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春都被這些新奇的想法給折服了,“主子,想不到紅薯的吃法這麽多啊!”
“那當然了!”
葉楠笑了,“其實也是你們不太研究而已,但凡多想點,我們蜀園記的貨物就不缺新鮮兩個字。”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的,拿着前世的悠久吃文化,跑來古代收刮有錢人吧!
算了吧,就跟美相公說了,他都質疑她,這個秘密,這輩子絕不再提了。
蘇春受到一點刺激,抿了抿唇,“主子,奴婢以後一定多想想。”
“好,你努力,但也不要太過了,畢竟你也不鑽研吃的。”
葉楠寬慰一句,想起什麽,便說道:“山坡莊子那邊的葛根全部運完了嗎?”
蘇春點點頭,“嗯,而且已經在碾碎了。”
“那就等葛根粉弄好了,我們再回城吧。”
葉楠也不想一直躲着美相公,而且城裏也該揭榜了,她也該回去看看了。
“主子,主子,姑爺來了。”
突然,外面傳來秋雨歡喜的聲音,葉楠愣了一下,心裏也莫名揪着,對蘇春揮了揮手,“你帶秋雨下去吧,不要讓人接近院子。”
蘇春其實早就猜出主子跟姑爺有問題,隻是不敢吱聲,此刻看到主子這樣,她更加确定心裏的想法,輕聲說道:“主子,夫妻……”
“小姑娘家家的,少操心,下去吧!”
葉楠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和晏清河的事,趕走蘇春,起身走到床前,抿了抿唇,心裏也委屈着,直接坐在床邊上,最後想想,幹脆躺到床上去了。
此刻,晏清河邁着沉重的步子來到院子裏,蘇春在廊下行了一禮,“姑爺,主子在東廂内。”
“她好嗎?”
晏清河輕聲詢問,努力掩飾自己心裏那一絲慌張。
蘇春緊了緊手,“不是太好,隻是每日忙碌着,看着沒事而已。”
不好?
晏清河心一下子揪着,有些刺痛,他就知道她一定不會太消停,躲了這麽多天了,她能忍住一定很難過……
“知道了,你下去吧!”
晏清河不敢往下想,加快了腳步來到東廂房外,明明近在咫尺,他卻總覺得很遙遠。
也許真的是心遠了吧!
真的心遠了嗎?
光是想想,晏清河就更難過了,心裏的怒火也莫名竄了起來,咬了咬牙,疾步進屋,打簾進去。
隻是當看到葉楠的那一瞬間,晏清河心裏的怒火頃刻間消散,他望着床上淚目的嬌妻,除了心疼,再也沒有别的情緒了。
“熹微,你怎麽了?”
晏清河哽咽着,疾步來到床前,擡手撫摸着葉楠的臉,爲她拭去淚水,“怎麽好好地哭了?”
“還不是你害的。”
葉楠嘟囔着,淚水流得更兇,她明明不是這樣嬌柔的女人,可因爲懷了孩子後,她就越發的柔弱了,明明想發火的,可是卻總是淚目。
“我……”
晏清河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麽,隻是換了一個位子,依靠在床頭,将葉楠攬着入懷,“我錯了,你想怎麽就怎樣,隻要你别生氣,别哭就好。”
聽到這話,葉楠心裏更難過了,附在晏清河胸膛上,就抽泣了着,“渾蛋,就算不愛我也沒關系,至少應該爲了孩子别躲着我啊?”
這……這明明是她不着家,怎麽叫他躲着了?
再說了,他也沒說不愛她啊!
算了,千錯萬錯,夫人沒錯就行了。
“躲着我就算了,還利用我,讓顧甄那個渾蛋跑來我這裏試探,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懷的可是你的孩子?”
葉楠越說越氣,說着,就捶打着晏清河的胸口,“你個昧良心的,一日夫妻還百日恩了,我跟你做了半年多夫妻了,你怎麽能轉頭就一點不念好啊!”
顧甄?
這個閹狗什麽時候跑來南潤了?
不對,顧甄怎麽可能在這邊?
晏清河微微蹙眉,“熹微,你确定是顧甄嗎?”
葉楠一愣,立刻坐起,“難道這天下還有人敢假冒他?”
“難說!”晏清河也不敢肯定,想了想,便問道:“能說說來人的樣子,以及……”
葉楠看着晏清河臉,心裏又酸澀了,反應過來,氣呼呼地打斷,“我現在可不想跟你說顧甄。”
“那你想說什麽?”
晏清河一下子被逗笑了,大手捧着葉楠的小臉,“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度日如年?”
“不知道!”
葉楠氣惱的嬌嗔一句,欲要轉身背着……
“你走了,把我的魂都帶走了,我以爲我可以很冷靜,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明明我們很多時候分隔兩地,我也能枕着你名字入睡,可現在怎麽都不行。”
晏清河溫柔的說着,深邃的眸子裏,溢出深情,“熹微,别折磨我了,喚我名字,好不好?”說着,微微低頭,親吻着葉楠的額頭,鼻翼,唇。
他動作很輕,好似葉楠是易碎的瓷器,他一個不小心就能破碎。
他吻掉葉楠眼角的淚水,輕咬着她的耳垂,低喃着,“夫人,爲夫真的知錯了,我隻是失去太多了,以爲你總會是我的,可我又怕你選擇葉家,最終也抛棄我,我……”
“你……你别……”
葉楠受不了這等折磨,面色漸漸潮紅,整個身子都滾燙了起來,連聲音都喘息急促了。
晏清河薄唇微微揚起,繼續咬着葉楠的脖頸,“叫我名字,從進門到現在,你都喊我,我心裏難受。”
“賢佑!”
葉楠嬌柔的聲音,帶着顫抖,她雙手抓着晏清河的衣襟,整個人軟綿綿的,雙眼泛着熒光,似有魅色,似有祈求……
‘轟’的一聲,晏清河好似聽到自己臉紅的聲音,就再也聽不到什麽了。
他緩緩低頭,将整張臉埋在葉楠的脖頸,哽咽着,“熹微,你是我的對不對?告訴我,你是我的。”
“嗯!”
葉楠喘着粗氣,嬌柔的應着,心裏早就軟得一塌糊塗,她算是輸給這個男人了。
“熹微,熹微……”
晏清河喃呢着,将葉楠輕柔放在床上,自己緩緩附身下去,順勢撩起輕薄的被子,将兩個人的天地縮小,籠罩着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