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楠早早就起來,還吩咐十夜他們今日隻鍛煉半個時辰,且沒有親自輔導。
廚房内,春桃戰戰兢兢地在葉楠身邊轉來轉去,實在忍不住,“夫人,這些事我們來就好了。”
“沒事,我難得下廚,再說了,今日是你家姑爺重要的日子,我必須親自爲他準備。”
葉楠手裏不停,一邊說着,一邊吩咐,“把那個鹿肉脯給我。”
“是,夫人!”
說到吃的,春桃顯然沒有那麽驚慌了,拿着鹿肉脯非葉楠,還說道:“夫人,你放了五彩幹面,肉醬也得放啊!”
“嗯,你把豬肉辣椒和蘑菇醬給我。”
葉楠很是專心地布置食盒,将所有能裝的食物都裝進去,生怕美相公在裏面餓着了。
“對了,硝石送來沒有?。”
葉楠招呼一聲,春桃立刻拿着硝石的盒子上來,“昨兒下午風爺就送來了,還按着主子的意思,送了三十隻雞,夠十夜他們三天的夥食了。”
“你們也不要虧待自己,你家夫人莊子上多的是。”
葉楠對于下人,宛如家人一般,雖然春桃能吃,可做事也麻利。
就算夏荷有心思,可她做事也麻利,原本要她做十天做十套勁衣,她居然一天做兩套多,這才三天,她已經快要做完了。
特别是知道冬雪被送去葉家藥房大掌櫃名下學醫,她更加積極了。
“夫人,姑爺醒了,莫衡說姑爺要見你。”
蘇春來了廚房,進門就回禀消息。
葉楠立刻洋溢出幸福的笑容,放下手裏的活計,交給春桃,“丫頭,剩下的交給你了,我先去看你們姑爺。”
說完,也不管二人,轉身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春桃握着手裏圍裙,好似被雷擊一般,側頭傻傻地看着蘇春,“蘇姐姐,我家主子是不是隻對姑爺下藥了?”
“胡說八道什麽啊?”
蘇春擡手就給了春桃一個爆栗子,“不許非議主子,不然我斷你三天肉。”
春桃頓時傻眼,欲哭無淚地抓着蘇春,“蘇姐姐,不要啊,我錯了,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蘇春擡手扶額,救命,十夜依舊夠古怪的了,如今廚房還有一個怪胎,外加主子……
啊,整個蜀園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嗎?
蘇春心下咆哮,嫌棄地推開春桃,“今天就免了,下不爲例。”
“嘿嘿,蘇姐姐最好了。”春桃保住自己的肉,立刻推着蘇春,“主子都起來,早膳也該傳了,兩個媽媽洗菜就要回來了,我們要炒菜了,這油煙味可大了,蘇姐姐去忙吧,省得熏着你了。”
這個死丫頭,還真是有奶便是娘。
蘇春搖搖頭,轉身出了廚房,此刻她是一點都不想去上房,因爲她實在受不了那麽英明的主子,在姑爺面前好似一個孩子一樣……
哎,隻希望姑爺考完就去京城吧,不要妨礙我家主子賺錢發财。
此刻,在上房,葉楠一邊伺候晏清河洗漱,一邊詢問,“賢佑,這次考完,你有什麽打算嗎?”
“考中了就先回家一趟,考不中,就在首府待着。”
晏清河雲淡風輕的說着,一邊寵溺的看着葉楠,“怎麽,擔心爲夫又跑了?”
“是啊,你都不知道我多舍不得你。”
葉楠立刻嬌滴滴地應着,還伸手抱着晏清河的手臂,“相公,要不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賺錢養家吧!”
“你又來了?”
晏清河很是無語,擡手捏了一下葉楠鼻翼,“乖了,爲夫說了,一定給你掙一個诰命。”
“切,我真想要,直接披甲上戰場,别說诰命了,天下兵馬大元帥,我也能掙一個。”
葉楠氣呼呼地說着,剜了晏清河一眼,“人家就是想你陪着人家嗎?”
現在去京城就是找死,幹嘛要去啊!
還不如跟着我老爹現在外面曆練兩年了。
“好了,知道,這次考完了,我就好好陪你,直到你生下孩子爲止,如何?”
“哇,我是不是要感謝你八輩祖宗?”
“不用,你隻要别打我就好。”
“哼!”
……
屋内打情罵俏,無奈蘇春擡手扶額,隻覺得再聽下,她會以爲姑爺找了小妾了……
對,屋裏的不是主子,絕對不是主子。
主子才不會這麽白癡了!
“主子,卯時三刻了,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蘇春受不了,在外提醒一句。
葉楠立刻不鬧騰了,“行了,知道了,馬上就去,正好你讓莫衡和夜鬼先吃飯,免得一會他們餓着肚子送姑爺。”
“是,主子!”
蘇春離開的腳步聲想起,晏清河就擡手刮了一下葉楠臉,“好歹也有自己的人了,多少注點意,别在手下面前失了威信。”
“我不需要那玩意。”
葉楠咧嘴一笑,挽着晏清河,“走吧,先去吃飯。”
昨晚美相公跟他分析了很多,雖然她一再讓他休息,可美相公壓根不在意秋闱的事,還說随便靠都可以。
得了,學霸就是這麽牛。
但他也反對她過度攝入商道,還是讓他多涉獵與莊園,畢竟民以食爲天,将來不管做什麽,糧食都是重中之重。
這點無可厚非,葉楠決定了,等美相公去進了考場,她就帶蘇春去看看南門的莊子,雖然現在不一定買得起,但是看看沒壞處。
夫人難得相聚在一起吃早飯,葉楠自然不問其他的,桌上就是濃情蜜意,酸的伺候的蘇春牙根癢癢。
她總覺得晏清河在毒害自己主子,怎麽看晏清河都不順眼。
晏清河自然看出來了,微微側頭,在葉楠耳邊小聲說道:“你的貼身丫頭很崇拜你,你給我收斂點好嗎!”
葉楠得意一笑,“你就你家夫人魅力四射,不好收斂。”
“……”
晏清河很是無語,不過想想嬌妻有孕在身,也就罷了,回頭看着蘇春,“我不在的時候,你家夫人不會這樣,你安心吧!”
呃?
蘇春一愣,這位姑爺莫不是會讀心術?
“你隻要幫你家夫人多分擔一點庶務,讓她不要操勞就行了,其他不要越界!”
晏清河的聲音很輕,可也很冷。
蘇春瞬間肅然起敬,心下佩服,果然主子不可置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