠去床上,很是心疼地又道:“人家妻子生産了,都在坐月子休息,可你了?讓你好好休息,你完全不聽話,這才幾天啊?你就下床到處跑?”
到處跑?
她就待在主營帳哪裏都沒去,最多就是從床上下地而已,至于嗎?
“好了,我沒有那麽嬌氣,用我老娘的話,她懷我的時候在押镖,生下我七天後就離家,坐什麽月子啊?”
“那是嶽父不在嶽母身邊管不住,可我現在在你身邊,就得管着。”
晏清河說着,将葉楠按在床上,“你要是再不聽話,明日我哪裏都不去,就這樣把你守着。”
“那怎麽行?”葉楠一下子就老實,乖乖地躺到床上,笑眯眯睨着晏清河,“好了,我聽話就是,正事要緊。”
這就聽話了?
好話說盡,她都不會聽,可隻随便拿軍務的事,不論大小,她都乖乖地聽話。
晏清河心裏莫名有些吃醋,磨了磨牙,“西北的事處理好了,你還有什麽打算?”
葉楠想了想,咧嘴一笑,“這得看你與西戎談得怎麽樣?如過随了我意思,我就跟着你回京城,如果不如意,你就留下,我去江南。”
“去江南做什麽?”晏清河順嘴一問,随後想起什麽,直愣愣地看着葉楠,“你别告訴我,你想去江南搶了張家的軍權?”
葉楠微微挑眉,“有何不可?”
晏清河頓時無語,俊臉瞬間嚴肅,“那可是皇後的家族,你覺得可以嗎?”
“皇後又怎麽樣?”葉楠不以爲然,“我奪的就是皇後的家族,不然我回去京城也是被欺負的份。”
“你就不能想點好的嘛?怎麽老是覺得别人會欺負你?”
晏清河話落,葉楠微微挑眉,似有不悅,“跟着你雖然時間不長,但也足夠證實我的話不假,如果算起阿妩在你家所受到的委屈,按着我脾氣,我能滅了你三伯一家人。”
“我……”
晏清河欲言又止,他隻是不想跟她分開,可爲什麽每次遇上這些事,她總能找出一萬個理由,而且他也找不到反駁的話,真是叫他憋屈得很。
算了,她想去就去,大不了他跟着就好了。
“行吧,如果西戎不接受我們的條件,那我們就去江南,這邊留給二哥……”
“不,去江南的話,是我一個人,你必須鎮守西北,不然我一點也不放心。”
“什麽?”
晏清河以爲自己聽錯了,再度确認,“你不要我去?”
“嗯!”葉楠認真的點點頭,“西北如今是我們的天下,但我們一旦離開,就不知道會有什麽來,你叫我如何放心?”
就算她說得有道理,可他就是不想。
晏清河很是委屈,“我們少年夫妻才多久,一定要這麽分分合合的嗎?”
沉悶的聲音裏,流露出他的缱绻,葉楠心下一緊,也不是滋味,可她很清楚,如果她不趁着朱熹昭尚未穩定皇權的時候,先把自己的勢力擴大,那麽等朱熹昭反應過來了,她必定會被朱熹昭想方設法弄死。
她一旦死了,别說他和孩子們,就算晏家和葉家都别逃脫。
以前她不害怕,是因爲無所謂,如今在乎了,她就必須爲将來做打算。
“賢佑,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可我也是爲了我們的将來。”
葉楠一臉嚴肅的說着,還擡手撫摸着他的臉,“自從我喜歡上你後,我就開始爲我們的将來謀劃着,但那時候我什麽都不怕,覺得自己很厲害,完全不用在意别人。”
“那就繼續不要怕,你還有我,還有……”
“不,我不能!”
葉楠打斷他的話,杏眸裏溫柔地快出水了,“可當我懷孕後,當我得知有跟我一樣的同類,我就開始擔心,開始害怕,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被這古代的皇權給抹殺了,或者被同類的人暗殺,所以我必須……”
“沒有什麽必須。”
晏清河也一臉嚴肅打斷,擡手附在葉楠的手上,“熹微,我知道我比你小,可我是男人,是這個家的頂梁柱,你凡事多想想依靠我……”
“想啊,我現在就依靠着你了。”
葉楠立刻撒嬌,然後依偎在他懷裏,“我們這個家,你文我武,我們取長補短,相互扶持,百年好合,何必去計較一朝一夕嗎?”
“我計較!”
晏清河低沉的聲音,直接緊緊的将葉楠摟在懷裏,“你自己也說了,我們從相識到現在,也不過十個月,正是熱戀期,你怎麽能狠心丢下我了?”
靠,自己挖的坑,含着淚也得跳下去啊!
葉楠心下暗罵自己,啧了一聲,仰起頭,“我……我沒有丢下你,隻是想着……”
“哼!”晏清河俯視着她,澄清的眸光,好似能将她看穿一般,“你别狡辯了,你就是想丢下我。”
頓了頓,直接威脅,“你要是敢,我明日就起程去京城,看你怎麽跟西戎談。”
完球,跟着渾蛋扯不清了。
葉楠磨了磨牙,“這樣吧,你要是能讓西戎乖乖聽話,穩定西北大營,我就跟你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