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楠笑了,“希望老太太能守信。”
說完,看了一眼張婳鳳,“女人,你有空關注别人,不如把自己的家人管好吧,我藍家和葉家從不惹事,但也從來不怕事,可懂啊?”
“懂了!”
張婳鳳現在哪敢說一個不字,隻能乖乖應着,連看也不敢看葉楠。
葉楠也不再廢話,走出内院,驅動異能,松開外院的人。
隻是這些護衛,一得到解放,就想反攻,葉楠頭也不回,溢出濃濃的殺意,所有人瞬間驚愕,本能的退了好幾步。
“不愧是大内啊,聰明,但凡你們敢再上前一步,我就要你們全部人的命。”
葉楠笑眯眯的說着,慢悠悠地走出院子。
此刻,在内院的張婳鳳,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顫顫巍巍地起身,走到上房東廂内,打簾進去,慢慢走到軟塌前,屈膝行禮,“見過母妃!”
“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動葉家的人?”
軟塌上的蘇太妃,身穿素衣,手裏拿着一串翡翠綠的佛珠,雖然已經五十四歲的人了,可因爲保養得好,看着跟三十幾歲的張婳鳳差不多。
她笑容依舊,可話一出,張婳鳳就吓得跪在地上,“母妃,兒臣并一開始并不知道葉老爺回到朝廷了,想着晏家……”
“你閉嘴!”
蘇太妃冷聲打斷,撚着佛珠,“在外十一年,自己曾經什麽樣子,如今什麽樣子,還需要别人提醒你嗎?古話說得好,甯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你倒好,活回去,你當兩位姨母這能管得住晏清河嗎?”
“母妃,兒臣……”
“行了,我懶得跟你說什麽。”
蘇太妃擡手打斷,臉色微微一沉,“你自己的父親就是太傅,比我懂得更多,你要是覺得自己當不好這一國之後,早點退位讓賢,省得害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
蘇太妃淡漠地說完,朝着外面招呼一聲,“文佩,準備一下,回去寶甯寺,那邊估計已經有客人了。”
“是,太妃。”
蘇太妃的貼身老人文佩立刻應聲,然後走了進去,也不對張婳鳳見禮,直接上前扶着蘇太妃,一起走了出去。
等走出内院後,文佩微微歎了一口氣,“主子一直不見她們,如今擔心的事終究是發生了,早知道就見見她們,省得惹事。”
蘇太妃就笑了,“行了,我不見有我不見的理由,你也不用擔心什麽,那葉家女子心善,要不是張婳鳳太過分了,想來她都懶得理會。”
文佩又歎了一口氣,“隻希望大奶奶真的能懂事吧,不然就主子和王爺的大業可就被毀了。”
蘇太妃笑了,“不至于,葉家女子沒有那份心思,而且葉老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亂來,所以不用擔心,至于張婳鳳,我剛才已經說了,她要是不懂得這些,皇後她就不用想了。”
“希望大奶奶聽進去吧!”
文佩的話又惹得蘇太妃揚起笑意,“她聽不聽都無所謂,若是薛家能出一位人才,我一定讓薛韻詩代替張婳鳳,可惜了。”
聞聽這話,文佩試探性地問道:“主子,謝家和崔家不考慮嗎?”
“不考慮,這些大家族,全都是權衡利弊的主,她們當年不願意,那麽現在也别想了。”
蘇太妃淡漠地說完,臉色瞬間陰沉,“别忘了,當年我們是怎麽躲過趙家的毒計。”
“是啊,若不是顧甄,奴才與主子早就被趙家折磨死了。”
“所以你還是别想了,我自有我的安排。”
“嗯!”文佩應着,突然想到什麽,又說道:“主子,二小姐和三小姐那邊怎麽處理啊?”
“别提這兩個老廢物,一個自以爲是,一個沒有主見,除了給我惹事,真是……”
蘇太妃怒氣的話說了一半,随後止言了,輕輕一笑,“都說了,不在意了,可蘇家終究是因爲我,才落到了那步田地,我就是罪人啊!”
“主子,都過去了,好在大爺和二爺都還活着,還有希望。”
“文佩,他們都廢了,特别是老二,娶了那樣的女人,真是叫我心寒啊!”
“主子稍微約束一下,他們會收斂的。”
“我都不見他們了,可惜張春娜這個女人總能給我找事,吩咐下去吧,保甯府沒必要存在跟禦和堂一樣的藥鋪。”
“是,主子!”
主仆二人說這話,走出了深水巷,坐上馬車,朝着寶甯寺而去。
與此同時,葉楠也坐着馬車去了琅城,等她到了琅城的時候,已經酉時了,守城兵認得葉楠,連照身貼都沒看,就招呼着她進去了。
一瞬間,葉楠覺得自己好似更适合待在琅城,如果可以,她真是不想東奔西跑,可如今這局勢,她必須爲自己的将來謀一個出路。
因爲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異能會不會因爲孩子的降生消失,這大概就是女異能者的悲哀吧!
葉楠沒有多想,直接回到了鋪子上,晏天珏一看到葉楠,有些驚訝,“六嬸,你怎麽回來了?”
“賭氣。”
葉楠丢下兩字,直接揮了揮手,“招呼你林嬸子,晚上不用給我準備晚膳了,我有飯局。”
“六……”
“還有,别吵我。”
葉楠丢下一句,便垂頭喪氣地上樓了。
晏天珏愣了好一會,心裏多少有些擔心,便招呼一個人看着櫃台,立刻出了鋪子,朝着葉家藥鋪而去。
葉楠到了樓上,也沒去上房,直接歇在自己的東廂房内。
她躺在床上思索着,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最後微微歎了一口氣,“早知道是如今這樣子,當初賺的錢,一分都不該拿出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葉玉池的聲音響起,葉楠猛地回頭,“六哥,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瞧你,連我進來都不知道,可見你多粗心大意。”
葉玉池沒好氣的說着,來到床邊上坐下,“我剛準備過來看看的,結果遇上天珏那小子,他說你有些不開心,正找我了,我就連忙過來了。”
“人跟人就是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