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口出狂言,想要她有進無出?
葉楠笑了,“哦,不知道莊頭對我可有所了解?”
鄭成明一臉淡定,“尚不清楚,但如表面,葉娘子必定有進無出。”
“人怎麽能看表面了?”
葉楠也笑了,優雅的坐了下來,“就好似鄭莊頭一樣,我到現在都搞不清楚,你到底是何來路?”
“葉娘子未免太謙虛了。”
鄭成明語帶不悅,微微挑眉,“老夫的底細,葉家家主以及葉家五位爺可都是知根知底……”
葉楠擡手打斷,笑了笑,“我是外嫁女,他們知道不代表我知道,畢竟我們葉家做人還是有原則的?”
“切!”鄭成明嘴角抽搐,狠狠地瞪着葉楠,“葉家有原則?你可别說這滑天下之大稽的話,不然老夫能笑到進棺材那一刻。”
“那鄭莊頭就當是個笑話!”
葉楠語帶痞氣,還露出一抹戲谑,“鄭莊頭,我們隻是一次性買賣,沒啥藕斷絲連的關系,你何必糾結我知道什麽了?”
“你……”
鄭成明氣得面紅耳赤,猛地拍案,“你真是不知羞恥!”
“羞恥我還是有的,隻是分人而已。”
葉楠越說越來勁,輕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鄭成明,“一個連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之人,我跟你談什麽狗屁羞恥之心?”
鄭成明一愣,咬牙切齒地瞪着葉楠,“你果然知道我真實身份?”
哈?這家夥,還真是老實啊!
葉楠有些無語,“也不算吧,畢竟我真的沒有找過我爹娘和家兄,所以你的消息我是一無所知,當然,你要是願意告知,也許我能……”
“别也許了,我一點都不相信你們葉家。”鄭成明氣着了,猛地起身,“你走吧,我不想跟你廢話,讓你爹娘來見我。”
“切!”葉楠瞬間不爽了,看一眼四周,确定這裏隐蔽後,輕輕跳躍,站到石桌上,伸手掐着鄭成明的脖子,“小子,需要本夫人撕下你的僞裝嗎?”
說完,大拇指微微驅動一股暗勁,扼住鄭成明脖子上的大動脈,讓他痛苦不堪。
“咳咳……”
鄭成明呼吸困難,嗓音也粗劣難聽,雙手抓着葉楠的手,“來……來人……”
“轟”的一聲巨響,葉楠腳下的石桌,瞬間碎裂,可她卻依舊懸浮在空中,“小子,别說你整個南潤莊子幾十号人,就算千軍萬馬之中,本夫人要殺你,也沒人擋得住。”
強烈的威壓,令人窒息,鄭成明連呼吸都開始困難了,臉色由紅漸漸變得蒼白,原本抓着葉楠的手,也緩緩下垂,也許的死亡的恐懼,令他屈服,他張口喊了一聲,“弟妹!”
“切!”
葉楠嫌棄地松開他,走到亭子的圍欄邊,坐下就不耐煩地說道:“老娘不記得有你這麽一個夫家兄長!”
“我是魏毅承!”
哈?葉楠一聽這話,再看眼前的男子緩緩揭開假面,露出一張英俊,且帶着一絲病嬌的容顔,年齡約莫在三十六七歲左右。
“我弟弟魏毅啓,就是你的夫君晏六郎。”
“啊?”葉楠故作驚訝,随後直直地看着他,“你不是死了嗎?”
“并沒有!”
魏毅承吃力了說了三個字,随即苦笑,“看來你們葉家并未對雷鳴宮說實話啊!”
“雷鳴宮算個啥?我們葉家憑什麽要對他們說實話?”
葉楠嫌棄得緊,冷哼一聲,“來,說說,你家弟弟怎麽就是我的夫君了?”
“這……”
魏毅承一臉爲難,微微歎氣,“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嗎?”葉楠雙手環抱,一副二大爺的樣子,“可現在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
魏毅承傻眼了,“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很簡單,我需要知道來龍去脈,不然你現在就是我的刀下亡魂。”
葉楠冷漠的說着,還揮了揮手刀,“希望你别讓我成爲魏家的仇人。”
仇人?
魏毅承總覺得這兩個字很有深意,斟酌一番,最終和盤托出,最後說道:“但我希望弟妹暫時不要告訴我弟弟,我還活着,這也是葉家對我的承諾。”
“啧啧啧,你們魏家下了好大一盤棋,可憐晏家四爺,白白送了性命,而你們從頭到尾,隻是爲了生下一個保護你的箭靶子而已,哈哈……”
一瞬間,葉楠的憤怒達到了巅峰,她從來沒想到,爲了眼前這個世子,魏家不惜一切代價,讓侍女懷孕,生下小世子,再讓晏槐森和晏蘇氏懷孕,生下一個箭靶子。
他的美相公,從一出生,就注定了死亡,隻是不知道時間而已。
而事到如今,他們一個個還敢用這張嘴臉讓她隐瞞真想,那該死的朝廷,該死的家族,到底有什麽資格,讓她的夫君去犧牲?
爲什麽連自己的父母,都要去利用這麽一個嬰兒?
甚至連她,都需要利用美相公,才能活下去……
“弟妹……”
“閉嘴!”
葉楠一聲怒吼,整個山莊都在地動山搖,涼亭也在瞬間被炸飛了出去。
“我爲葉家所做下的事,感到羞愧,也爲你們這些自命清高的人,感到憤怒。”
葉楠低喃着,整個人好似靈魂出竅一般,頃刻間,她召喚了異能,将魏毅承緊緊綁住,“既然是死人了,就沒必要活着了吧?”
魏毅承已經知道結果了,可是他藏了足足十八年,他不能就這麽死了。
“不,我若死了,葉家就失去要挾雷鳴宮的籌碼,也就失去推翻趙半朝的底牌,我們隻是在等,等一個時機,一個減少天下之亂,減少老百姓痛苦的時機,弟妹,你是異能者,是上天爲黎民百姓選出來的反抗者,你不能抹殺……”
“我就是我,跟賊老天沒有半毛錢關系,你們的機會也跟我沒關系,但是我現在告訴你,你們的小世子早就被人換走了,我的夫君一直都是晏六郎,與魏毅啓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葉楠也和盤托出,随後冷笑了,“家主忠于國,忠于天下,可你家的奴仆,卻忠于魏家,他在絕望的時候,沒有選擇國和天下,所以我希望你們魏家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夫君身邊,不然,我見一個殺一個。”
“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