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楠心疼老爹十秒,随後聳了聳肩,“看來朱熹昭也不是蠢貨,知道把老爹這老狐狸丢在這裏。”
晏清河失笑,“漢王不算愚蠢,隻是太過優柔寡斷了,但用嶽父的想法,多半是顧甄的意思。”
夫人二人說着,已經回到了屋子裏,晏清河将葉楠扶到軟塌上,“你也别管這些了,最多三個月,這天下就是朱熹昭的了,到時候權力争鬥,就各看本事了。”
“也對!”
葉楠應着,擡手撫摸着肚子,“等把這兩個小家夥卸貨了,我是打死也不會再生了。”
晏清河寵溺一笑,“不生就不生了,隻要不累着你就好了。”
葉楠翻了一白眼,“說得比唱得還好聽,還不是沒事就惹我生氣。”
“我都說了,真不是有意的,而是莫衡半路被莫隐叫回去了,所以才耽誤了。”
晏清河連忙解釋,還握着葉楠的手,“熹微,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跟你好好開始,我真的盡力了,我隻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别動不動就想不要我。”
“我什麽時候說了不要你啊!”
葉楠表示很無語,“我都說了,在這個異世,我除了孩子們,就剩你一個親人,我怎麽會抛下你啊!”
“可是我……”
晏清河說不出來那種感覺,想解釋什麽,又覺得蒼白無力,最後将頭埋在葉楠的肩上,“熹微,我如今隻想證明,我不是别人的箭靶子,不是人人都可以戲耍的廢物,還有就是與你恩愛到老。”
“我也是啊!”
葉楠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心裏的軟了,擡手順着晏清河的背,“其實我和你一樣,我害怕你不要我,但不至于因爲沒有你就不能活下去那種,我一直說過,我們都要相互優秀,所以我很努力,就算将來……”
“熹微,求你不要涉獵官場,這一點是我最後的倔強!”
晏清河似乎知道葉楠想什麽,立刻認真的看着他,“這個家,有我一個從官就可以了,你千萬不要,你經商就好了,行嗎?”
“好吧!”
葉楠想着,先答應吧,回頭再說。
兩個人正聊着,蘇春就在外面說,“主子,姑爺,通判大人來了。”
“夫君,我怕啊!”
葉楠瞬間戲精上身,哭泣了起來。
晏清河忍着笑意,擡手刮了一下葉楠的鼻翼,“好了,别怕,還有爲夫在了,我讓蘇春進來陪你,我去看看。”
“你可得馬上回來啊!”
“好!我馬上就回來。”
晏清河十分配合地哄着,然後招呼蘇春進來,自己跟着出門來。
兩具屍體這會兒還沒有動過,夜鬼等人也在廊下,将整個上房圍得水洩不通,嚴防死守。
晏天海和晏天洲跟着通判和剛才的四個衙役,随行還有仵作。
晏天海見到晏清河,立刻比了一個手勢,告知來的通判是趙家的人後,便說道:“這好歹是首府,怎麽刺客都能在光天白日行兇了?”
“今日菊宴,我們也有疏忽,還請晏解元見諒,我們這就屍檢一下,做個結案,省得耽誤了晏解元的喜慶。”
這通判倒是會說話,正好也如晏清河所料,這事不了了之了。
“随意!”
晏清河也不廢話,畢竟争論也沒啥結果,還不如聰明點,啥都不說的好。
很快,通判等人把兩個人的屍檢做完,就開口詢問,“人是誰殺的?”
“我!”夜鬼立刻站出來,“我是蜀園的護衛,有人闖入内院,意圖對主子行兇,我就隻能動手了。”
“過了幾招?”
通判一問這話,屋内的葉楠心裏就擔心了,剛想出聲,就聽到夜鬼冷哼一聲,“區區小刺客,我一招就能讓他們斃命,隻是擔心主子害怕,這才用了三招。”
幹得漂亮!
葉楠爲夜鬼歡呼,遂看着蘇春,遞了一個眼色。
蘇春立刻颔首,低聲回話,“主子放心,回頭奴婢就犒賞夜鬼。”
“嗯!”葉楠輕聲應着,悠閑地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後猛地咂了茶杯,“還要問多久啊,這都殺到家裏來了,難不成我要忍着嗎?我爹了?爲什麽我爹沒有來?”
蘇春立刻配合着,“主子,老爺今日忙着菊宴了,你别生氣,小心動了胎氣。”
“我不,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首府,夫君,夫君……”
葉楠直接在屋子裏撒潑了,還越鬧越大聲。
自然外面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晏清河故作一臉無奈,吩咐道:“天海,看着點,通判大人你随意吧,我先失陪。”說完,就急急忙忙進屋去。
“夫君,我要回家!”
葉楠立刻哭了起來,“我可不想我的孩子有事,不要回家去。”
“好了,别哭了,明日我們就回家,明日就走,好嗎?”
晏清河正好有此打算,這樣哄着葉楠,随便告訴外面的人,他要離開了。
外面的人也有些尴尬,最後因爲死者沒有啥證據,外加來路不清楚,他們都懶得再詢問什麽,就這麽帶着兩具屍體離開了。
出門,那衙役就低罵,“狗日的晏家,想不到多一個解元,就這麽嚣張,真是小看他們了。”
“閉嘴吧,小心隔牆有耳!”
通判低吼一句,回頭看了一眼蜀園,緊了緊手,“這兩個廢物,都不知道留一個人在外,真是愚不可及。”
“那可需要把那兩個……”
“閉嘴,那兩個不能動,誰知道主子有什麽吩咐了。”
通判冷聲說完,招呼一聲,“趕緊走吧,都打草驚蛇了,再留在這裏也無濟于事了。”
此刻,在院子裏,晏天海還擡手拍拍夜鬼,一個勁的誇夜鬼厲害,弄得夜鬼都不好意思了,自然其他夜都很羨慕。
葉楠也在屋子裏問晏清河,“你也決定明日回家了?”
“嗯,正好留在這邊也沒啥事,等回去祭祖,随便去見見蘇太妃吧!”
晏清河話落,葉楠一愣,“見蘇太妃?顧甄都在這裏,難不成蘇太妃沒有來這邊?”
“并沒有!”晏清河搖搖頭,還笑了笑,“不但蘇太妃沒有來,連王妃和側妃都沒行動,我正好奇了。”
都沒有來?
這些個皇族到底是怎麽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