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爲了這個?
不太可能啊!
葉楠微微蹙眉,“所以你幫他逃出來,也被牽連了?”
“算是吧!”
聽到這裏,葉楠有點不好意思,收了藤蔓,“這麽說還是我害了你們?”
“也不是!”
朱雲昊确定了葉楠的身份,心裏也默默松了一口氣,揚起笑臉,“我也想來見我父親。”
他父親?朱熹昭?
葉楠這才反應過來,她說這小子怎麽看着似曾相識來着,合着是朱熹昭的大兒子啊!
豬啊,剛才人家就說了,她居然沒反應過來。
難不成一孕傻三年這歪理是真的?
完了,她這智商本來就不夠用,要是再傻的話,她以後怎麽混?
“你父親走了啊!”
葉楠故作一臉淡定,還反問,“不是顧甄讓你父親遊離大好河山,還親自讓顧巡撫來傳話,難道顧甄沒告訴你?”
“什麽?”朱雲昊驚呼一聲,猛地起身,“顧甄那閹狗怎麽會可能……”
說着,又覺得不對,驚呼一聲,“嬸子,不好,我父親有危險!”
“他有個屁的危險啊!”
葉楠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罵道:“他名下那麽多兒子,就算死了他,還有别人,顧甄沒有那麽蠢,殺掉自己努力扶植的人,你不也是如此嗎?”
朱雲昊微微地低頭,這女人的警惕性太高了,想算計她怕是不易啊!
可他隻想逃離皇宮,逃離牢籠,去過自己想要的人生,難道這也不行嗎?
“嬸子知道我父親去哪裏了嗎?”
“揚州,估計也就待一段時間,然後北上,回京。”
葉楠說完,微微挑眉,“小子,少把你宮裏學的那一套用在我的身上,敢對我耍陰謀陽謀,我捏斷你手腳。”
“嬸子,我沒有,我……”
朱雲昊露出一抹委屈,“我什麽話都說了,隻是想見到父親而已。”
“顧甄沒有對你隐瞞你的身世,甚至用心教導你,可見他是個不錯的‘奸臣’,換言之,趙家權傾天下,屠戮皇族,你不罵趙家,反倒罵顧甄,真不愧是個傀儡啊!”
葉楠看着眼前的齊昌帝,心裏說不出的火大,“你就爲了見你父親,害死這麽多大内侍衛?你可知道,要培養這樣的人才,需要多少年月,多少銀錢?”
“嘭”的一聲,葉楠越說火越大,拍案而起,“混賬東西,若非你骨子裏留着皇家的血脈,你他娘的死八輩回了,還想逃到我這裏來尋人?”
朱雲昊傻眼了,他雖然是個傀儡,可長這麽大,還沒人敢罵他……
就算顧甄,也是連哄帶騙,就算生氣,也隻是拿他身邊的人開刀,什麽時候爲難過他啊?
而且他隻要嘴甜,身邊的人都會聽他的,可現在這些東西,對眼前的女人完全不管用。
這是爲什麽?
“我告訴你,等你身子骨好了,給我麻利的滾回去,你要是說出我的身份,我就弄死你爹,讓你這輩子都留在你厭惡的地方。”
葉楠冷冽的話,如同千年寒冰,不帶一絲溫柔。
朱雲昊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欲言又止,此刻他隻覺得說什麽都很無力。
“大黑很靈性,也聽話,留給你,老娘忙着了,沒空陪稚子玩遊戲。”
葉楠氣惱地說完,從空間裏拿出一些靈泉水,放在石桌上,“療傷的藥水,可喝,可擦,你自己好自爲之。”說完,轉身早就走了。
“這……嬸……嬸子!”
朱雲昊想說什麽,可葉楠走得很快,轉眼就不見人了。
想了好半天,朱雲昊突然仰頭大笑,“哈哈……有趣,有趣啊!”
突然一個黑影落下,大黑警惕地起身,扒拉着面前的草地,蓄勢待發。
“大黑,别動,是認識的人。”朱雲昊按着葉楠吩咐,安撫了大黑,笑看來者,“藍玉,來了?”
“主子,屬下總算找到你了。”
藍玉松了一口氣,看着朱雲昊身邊卧着黑熊,很是詫異,“這是?”
“你表姐的寵物!”
朱雲昊笑嘻嘻地回了一句,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斂了嬉笑,瞬間換了一個深沉的面孔,“怎麽樣?跟着的人可處理掉了?”
“是的,全都處理掉了。”
藍玉如實告知,還說道:“太妃在寶甯寺住下了,林家女去了王妃那裏,其他兩個側妃不見蹤迹。”
朱雲昊把玩着大黑的頭,沉着臉,漫不經心地問道:“太妃可說什麽了?”
“太妃沒說什麽,隻道主子随意即可。”
藍玉話落,朱雲昊冷哼一聲,“哼,好一個随意啊!我的親祖母可是比太皇太後還輕賤我啊!”
“主子,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藍玉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這麽多年了,他早已習慣主子的抱怨,有時候真的很無奈。
“是啊,爲了保住父皇,作爲棋子的我,沒有反抗的權利。可如今我不過成全他們,反倒壞了他們的大事了?”
朱雲昊憤恨地說着,俊臉上滿布冰霜,“可惜他們不知道,雷鳴宮早就是趙家的了。”
本以爲挑拔五行異能者保護他,可惜人家不買賬,甚至他所有伎倆在她眼裏,都不是一回事,她更關心這天下的人才,與顧甄那閹狗都有的一拼。
藍玉不知道說什麽,但有一點,他容不下,“陛下,不管你要怎麽對付趙家,微臣希望陛下不要傷害我表姐一家人。”
朱雲昊嘶了一聲,“藍玉,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陛下,你怎麽就是不聽了?”
“可事實如此,微臣……”
“閉嘴!”朱雲昊冷聲打斷,“我不想成爲帝王,爲父親當棋子多年,我也受夠了,如今自由了,休想我再妥協。”
藍玉有些擔心,“主子,可雷系異能是趙家的人,你要是不回去,王爺必定會招來滅頂之災。”
“那也是他們的事,跟我沒關系。”