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王氏很是無語,“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你怎麽會不知道了?”
“我都忙成這樣了,爲什麽一定要知道?”葉楠也是無語,“再說了,三房的事,我向來不關心,我怎麽知道是誰?”
晏王氏想想也對,便說道:“就是你的姐姐,張春娜啊!”
“啥玩意?”
葉楠頓時驚愕,“這女人瘋了嗎?還是說晏清流腦子出問題了?”
“誰知道啊!”晏王氏也火大,“你說說,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也不知道三嬸是怎麽想的,怎麽就答應這種女人跟老四在一起了?”
“我看不是三房的人想錢想瘋了,就是張春娜這女人瘋了吧!”
葉楠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隻覺得大蘇氏肯定是看中了丁家的錢财,不然張春娜能有什麽值得她喜歡的?
“說起錢财,張春娜這個女人倒是比我們厲害,聽說她在蒼溪縣城内開了繡坊和酒樓,老四都被她從勞役裏救出來了。”
晏王氏雖然不屑,但還是很中肯的評價,最後還歎氣,“要是我能拿出五十兩,我也把你大哥贖回來了。”
“再等等吧,等我鋪子開起來了,這點錢我先借給你,到時候就把晏家的人都贖回來吧!”
葉楠這話一出,晏王氏都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傻傻的看着葉楠,“六弟妹,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啊,我又不會騙你!”
葉楠一臉認真,其實她得知晏家的人在勞役中被虐後,已經關照過秦掌櫃幫忙處理了,雖然隻是一句話,但她相信秦掌櫃能辦好,而且最近晏家的人也沒說被虐的事,所以應該是沒啥問題。
她不想說出來,是因爲覺得沒這個必要,免得萬一秦掌櫃沒辦好,她也不至于被族人說道。
說到底,都是美相公欠着晏家的恩情,權當是幫美相公報恩吧!
晏王氏激動得不行了,抓着葉楠的手,哽咽着,“六弟妹,你真的太好了,以後隻要用得上我的,我一定萬死不辭。”
“得了,得了,搞得你好似要以身相許一樣。”
葉楠連忙岔開話題,詢問三房那邊的破事。
得知來龍去脈後,葉楠總覺得不對勁,張春娜這個種人,是無利不起早的,長得也那麽好看,要是三房沒利可圖,她絕對不會主動出擊。
可是晏清流也就長那樣子,家庭條件更加低下,家裏孩子還有四個……
窩草,怎麽想,她都不該找晏清流這樣的人啊!
葉楠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她還忙着收拾果子,做果醬和果酒了。
這幾天她都在教晏天心釀酒,不過都是濁酒,清酒今兒早上才開始蒸餾了,這會兒還不知道情況。
等這酒出來了,她就嘗試做一些花酒和果酒,這樣她的商品又能豐富一些了。
希望開業的時候,她的商品能達到三十種吧!
晏王氏還在絮絮叨叨地說三房的事,還說尤家也是廢物,拿了二十兩銀子,就再也不過問尤鐵花的死因了。
葉楠聳了聳肩,人死如燈滅,活着都不見得對尤鐵花好,死了能得到好處,自然不會再說啥了。
不過尤鐵花是真的死的蹊跷,就算在勞役中被打,她那麽壯實的一個人,也不可能走的這麽快……
等等,難不成尤鐵花是張春娜害死的?
葉楠突然想到這裏,緊了緊手,如果真是這樣,怕是張春娜進入晏家的目的性,讓她值得殺了尤鐵花。
看來她得好好查一查張春娜的目的了。
葉楠故作想起什麽,“大嫂,算了,這女人的事,我們就少管,我還要去釀酒房看看天心那邊如何了,這邊交給你了。”
“好吧,你去忙,這裏有我,而且你二嫂和三嫂也快回來了。”
“嗯!”
葉楠總算擺脫了晏王氏的絮叨,先去了釀酒房,詢問情況。
隻是葉楠還沒開口,就被晏天心的認真給吸引了。
瞧着晏天心全神貫注地看着出酒的竹筒,見有酒出來,一雙大大的眼睛瞬間睜大,驚喜地呼喊,“哇,出酒了,出酒了。”
“厲害吧!”
葉楠笑嘻嘻的出聲,晏天心立刻回頭,閃爍着明亮大眼,點頭如搗蒜,“阿娘,這個真厲害,我以爲釀酒真的隻能男人來做了,沒想到我們女人也能釀出酒來。”
“這世間的活計,都不分男女,有的隻是世人的偏見而已。”
葉楠侃侃而談,緩緩走到酒甑子面前,伸手蘸了點酒,這頭酒的味道真是濃郁,足矣證明天心這丫頭下了功夫。
“不錯,這頭酒我留下窖藏!”
葉楠用了最高的贊譽鼓勵晏天心,可把小丫頭激動壞了,一下子撲到葉楠的懷裏,“阿娘,阿娘,有你真好,有你真好。”
“哪裏好啊?”
葉楠捏着晏天心的小臉,戲弄着,着實有趣。
“阿娘哪裏都好!”
晏天心難得俏皮,一下子愉悅了葉楠,決定給這丫頭買幾個俾子,一是幫着她釀酒,二是這些俾子可以成爲嫁妝,讓她将來在婆家不至于沒有貼心的人。
“對了,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來了,等這次琅城開業,我帶你們四個去鋪子上住兩天。”
葉楠話落,晏天心頓時開心,可轉念她又一臉擔心說道:“那作坊豈不是沒人了?”
“不是還有你大伯娘她們嗎?”
“娘,人心隔肚皮。”
小東西,想得挺多嘛!
葉楠笑了,擡手撫摸着她的頭,“放心了,左右也是一些技術活,那都是有秘訣的,不是看一眼就能被偷走的。”
晏天心想想也對,就算是她去了制糖房,她也就是看個大概,那白糖到底怎麽做出來的,她也不知道啊!
“再說了,一點小損失看清一個人,比大損失看清一個人,可要劃算多了。”
葉楠不想說得太過了,但也不能一點不提醒,讓這些小家夥早點學會衡量價值,也是一件好事。
“嗯,阿娘說得有道理!”
晏天心認真的點點頭,其實有那麽一瞬間,她都會感到羞愧,畢竟阿娘怼她們姐妹是真心,可她有時候還會質疑,真是罪該萬死。
反正她已經決定好了,從今以後,她絕對不會再對阿娘有任何質疑,以後她就是阿娘的二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