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你先别兇啊!”
元英打斷葉楠,讪讪一笑,“也許是我弄錯了,但你來了以後,整個保甯府都好了,這就足矣證明我沒錯。”
葉楠很想大罵回去,告訴他,自己是獨生子女,家裏還有老母親需要贍養,可是她想到自己的意外,想到自己可能已經殉職了,便沒了那一絲怒氣。
“小家夥,這個異世的人,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希望你能融入這裏,别再想着前世的事,要是你能完成任務,我一定……”
“算了吧!”
葉楠已經懶得聽了,有氣無力的罷了罷手,“我現在都這樣了,你也用不着再用什麽謊言欺騙我了,你直接說吧,到底要我做什麽?”
元英連忙回道:“滅了異人。”
“這個異世有多少異人?”
葉楠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要殺多少人。
“也沒多少,就幾百人吧!”
“哈?”葉楠氣得再度握緊拳頭,“我要平白無故的殺幾百人?”
“是的,而且你躲不掉,你越是躲着,身邊的事越多,而且這些異人都很清楚,自己殺不到你,所以才會用别的方法來找你麻煩。”
聞聽這話,葉楠想到自己麻煩的事,好似就是從殺了異能者開始的,便問道:“這麽說,我殺金系異能者的時候,是他們對我的試探?”
“算是吧!”元英也沒瞞着,聳了聳肩,“其實你殺不殺,他們都能知道你的底細,但你殺了異能者後,就保住了朱家的人,保住了這天下受苦的老百姓。”
“這麽說,這天災……”
“人爲!”
葉楠再度傻眼,杏目圓睜,“他娘的,死了這麽多人,難道你們都不管?”
“要是沒管,死的更多,要不然我怎麽會招十惡不赦的人過來鎮壓了?”
元英一副理直氣壯的話,讓葉楠火冒三丈,猛地拍案,“既然如此,你爲什麽不早說?”
“我想說的啊,可是你不聽啊!”
元英一副委屈巴巴地看着葉楠,“而且你壓根不相信我,如今來找我,想來是你去哪裏都有麻煩吧?”
葉楠頓時洩氣了,猛地坐下,“我現在身懷六甲,就算有心,我也無力,所以你能換人嗎?”
“沒辦法換人。”
元英更加直白,還指着葉楠,“這事非你莫屬,除非你真的能做到無視這裏的所有人,那麽我就再也不找你了。”
葉楠翻了一白眼,“你剛才不是說自己要走了嗎?”
“嘿嘿……”
元英咧嘴一笑,“當然要走,如今我這身份已經被發現了,不走不行啊,要是被雷系異人抓到了,我不但小命不保,還有可能魂飛魄散了。”
“我信你的鬼話就是我太蠢了。”
葉楠沒好氣說完,正欲罵人,門外響起腳步聲,隻好止言。
開門的是徐媽媽,她一進門,就招呼着端菜的人跟着進來,一番寒暄後,才離開了。
葉楠看着一桌子的飯菜,也是不管了,先吃飽了再說。
元英看着葉楠一臉無所謂,心裏有些着急,這诓騙她的辦法都用盡了,這小家夥卻一點不上當,在這麽下去,他怕是真的不能控制了。
“小家夥,這樣吧,你實在不肯殺人,那你保着朱家所有人……”
“不可能!”
不等元英說完,葉楠直接拒絕,“這朱家不見得都是好東西,特别是朱家的女人,我真是煩不勝煩,憑啥保護她們啊!”
元英也失去了耐心,低吼着,“一句話,你到底答不答應?”
“我原來就說了啊,隻要不跟我牽扯關系,我都不會管,但是一旦牽扯我,那就沒什麽好說的。”
葉楠氣惱說完,再度起身,“算了,反正我也問不出什麽,以後就這樣吧,這也是最後一次替你付銀子了,您老好自爲之,想去那裏就去哪裏吧。”
“哎,你還真是鐵石心腸啊!”
元英微微歎氣,很是無奈地說道:“小家夥,剛才的話都是騙你的,既然你态度堅決,我也不好再強迫你,以後你喜歡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也該走了,希望你以後活得開心點吧!”
說完,元英縱身一躍,落在窗台上,看着葉楠,“我去雷鳴宮大鬧一番,如果還能活着回來,記得請我吃酒,如果回不來,你就幫我報仇,相信這個理由很充分了。”
葉楠翻了一白眼,壓根不信元英的話,轉身就走了。
“哎!難不成逆天而行真的不行嗎?”
元英自言自語後,再度歎氣,真是白瞎了他一番功夫,看來他終究是逃不過這個結啊!
葉楠走出花滿樓,望着天空,喃喃說道:“要是一場夢該多好啊!”
随後,失笑了,這終究是不可能的事。
與此同時,在寶甯寺的禅院内,晏清河與蘇太妃對上兩個時辰了,二人也就寒暄兩句後,就坐下來下棋。
下了這麽久,尚未分出勝負,一旁的莫衡都有些不耐煩了,而文佩卻顯得很自然,笑了笑,“小護衛要是站不住了,就先去休息吧!”
晏清河聽到了,揮了揮手,示意莫衡下去,随後看着蘇太妃,“姨母,我終究是一個凡夫俗子,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嗎?”
蘇太妃笑了,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你能喊我一聲姨母,證明你心中并非不在意。”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已經答應漢王,幫他鎮守漠北,你們又何必非要執着……”
“小子,我是不會見蘇家的人。”
蘇太妃态度強硬,輕柔一笑,“我再次聲明,那并不是我的意思,而且你妻子已經警告過張婳鳳了,想來你們家也不會再生事端。”
晏清河搖了搖頭,“姨母很清楚你家裏的人是什麽樣子,如果你不出面,我就沒法安心去漠北,難道姨母能用漢王的帝業做賭注嗎?”
“小子,我說了,漢王能不能登基,那是憑他自己的本事;我能做的,隻是一個母親該做的事,我如今在保甯府,雷鳴宮動不得我,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所以我很滿意。”
蘇太妃依舊是這套說辭,晏清河明白了,緩緩起身,“既然姨母心意已決,那我也就不說了,反正我說了,要是再有一次,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你随意吧!”
蘇太妃說完,随意把玩着棋子,然後微微擡頭,看着晏清河,“小子,你不如你爺爺,如果他們的無賴,能讓你跟上你祖父,那麽一切都值得起,記住了,心慈手軟當不得政客!”
果然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