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府外來了很多官兵,将咱們蜀園團團圍住,不許我們進出,夜鬼哥哥正在與她們頭子交涉,我溜走來……”
“需要溜走嗎?”
葉楠打斷她的話,笑了笑,“就你這塊頭,人家早就知道了,走吧,我去看看。”
“主子,要不奴婢先去……”
“先去幹嘛,一起!”
葉楠雲淡風輕地說完,伸手給蘇春,“不管是誰,也沒有無緣無故圍堵府邸的道理,本夫人要親自去會會。”
“是夫人!”
蘇春和夜柳齊齊應着,一起跟着葉楠出了内院。
“狗奴才,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滾一邊待着。”
“不,這是我們蜀園,不是你們的衙口子,你要是拿不出我家主子犯事的證據,就别想攔着我們。”
“狗東西,你找死啊!”
“唰”的揮劍聲,帶着劍氣勁風,劃破了夜鬼的臉,鮮血瞬間湧出,順着臉頰流下……
“鬼哥!”
孩子們驚呼,原本隻是害怕,此刻卻都憤怒了,可到底還小,隻是敢怒不敢言,都緊緊地抱在一起。
“狗東西,就你們的賤命……”
“啪”的一個耳光響起,怒罵的衙役頭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巴掌扇到台階下,擡手捂着臉上就火燒火辣的,憤怒地瞪着出門的孕婦,“賤人,你是……”
“放肆的狗腿子,誰給你的權利,在本夫人門口欺負本夫人的人?”
葉楠冷清的罵着,走到門口,俯視着衙役,“那個衙役的人?”
“整個蓉城,除了知府衙門,還有哪個衙口子啊?”
令人雞皮疙瘩的熟悉聲音響起,葉楠猛地側頭,就看到薛瑾瑜身穿紅色的直衫,花枝招展的出現,真是怎麽看都叫人不爽。
等等,這些人明明是老爹衙門的人,可爲何敢來圍堵她的衙門?
難道老爹出事了?
葉楠微微握緊拳頭,這個該死的娘娘腔,一定知道什麽,不然也不會……
“話說,你們怎麽會來圍堵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了?”
薛瑾瑜擺出一副疑惑的樣子,笑眯眯地走到躺地的衙役頭子面前,“哎喲喂,這不是金……什麽來了?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對于長得醜的物種,都記不住名字。”
“老子叫金振鲲,原來是同知,要不是被葉辰老賊誣陷,老子豈會落到這不天地?”
又是金家的人,他娘的,這些人是百足之蟲嗎?
薛瑾瑜故作恍然,“啊,是有這個麽人,但是誰給你的權利,在沒有知府大人的告令時,來圍堵書院?”
金振鲲氣得咬牙切齒,怒氣指着薛瑾瑜,“薛家的,這跟你沒有什麽關系,我勸你最好别多管閑事。”
“我沒有多管閑事啊,你要怎麽對蜀園的人,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隻是好奇而已,所以來看看熱鬧。”
薛瑾瑜一本正經的說着,還看着葉楠,“那個,大嫂啊,你看需要小弟幫你跑腿嗎?畢竟葉老爺今兒好似去行宮了。”
怪不得!
葉楠明白過來,這些人是趁着老爹不在,想對她下手,到時候就能威脅老爹了……
啊,真是笑話啊!
“不需要!”葉楠擔心沒有了,揮了揮手,和善地看着金振鲲,“小崽子,姑奶奶這裏可不是和平之地,你最好想清楚在我這裏拔劍的後果。”
金振鲲啐了一口唾沫,“區區一介草民,竟敢無的放矢,我看你就是欠……”
“咔嚓咔嚓”的握拳脆響,以及森冷的威壓,愣是将金振鲲的話吓得憋了回去。
薛瑾瑜後背涼意竄起,心下暗叫不好,這可是暴脾氣的主,要是來硬的,整個首府怕是都要亂了。
“哎喲喂,金衙頭,你可别亂來啊!人家好歹是知府大人的千金。”
葉楠聽到這話,暗罵薛瑾瑜多管閑事,不過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不管怎麽說,如今老爹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她不想因爲自己的脾氣,把這盤棋毀了。
“呼!”葉楠斂了威壓,籲出一口氣,淡漠開口,“本夫人再說一次,如果沒有逮捕令,或者搜查令,金衙役,希望你能帶着你的人離開,不要擾無罪之民,畢竟金家可承受不起首府知府的怒火。”
“有人告你拐賣兒童,還敢說自己無罪?”
金振鲲得意地說着,擡手一揮,“來人,将這個罪魁禍首逮捕了。”
“哈?”葉楠有些無語,瞪着金振鲲,“有人告我,尚不知真假,你就要逮捕我?”
“沒錯,總不能讓你這罪犯……”
葉楠都快瘋了,這金家的優良品種都跑了嗎?怎麽全是一些跳梁小醜的歪瓜裂棗?
身邊的蘇春氣得咬牙切齒,怒指金振鲲,“貪官,我也要告你,欺壓老百姓,收受賄賂,是不是也可以把你抓了?”
“賤奴,你說什麽?”
金振鲲咆哮着,揮着劍,就朝着蘇春砍過來……
“真他娘的無語了!”葉楠是真的怒了,一個箭步上前,揮手抓着金振鲲的手腕,提溜着往對面圍牆猛地扔出去。
‘轟隆’一聲,金振鲲被摔得口吐鮮血,腦瓜子嗡嗡作響,愣是沒回過神來。
“狗官,誰給你的權利揮刀砍人?”
葉楠怒罵着,就要沖過去……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薛瑾瑜心下暗叫不好,可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有人暗中慫恿金振鲲這個蠢貨鬧事,然後逼得葉楠動用異能,到時候……
“大嫂,你還是先問問,到底是誰無緣無故的告你,讓這個蠢貨上門鬧事啊!”
薛瑾瑜說着,立刻上前,伸手拉着葉楠,“大嫂有孕在身,還是别這麽沖動的好,畢竟氣大傷身。”
“哼!”葉楠冷哼一聲,甩開薛瑾瑜的手,轉頭拽着一個衙役,“說,狀告我的人是誰啊?”
被抓着的衙役都要吓傻了,結結巴巴地回話,“是……是尤婆子,她說你把她大哥孫女拐走了。”
“不是,我是自願跟着主子的,跟尤婆子沒關系……不對,我不是尤家的人。”
蘇春氣的大吼,瞪着對面的金振鲲,“狗官,真正拐賣我的人就是尤婆子的大哥,我明明是江南人。”
“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